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红头罩归来
猪面教授站在灯光下，踮起脚尖，扭动着身体：
“想象你是个女孩，在一个舞会上，你遇见了一个小伙子，有才，英俊...可是...”
猪面教授扭动屁股着蹲在了托马斯面前，用背部蹭着他的小腿，语气一转变得高亢：
“可是...他的脚是猪蹄子！”
“真是个疯子，你再蹭一下，我就打断你的脖子。”
只听背后咔吧一声，托马斯卸下了自己的大拇指，忍住疼痛猛地挣脱开了锁链，一个向前空翻带着椅子砸在了猪面教授的身上。
椅子碎裂，没了载体，很轻松的就挣脱开了锁链。
活动了一下身体，按着猪面教授一拳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告诉我，怎么解除他们的精神控制！”
“哼哼哼！”
猪面教授跪在地上兴奋的发出了猪叫声：
“打我啊！继续打我啊！蝙蝠侠，继续！玩偶们，快抓住他！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给他换上新脸了！”
呆滞的紫衣玩偶们听到这句命令全部动了起来，僵硬的走向托马斯。
“喝！”
他使劲一拳打晕了猪面教授，接着向另一边翻滚躲避，举起其中一个玩偶猛地抡起砸向另外一群冲过来的玩偶，撞翻了摆放药剂的桌子
不过数量明显没有刚才的多，大概是都在马戏团各处游荡，屋子的几个玩偶很快就被解决。
托马斯扔掉了手里染血的撬棍，走向床上被捆住的女孩。
“放心，没事了。”
扯断绳子，将女孩小心翼翼的扶起来。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托马斯尽量温柔的问道。
“萨沙！我的名字是萨沙！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孩看到那些脸庞臃肿的玩偶心里一阵恐惧，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颊，却摸到了与之一样的：
“我的脸！他把我的脸怎么了？”
“蝙蝠侠！我的脸！我要怎么把这东西弄下来？”
“没事的，放心，我就是医生。”托马斯安慰着撕扯脸颊的女孩：“我们先出去，你的脸我们会有办法的！”
“真的吗？”
萨沙含着眼泪望向托马斯，好像这就是他的唯一希望。
“呃...呃...呃...”
倒下的玩偶里，有一个摇晃着站起，看见蝙蝠侠怀里的萨沙立刻高声叫了起来。
即使变换了样貌，萨沙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翻滚着下床飞奔着冲了过去，抱住了他：
“爸爸！你还好吗？爸爸！是我，萨沙！”
“呃...呃...萨...沙...我.....”
那个玩偶，动作僵硬的低下头，眼神里的迷茫正逐渐褪去。
或许是男人的运气不好，碰上了什么致命的药剂，导致他突然开始七窍流血，面皮半粘连着往一侧滑了下来。
外面的玩偶们发现了屋内的异常，同时还有蝙蝠车的引擎声。
“蝙蝠侠，快救救我父亲，他好像快不行了！蝙蝠侠！快救救他！”
萨沙拉住要下去的蝙蝠侠，用求助的眼神看他。
“我...这里没有工具我无法给他做检查。”
托马斯是医生不假，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最多可以治个外伤和内伤，而这种一看就是药物导致的，让他救人就是在难为他。
“可...可他快死了...”
