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我就收个租,怎么成邪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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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柳川君,你在怕什么?

“咯咯……”

是前桌男同学的磨牙声。

其中,包含了对初恋美好幻想的破碎感。

柳川智无语……兄弟,你至于吗。

富江捂嘴偷笑。

第一节室外课。

点名后,老师就宣布自由活动了。

需要替柳川智写一个月课后作业的胖同学与两个男生聊着近期大火的单机游戏。

女生们三两成群在操场簇成一个个小团体,聊八卦、地下偶像、都市怪诞。

渡边直人与他的两名小弟组织了一群人霸占篮球场打球。

从活动器材室抱着篮球往操场走,迎面遇见朝自己方向走来的柳川智,渡边直人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指了指怀中的篮球:“智哥,要一起吗?”

同班同学都感到奇怪。

才一个中午,渡边直人对柳川智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像被收编了似的。

不过,没人主动提起。

也有样学样,向柳川智打起了招呼。

柳川智回道:“我不会,你们玩吧。”

众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

只剩下柳川智一人,远处阴影下唯唯诺诺的小只女孩儿迎了上来。

鼓起勇气,也没说一句话。

塞进柳川智手中一张纸条,快速离开。

摊开来看,

是一行警告。

远离富江!它很危险!!!

没用她,而是它。

可见,在女孩儿眼中,富江不能被称为人。

而是什么别的东西。

柳川智当然知道富江危险,可根本不是他不想远离,而是富江追着不放。

只是,让柳川智惊奇的是。

女孩儿是怎么笃定这件事的?

圈内人?

不对,

不论是老师口中,还是同学们日常交流中,富江转学也有一个多月。

真的引起注意,早该处理了才是,而不是拖到他回学校。

圈外人。

更离奇了。

就不怕引起富江的注意,被杀人灭口?

又为什么,不干脆转学呢?

看了眼操场树荫下与同学们打成一片的富江,又瞥了眼孤身一个蹲在无人角落抠手机像个小透明的小小只女生。

由实?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柳川智揉了揉眉心,干脆放空脑海,什么都想只会害了他。

回以女生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感谢她的提醒。

把纸条揣进口袋,柳川智双手插兜朝医务室走去。

学校除了没有宿舍,但对学生的课外活动支持以及相关设施,配套完全。

五人以上申报的社团,会有单独的空教室用以做活动基地。

除了普通的篮球场、大会堂、图书馆外,甚至还有游泳池和棒球场!

教学楼西侧一楼的医务室,有负责值班的医生老师。

能处理磕碰、发烧、感冒、体检外的小病症,还负责学生的心理健康。

柳川智就是想要做一场简单的心理咨询。

之前他就有过这个想法。

穿越后,先是在精神病院待了两个月,虚伪与蛇。

出院后更疯狂,

直接把长久养成的世界观干得粉碎。

能坚持到现在,殊为不易。

“老师。”

柳川智走入医疗室。

办公桌后,披着白大褂正翘着黑丝美腿摇晃长腿高跟的美女老师坐正身子。

“同学怎么了?”

左胸铭牌有她的名字:水野诗织。

柳川智进来的时候,她正巧把雾化了的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露出精致标准的鹅蛋脸,眉毛用眉笔勾勒的痕迹很重,却一点儿也不浮夸,反而更显魅力。

她的黑眼圈很重,能看出疲惫操劳留下的痕迹,还是双眼皮……金丝框眼镜被哈了两口热气,随意地用白大褂的一角搓揉,重新带回脸上。

柳川智在座位坐下,说道:“水野老师,我最近的精神压力有点大,想请你帮我做一次心理辅导。”

心理方面的问题,学生主动寻求帮助而不是选择积压下来攒到一时冲动释放后无可挽回的地步,普通老师知道也是会主动体谅并尝试开解的。

拥有执照的心理医生就更不用说了,专业性毋庸置疑。

水野诗织向前拉了拉椅子,正色道:“同学怎么称呼?”

“我叫柳川智。”

“嗯,是很个性,很好听的名字。你先稍等,我查一下…嗯…你刚出院啊。”水野诗织感到头疼,精神病人的脑回路与普通人是不同的,可也是最需要心理疏导的一批人,她下意识地不太想接,甚至在脑袋编出来猫狗生病,需要去医院陪护的荒唐借口了。

看到柳川智眼中的诚恳,水野诗织又于心不忍,深呼吸一口,轻柔说道:“柳川同学,像我这样放轻松,深呼吸,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柳川智照做,见对方紧张得胸口扑腾扑腾的,哭笑不得道:“水野老师,我的病情已经好转了,您不用太紧张,如果这次不是一个好的机会,我可以下次再来。”

水野诗织说道:“抱歉,是我失态了,那我们现在开始?”

“我没问题。”

“好,这里没有外人,柳川同学你能先给老师讲讲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你的精神压力提升,让你感到不畅的呢?”

水野诗织很快进入状态。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偏偏能让人感到放松、心静。

可能,与她小幅度挥舞的手势有关?

“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个世界有鬼吗?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存在某种你认知之外的东西,你很确信它的存在,但别人不知道?就是某些时候,这些东西会突然窜出来,吓你一跳。”

“我在听。”

“这让我一直下意识地保持高强度的精力集中,以此来确认我周围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是安全的,我才能稍稍安心。也就在我终于松一口气的时候,它就会再次出现,让我的精神像是一根没来得及舒展的琴弦,又一次地绷紧。”

“还有吗?”

“大概就是这些了。”

水野诗织心中有了判断,这个孩子肯定是看了恐怖影片,把里面根本不存在的鬼东西当真了。

这并不少见,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童年阴影,会害怕得不敢走夜路。

普通人的阈值会较高,怕几次也就不怕了,最多在一次不经意的回忆间想起来这段往事,但也最多再怕几天,大脑会把这些记忆短暂地过滤,让人遗忘掉不愉快的回忆,术语上叫选择性失忆。

而这个同学不能当普通人看待,他的思维比之普通人会模糊许多,混淆概念,所以选择性失忆没来或者迟来了。

好在,不是自己以前接触的精神病人,一定要纠结一个鸡生蛋蛋生鸡扯不到源头的问题。

“柳川同学,你……”

就在水野诗织要进行倾听病人心声之后的第二步,真诚地与病人沟通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我还以为什么嘛,原来就这?”

“柳川君你在怕什么?怕我?阿拉阿拉……”

柳川智回头,

双目直直对上了那啼笑皆非、淡红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