
第10章 一念天堂
一觉醒来,山还是觉得头痛不已,于是又打电话请了假准备再去医院看一下。一路无书。到了医院,山还是照常挂号,这一次他没敢坐电梯,而是搭扶梯上了楼。等喊到了山的排队号,山开门进了神经科诊室,一进门便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你!”坐诊的医生正是通知他文雪儿坠楼的那个人。“这位患者我们见过面吗?”山心想这一次文雪儿没有事,他应该是没有见过自己,但是又觉得这个医生好像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记不清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山告诉他只是看着眼熟,就坐下来跟医生详细的说了自己头疼的细节,医生让他做了一个脑电图,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后就给他开了个CT,让他到放射科排队去了。排队的时候,山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医生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头痛的越发厉害了。
他前边没有排几个人,不久,就轮到了山。躺在机器上,山觉着一股无法抵抗的困意袭来,就自然的闭上了双眼,陷入了睡眠之中。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后,又有零零星星的记忆碎片在山的脑海中显现,有自己的记忆,也有之前就看到过的文雪儿的记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苏醒,山便又细细的翻阅起了这些记忆;就在他看到跟文雪儿母亲有关的记忆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人。“原来是他,原来他才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关键点。”山才刚明白过来,一段他没有接触过的记忆碎片又显现了出来,就在他看完了这段陌生的记忆后,山隐约感受到有人在呼唤自己,随之便醒了过来。
“没事吧!”在发现山做完了检查后依然没有离开,医生赶忙上前查看。这医生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昏睡在CT机上,心想可别是病人犯了什么毛病,便赶紧把山摇醒。山坐了起来,匆匆谢过了医生后便穿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了。此刻,山也不觉得头疼了,他觉得自己异常的清醒,甚至很亢奋。那段记忆碎片引起的,是山几次死去都承受不住的心痛,那记忆虽然不完整,但内容分明就是禽兽医生贪图病人美色而欲行不耻之事,行事未果被病人逃脱后,偷偷追踪病人,而后杀人灭口;那病患少女在被掐住喉咙时的窒息感,和醒来后发现即将被禽兽医生推下天台的绝望感,让没有亲身经历的山都觉得痛心疾首。没错,文雪儿本就不是自杀,而是被禽兽医生掐晕后从天台上推人下去的,而凶手,正是精神科医师,也是那个在被带回家后想要强奸文雪儿,未果还狡辩文雪儿勾引自己的人—文雪儿母亲的情夫。
山算了一下时间,文雪儿在离开电梯后有段时间还是躲在顶楼的,不可能一个电话都打不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手机没电了,如果手机真的随文雪儿一起掉下了楼也该摔得不能用了才对。一定是那个人怕文雪儿在自己找天台钥匙的时候醒来打电话报警,就搜出了手机带在身上;推下了文雪儿自己再报警,假装是发生了事故,再给手机充上电打给自己,让自己不会怀疑到他;文雪儿也没有其他亲人,就算警方调查,只要在法医报告前想办法处理掉尸体,顶多也就定个自杀然后结案。
虽然山通过重生后再苏醒救了文雪儿,但是医生在诊室里想要袭击文雪儿的事情应该是已经发生过了,只是文雪儿躲在顶楼的时候自己先发现了她;以他文雪儿母亲情夫的身份,他很有可能打听到文雪儿就在这所学校读书,然后再加害于她。也就是说,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人好生恶毒!留在社会上始终是祸患!”山心想:为了文雪儿的安全,也为了不再有受害者,必须让这个畜生不能再为祸人间。这是山第一次起了杀心,但一转念:如果自己杀了人,那自己和那些坏人又有什么分别呢?自己并没有私自处刑的权利,况且,文雪儿还需要自己照顾,自己也不想因为犯罪离开他的爱人。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办法搜集这个人的犯罪证据,让法律来制裁他了。
整理好思绪,山没有再回神经科诊室,而是直奔学校;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在不伤害到文雪儿的情况下,尽可能了解到跟那个人有关的细节。
回到学校已是中午,学生们已经刚从军训中解散,山提前等在了离自己的列队不远的地方,等学生们散开了以后,径直朝着文雪儿走去。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身着破迷彩的文雪儿在山的眼中也是越看越迷人。想到自己的问题可能会再伤害到她,山就感觉到了深深地自责。看到山心不在焉,文雪儿又上前挽住了山的手臂,拉着他往食堂走。
“雪儿。”“嗯?怎么啦。”山还没有用这种慌张的语气称呼过自己,文雪儿抬起头看着山,用眼睛表达着对山的信赖。山停下了脚步,搂住了文雪儿。他越是在乎她,就越是说不出口。“热!”文雪儿一个字将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就牵起了她的手。正要走,文雪儿拉住了他,踮起脚亲了他一下:“你今天是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就山对文雪儿的了解,她应该是有些内向过头的女生,一定是因为很担心自己的状态,她才会这么问自己。于是山鼓起了勇气,对文雪儿说:
“那个,我今天去了医院,见过了那里的神经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