“我去喊救护车来，你看好他，别乱动！“
托马斯拽着猪面教授冲出门外，顺着声音找到了迪克。
外面的玩偶人基本上都被解决，他正在寻找存放病毒的地方。
“诺顿在哪？这里有个人出事了，估计快不行了。”
托马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拥有魔法的诺顿，有他在，世界上大部分疾病都可以治愈，就算治不了，也可以拖延到真正的医生赶来。
“诺顿他去找超人了，好像有什么事要跟他商量。”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离开哥谭了？”
托马斯的声调突然升高，有些气愤他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在。
“当然，实际上他待在韦恩祖宅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伪装成布鲁斯谈生意，为了和蝙蝠侠这个身份区别开。”
“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他们马上就到。”
迪克在臂甲上点了几下，出现了救护车的实时位置：
“不过我找到一瓶解药，上面写是用来解除精神控制的，你觉得可以吗？”
“不对症，他是因为别的药剂导致的，看来那个可怜的男人可能等不到救护车了...”托马斯推回去了迪克递来的解药。
不一会儿，警铃声响彻夜空，数量警车包围了马戏团，在后面的是几辆救护车。
戈登局长下了车，赶了过来。
“猪面教授？他什么来头？”
“他本名叫拉兹洛·瓦伦丁，他的实验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他变成了猪面。”
“后来通过一些黑帮兜售新一代精神类药物，来为他的实验筹资，继续进行研究。”迪克讲着刚刚查询到的信息：
“他发明了一种病毒形式的致瘾性药物，黑帮曾用它来控制女性。”
“然后猪面意识到了这玩意的潜力，打算用它感染整座城市以交换赎金。”
“那解药呢，请你一定告诉我找到了。”
戈登看着被抓进警车的猪面教授，心里放心了些许，一场病毒袭击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他真心希望接下来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解药找到了，不过，和它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样东西。”
迪克从腰带里拿出了一瓶药剂丢给戈登，接着又拿出了一枚多米诺骨牌放到几人面前：
“蛤蟆手里的是双12，这是十二和十一，是接下来的那张牌，那么是谁杀了蛤蟆先生？”
“不知道。”戈登紧了紧风衣，看了眼迪克手里的多米诺骨牌，心里将其记下：“但这事可能还没完，我会留意的。”
托马斯没有关心他们对猪面教授的讨论，而是看着被抬出的萨沙，她双手染血，呆愣的看着上空，在她的后面被抬出的是没了气息的父亲。
在路过托马斯时，她忽然坐起身子与之对视，眼神里多了些恨意。
托马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看着她被抬上了救护车。
病房里，接受完检查的萨沙，得到了永远毁容的结果。
那个面具上覆盖了一种特殊药剂，不仅烧毁了原本的脸，还和血肉贴合在了一起。
组成它的不是血肉，而是另一种特殊材料，随着时间流失它会干裂，直到某一天，掉落下来，暴露出脸上的血肉。
这对一个曾经很爱美的女孩是一个天大的噩耗，曾经的小丑就剥下过自己的脸皮，她见过他没有脸皮的模样，那是一个噩梦。
而现在她要被押送至监狱，罪名是谋杀，她掐死了父亲。
那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以前答应过她，会在这里过上新生活。
当她满心欢喜的要以为要过上安稳的好日子时，父亲却出尔反尔，依旧在干着黑帮贩毒的勾当。
父亲一直希冀着干一票大的就金盆洗手，可干了无数次，都没有一点退出的意思。
令她屡次失望的人，就没必要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而萨沙现在要逃离这个地方，她不想进监狱。
萨沙趁着警官不注意，拿起小刀划伤了他的眼睛，就在另一名警官在为同伴检查时，她逃跑了。
可她带着手铐脚铐注定跑不远，在一个角落，她被追上了。
“该死的，抓住那个怪胎！”
被划伤了一只眼的警察冲同伴大喊。
此时，一个男人破窗而入，举起红色手枪，随着两声枪响，两名警官倒地。
男人坐在依靠着墙壁，冲她伸出手掌，笑道：
“看来你需要个朋友，是吗？”
萨沙的眼角流出泪水，不知道她这副样子还有谁愿意跟她做朋友。
“我正在寻找一个搭档，帮我洗去哥谭脸上的呕吐物，一劳永逸。”
男人见萨沙迟疑再次问道：“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计划？”
“如果你连红头罩地下世界的灾星都不信任，那你还能信任谁？”
萨沙颤抖着握住了红头罩的手，自己需要一个朋友，他正好也需要一个朋友，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巧合。
两个孤独且都需要认同的人在这里成为了同伴。
“可，那些警察......”
红头罩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麻醉弹而已，嘴臭又不至死，有个混蛋经常拿我的过去找乐，我不一直没有生过气吗？”
“你可以使劲踹他们两脚，放心，明天早上他们才会在垃圾箱里醒来。”
“不如趁现在给我讲讲那个蝙蝠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