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冠军被我钓成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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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挡烂桃花

“好了。”迟征大手一挥,在纸上写上字,又上下打量了眼浑身僵硬的云鹿,蓦地笑了一下。

“你很怕我?”迟征说。

云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心翼翼拿过登记纸,飞快说道,“谢谢你,你接着睡吧。”

然后云鹿赶快离开,堪称是落荒而逃。

回去后,云鹿看着纸上那个龙飞凤舞的英文名“Evan”,不同于老师推崇的衡水体,迟征的字体更加飘逸,是标准的意大利斜体,非常突出。

所以云鹿在杰西卡叫“Evan”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因为她对这个英文名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云鹿扫视了一圈,没看见迟征,杰西卡看起来很着急,“再不来就没时间了,他还要打架子鼓呢!”

“打架子鼓?”云鹿微惊,“他连这个都会?”

杰西卡小骄傲,“当然,还有吉他、贝斯、电子琴等等,他大学的时候还组了一个乐队,当时可火了,我在加州都刷到过他们的油管视频,有上几百万的播放量呢。”

“要不我们分开去找他?”云鹿提议。

于是,两个女孩分头行动,云鹿原路返回去泳池寻了一圈,没找到。

一楼还剩一个大花园没找过,云鹿进了花园,满园子开着各种各样的花,鲜艳欲滴,花影朦胧,团团簇簇争相斗艳,香气馥郁,宛若油画般色彩斑斓亮丽。

“Evan,我喜欢你,从洛杉矶到京市,跟着你来了巴黎,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一个女声抽泣着,隐隐约约传来。

云鹿顿住脚步,视线被一大丛蔷薇和不知名的花的枝叶遮住,透过高饱和的色调和浅淡斑驳的光影,有两个人影掩在花丛中。

“我和你很熟?”

云鹿听到迟征的声音,懒洋洋的,提不上劲,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淡,和漫不经心。

“你的初恋不是我吗?你当初写了那么多封情书,我都看见了……”那女生哭得更伤心了。

云鹿暗忖,迟征原来还有深情暗恋的人设?他还会写情书?

以她对迟征的了解,迟征应该会直接跟喜欢的人表白,而不是玩暗戳戳写情书这套。

“嗡嗡嗡——”

有一只调皮的蜜蜂突然飞到离云鹿只有五厘米的花瓣上,云鹿冷不丁被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

“谁在那里!”那个女生惊叫了一声。

云鹿想偷偷溜走,却被迟征叫住:“等下,先别走。”

云鹿鬼使神差停下脚步,迟征走过来,拨开花枝,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对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说,“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让我女朋友看到,她会生气。”

“不是……”云鹿茫然无措,手心被迟征攥在手里,他握得很紧,她挣脱不开。

他手劲很大,指骨修长,十指相扣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毫无保留地裹着女孩子小巧皙嫩的手,一大一小,一冷一暖,对比鲜明。

“而且,别对号入座,情书都是写给我女朋友的,跟你没关系。”迟征持续稳定发挥,成功把那个女生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别得意的太早!也不看看自己那样怎么配得上迟征!”女生把怒气转移到从天而降的“迟征女朋友”身上,无差别攻击,恨恨地瞪了一眼云鹿。

迟征皱了皱眉,声音冰冷,神色不悦,语气十分明显地维护,“你别骂她。”

女生愤愤地跺了下脚,然后哭着跑走了。

吃瓜群众变身为当事人的云鹿莫名其妙,她就是不小心偷听了一下,然后就成了迟征的冒牌女友,还被他的烂桃花骂了?

云鹿缩了缩手,迟征没有半分想松开她的迹象,她有点尴尬,低声说,“迟征,戏演完了,你还要牵到什么时候?”

迟征缓缓松了手,云鹿抿了抿唇,心中滑过异样的情绪。

“抱歉。”迟征嗓音微冷,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浓黑的眼眸半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他这一声道歉,云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也是这样随随便便拉个人上来,替你挡烂桃花么。”云鹿小声嘀咕。

迟征看着她,云鹿没有注意到,迟征眼里滑过复杂难言的情愫,她低着头只顾看着花,听到迟征说,“不是,只有你。”

“哦,那我还挺幸运的。”云鹿随意拨弄了下一旁的蔷薇,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了一地的花瓣。

她心里总觉得很别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对了,你待会是不是要表演,杰西卡正在找你。”云鹿说。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从花园来到露天草坪,草坪上已经摆放好了各种乐器,灯光音响麦克风设备也都准备好了。

杰西卡看见他们来了,松了口气,“Evan,你终于来了。”

乐队的贝斯手上来拥抱了一下迟征,“好久没一起表演了,你真够意思啊,世界冠军。”

贝斯手说完,看了看云鹿,促狭地笑了下,“这你女朋友?”

迟征没回答,走上前,坐在架子鼓后,拿起鼓棒,转了几圈,然后随意敲了几下,云鹿虽然没什么音乐细胞,但觉得迟征随便打的几下,还挺好听的。

灯光“啪”地暗了下来,接着响起架子鼓的声音,节奏很快的鼓点,配合着先后进来的吉他和贝斯,曲风肆意张扬,鼓点踩着心跳的节拍,一下一下,重重撞击着心脏。

全场的气氛被调动,每个人的身体都随着音乐在律动,在狂欢,在放纵。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杰西卡笑着说。

云鹿被欢快的氛围感染,也笑着跳着,跟着歌手一起,唱着夏天狂欢的歌,仿佛回到了肆意轻狂的十八岁,没有什么所谓,只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放纵张扬。

灯光似乎都特别偏爱那个人,全场目光的焦点,当之无愧的天纵骄子。

迟征低着头,打着架子鼓,或轻或重,或缓或急,灯光轻轻泻下来,他的五官被模糊了,离得太远看不清神色。

他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又有几分漫不经心,就那股散漫随意的调调,偏偏又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