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之二
伽古拉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几分怜悯，还有一些路明非读不懂的情绪。“路君，有些事情，不是我告诉你，你就能明白的。就像你丢了一样东西，别人说破天，你也不过是获得了别人眼中的‘真相’。真正重要的，是你自己去找回它。”
路明非愣了一下，伽古拉的话像一团迷雾，让他更加困惑。而更让他不安的是，巴德尔依然保持着沉默，仿佛默认了伽古拉的说法。
伽古拉没有理会路明非的困惑，他自顾自地走到路明非身边，那双异色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观察一件稀世珍品。“说起来，你也是个有趣的存在啊，路君。”他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什么意思？”路明非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和伽古拉保持距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即使对方现在表现得还算友好。
伽古拉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龙的传说。什么‘毁天灭地的力量’、‘掌控元素的权柄’、‘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真是可笑至极！”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一群自诩为‘神’的爬虫，也配得上这样的称号？”他嗤笑一声，然后看向路明非，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过，你身上的血，倒是让我闻到了一丝有趣的味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龙？什么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路明非更加不安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伽古拉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一笑，身形一闪，瞬间就来到了路明非面前。路明非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伽古拉掐住了脖子，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咳咳……”路明非挣扎着想要呼吸，却徒劳无功。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开始发黑。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伽古拉的声音在路明非耳边响起，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路明非体内爆发出来，他也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他本能地抓住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猛地抓住伽古拉的手腕，用力一扭，竟然挣脱了束缚，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伽古拉似乎对路明非的反抗感到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路明非，并没有继续攻击。
“咳咳咳……”路明非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伽古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居然挣脱了这个怪物的控制？
伽古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巧的镜子，扔到路明非面前。“看看你自己吧，路君。”
路明非迟疑了一下，捡起镜子，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路明非的瞳孔变成了耀眼的金色，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那是什么……”路明非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谁知道呢？”伽古拉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路明非恨不得把镜子拍到他那张俊脸上，“不过，他们都叫你这样的人是‘混血种’，你就当你是吧。”
路明非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镜子，金色的瞳孔映照出他此刻茫然的神情。混血种？那是什么玩意？是说他是混血儿吗？？
注意到路明非迷惑的表情，伽古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啊，我差点忘了，你可能连‘混血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走到路明非身边，随意地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微妙的戏谑和嘲讽：“简单来说呢，这个世界啊，除了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之外，还有一种叫做‘龙’的生物存在。它们强大，古老，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这星球的主宰，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
路明非听得云里雾里，龙？那不是神话传说中的生物吗？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龙？
伽古拉没有理会路明非的震惊，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而你们这些所谓的‘混血种’，就是那些愚蠢的人类与龙族交合后诞生的产物。他们继承了龙族的一部分力量，自以为高人一等，却不知道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可笑的杂种罢了。”
路明非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里像被塞满了炸药，嗡嗡作响。龙，混血种，这些匪夷所思的词语冲击着他的认知，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你说……龙族很强？”路明非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干涩。
伽古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强？哈哈哈哈，就凭那些自以为是的爬虫，也配称得上‘强’？他们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罢了，见识短浅，坐井观天，真以为自己那点力量就能称霸世界了？”
他走到窗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傲慢和轻蔑：“我见过太多比他们强大百倍、千倍的生物，也见识过真正毁天灭地的力量。和那些存在相比，你们这个世界的龙族，不过是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路明非沉默了，伽古拉的话语虽然狂妄，但却莫名地让他信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他无法忽视。
“那你呢？”路明非抬起头，直视着伽古拉的背影，“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伽古拉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我只是一个旅者罢了，一个在宇宙中流浪的旅者。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他走到路明非面前，那双眼眸仿佛能看穿路明非的内心：“因为你很有趣，路明非，或者说，你和你体内奥特曼的组合，让我感到很有趣。”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路明非的胸口，那里，正是原本巴德尔计时器所在的位置：“我很好奇，你们两个，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路明非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伽古拉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无法预知的漩涡之中。
“等等，”路明非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说我是混血种……那我的父母……”
“关于这件事，路明非……”沉默许久的巴德尔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之前意识链接的时候，你看到了一些片段对吧？其实，我也看到了一些……”
他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无法形容那究竟是什么，但我感觉……路明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也许并非如你记忆中那样简单？或者说……他们真的存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