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虚斗圣
“救你？
我还是更喜欢你早有预计、话术骗人但被揭穿伪装的样子。
要不，你也给为师演一场‘戏’？”
萧炎干笑：“老师，别说笑话了，我害怕捏。”
药老虚幻的灵体飘向墙壁，一边打量上面的赫赤色奇怪纹路，一边随意口吻说出惊骇徒弟心的话。
“我，其实能控制骨炎戒从地下室消失。
但，我尽力而为，也只能遮掩戒指消失。”
萧炎：|ʘᗝʘ|
那我呢？
这一刻，萧炎深悟药老是生气了，你“以前”灵魂附身我，都是能拳打斗皇，路过斗宗都敢踹两脚的。
“老师，我错了。”
“嗯？错哪了？”
哪都错了，萧炎肯定不敢说这句万能敷衍回答。
于是，
“咱不该想着一步登天，玩些阴谋诡计。
只有脚踏实地，一步步强壮自身斗气实力，才是正道。”
“一派胡言。”
萧炎惊愕抬头，药老此时正飘在他身前的半空，一本症经地说：
“无论是何手段，斗气大陆上，只要你能成功，便是胜利。”
那老师你……
“但你这次成功，缺了重要的一环。”
“还请老师教我。”
学里学气的，萧炎请教。
“你原本想拌老虎吃猪，骗来药材，再请为师为你所拌的神秘等级炼药师填充底子，但……
好处都你的，又要为师损耗休养得来的灵魂力，凭什么？”
萧炎再度觉悟，自己被所谓的剧本带偏了。
什么师徒情深，宁愿被魂殿抓走也不连累自己心爱的小徒弟。
和现今的萧炎通通无关。
至于，眼下的问题怎么解决？
答：放弃大脑，直接问当事人。
“老师，你看上什么就说，反正，我现在兜里连个基础修炼灵液都买不起。”
“……你太小瞧自己的潜力了。”
在萧炎看来，药老打量他的眼神属实有点危险，就像讨论你身上器官针不戳的贩卖商。
“潜力什么的，转化不了，迟早籍籍无名，断了强者之路。”
“不，这话就有点不尊重清虚斗圣了。
嗯，勉强解释一下，作为千年前的五大巅峰斗圣，清虚斗圣以潜力未尽而出名，
这也使得同时代四大巅峰斗圣小有名气时，清虚斗圣还不知道在大陆那片角落旮旯里当旁观天才的小喽啰。”
萧炎不知道药老想表达什么，但不妨碍他将故事的情节加快。
“我懂，后来，清虚斗圣遇到了难以忍受的事件，获得了常人无有的特殊能力，接着，一路崛起了。
老师，这都老套路了。”
药老“你还是不懂啊”的瞥了萧炎一眼。
“又瞎猜，清虚斗圣一直是老实修炼的，
等他成为斗圣出山的时候，其他同时代四大巅峰斗圣，都快在斗气大陆横着走了。”
“那种横着？躺板的那种横？”
药老忍无可忍，卷起地下炼丹室的炉碳，砸在了不断躲闪的萧炎的脚面上。
“等到其余四大巅峰斗圣成就巅峰500多年了，清虚斗圣，才刚巧成为第五位巅峰斗圣。
所以啊，潜力未转化，不代表人生没希望了。你说对不对？”
“…呼…呼~”
“很好，你承认就好。”
药老手抵下巴，白发但依旧少年似的脸上多了一层白色斑点的破碎感面具，就像打了马赛克。
“所以，小家伙，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
我要的，就是开发你的潜力。”
地下室的浅蓝小丹炉前，萧炎在气喘吁吁。
“但是，我要以清虚斗圣为例，让你斗者之后，修炼一门只有黄阶低级的神奇功法。
嗯，虽然只是斗气大陆最低等的功法，但你可不要因此小看……”
“呼~，我，呼~，同意了。”
“……小看它，它可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炎挺直腰身，气息均匀，吐字清晰。
“我说，我同意修炼了。”
面具一戴，药老的声音似乎也沉闷不少。
“……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不就是可以进化的焚决吗，先不说了，一会儿脚该肿得想脱鞋了。
“当然，我明白，老师。但斗气生存至理啊，老师。”
药老那青烟云雾般的幽灵下半身一动，在这灰暗的地下室半空中，留下飞机云般的轨迹。
“……谢谢。”
“什么？”
“……你不是要炼药吗，老师我今天心情还行，大发慈悲出手帮你了。”
地下室里，有森白火焰从老者掌心窜出，偶尔夹杂一两句“注意火候”、“药材融合也很关键”之类的教导。
一墙之外，谢顶的米库锤着酸痛的中年男人腰，带蟾蜍、蘑菇等物靠近。
“你这么听话，可真少见。谷尼。”
面对调侃，这位日常靠着二品炼药师身份，在乌坦城受斗师级佣兵、武器商等人物追捧，并隐约有点傲慢的米特尔特聘炼药师，冷淡说：
“面对强者，无论内心如何，至少要表面服从。”
“强者？
他的气息可只有斗之气阶段，连被人仔细辨别等级的资格都没有。”
米库顿了顿，在灯光照耀下，一张地中海发型下的面容有些阴鸷。
“再说了，你真的确信他是高阶炼药师？
如果不是你担保，这种既会是骗子又会是大师的家伙，还在会客室和我外交辞令到地老天荒呢。”
“……赌一赌，又何妨。”
此时，谷尼脚边，有清新拍卖行内部空气的袖珍翠树瓶栽植物落了灰尘，用于装客人垃圾的金漆桶也早已没桶盖，仔细闻，轻微的鲜花香氛里，蕴藏着酸涩发酵的味道。
即使这般辉煌中藏了衰败意味的环境里，谷尼依旧一丝不苟，举止得体，仿佛他还在加玛帝都的米特尔总部，还是那个天才的拍卖师和年轻的鉴宝专家。
望着自家舅舅脸上冲动和坚定混杂的表情，米库劝解道：
“谷……”
地下室的封闭通道台阶，传来了脚步声。
“哒哒。
咦，你们都在，正好，省了老夫多番口舌解释。
想必贵拍卖行也看出来了，老夫没有加玛帝国的金币，很是不方便，
为此，特意借贵行的药材炼丹售卖，以获取便于生活的加玛金币。
诺，这是练成的。”
萧炎重新扮成的黑袍人话音刚落，一枚通体碧绿，龙眼大小，并且溢散的异香引人斗气波动的丹药，浮空飘来，恰好落在米库的顶上。
米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