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教师生涯二

1977年恢复了高考，但我因孩子拖累，年龄又超了很多（本人1940年4月出生），已无缘参加高考。

可喜的是1978年下学期，山心小学梁瑞南老师，民办转公办了。

需要补充一位民办教师，当时村G部共五六人，各自推荐自己的亲人。校长黎家美同志是垌尾文电人，黎校长他说：“你们几个村G部各荐一位同志，都要不开了。但学校只需要一位民办教师，叫我要哪一位呀？现在不论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如今恢复高考了，学生又要考试了，老师没有程度也不得，老师有一桶水，灌返学生得半桶或大半桶都算好了。我本人意见还是出题考做，谁考得第一就取谁最合理。大家也不好争辩了。你们村G部各自通知自己附近的高中、初中同志，想当民办教师的明天早上八点半钟到学校考试，韦支书，韦浩昌你要通知他。”

当天晚上八点左右韦支书到我家说：“明天早上八点半钟，想当民办教师的就到学校参加考试。只考语文、数学。”

考试时坐满了一个大教室，大约有40多人参加考试。经过改试卷后，黎校长到我家对我说：“韦浩昌，这次考试结果考得G好是你，其他各考生两科的总分都不及你数学一科的分数。现在学期结束了，考试成绩已经交给韦支书了，明年（即1979年春）春季学期开始，前全体老师要到学区集中的，韦支书会通知你的。村G部也要和全体老师集中的。”我当时感到非常高兴。

可是到开学前老师集中时，何啟卅老师经过我家门口，顺便叫我：“浩昌，今天老师集中了，你吃了没有？同我一起去有队好吗？”

我当答何老师：“黎校长说韦支书会通知我的，我等支书通知了就去。”料想不到韦支书不通知我，我不敢去参加教师集训，集训结束，黎校长又到我家对我说：“浩昌，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教师集训呢？”

我对黎校长说：“韦支书不通知我，我怎么敢去呢！”

黎校长说：“对不起了，你考得这样好，真是才子失机了。上级（指教育局、教育组）见你不来集中，以为你不想当民办教师，已经从外地调一个教师来山心校了。”

我说：“黎校长，这我不怪你，我做了十六多年苦工了，我还有能力做工的。”

可是当天晚上我左思右想睡不着，第二天正是圩R，我吃过早餐，立即拿了我参加地区数学竞赛的奖状，亲自到樟木教育组找到黄志雄组长，把奖状给他看了，黄组长对我说：“韦浩昌，因为你不来集中，以为你不想当民办教师，已经安排有一位老师入你山心校了。”

我对黄组长说：“以前思孟办农中时（1964年秋），教育局任命过一次，又过两年在樟木学区（现市五小）樟小，教师集训时，在会上宣布安排韦浩昌在山心校任教。都是韦振昌支书不同意，（当时村支书任命为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校长）两次都使我失望。所以，这次韦书记不通知我就不敢出来集中了。”

黄组长想了想对我说：“韦浩昌同志，你暂时回家，等我再考虑一下吧！”

当天下午，两点半钟，又到教育局（即现在市一幼对面），一进去刚好碰见教育局专G覃业光同志，他一见我好似面很熟，就向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岑中的老校友，我说：“是，我是岑中高中34班的学生——韦浩昌。”

他对我说：“我是高中33班覃业光。”那时33班和34班同住一个大宿舍。天天相见，所以一见面好熟，我便把奖状拿出来，并说明原因，他对我说：“今天刚刚开学第一天，局长有很多事情要开会讨论决定的，可能要下午五点多钟才结束。等开会结束了，再把你的情况和局长商量一下吧！你在山心出来这么远，等到开会结束再回去，天都暗了，请你暂时回去吧！”我就和覃业光同志打招呼，再见！

我回家等待了差不多一个月，也不听到讲某某老师调到山心校，结果黎校长便和唐金贤老师到教育组找黄志雄组长，对黄组长说：“教师集中结束时说调一个外地老师来山心校的。现在这么久了，还不见这位老师到校。我们山心校教师很缺的，真正是只煲只盖的。现在还有一个班没有老师上课，只是哪一位老师有空就去看一下管一下纪律。”

黄组长答复说：“你校已经出题考了的，谁考第一就叫谁来任教，不必再找村支书了。”

就这样，第二天黎校长和何老师一早就到我家来对我说：“浩昌，现在教育组批回，叫你今天到学校上课，你可以同我们一起入学校上班了。你现在真正是山心校的民办教师了。”我感到非常高兴！

有诗为证：

重得志，民办教师来考试。

当时我考取第，支书还不准我出。

上课一月有余后，校长向上打报告。

组长（教育组长）答复是这样，谁考第一谁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