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VST

晚上回到琴楼阁，莫棋鸣主动去了李彦的房间。

“师父——”

李彦早就猜到莫棋鸣回来找他说话，“进来吧。”

莫棋鸣坐在椅子上，李彦给他拿了几袋零食还倒了一杯茶，“没饮料，将就喝。”

“师父，既然我们现在是师徒关系，我其实有很多事儿感觉瞒不住，在装下去说不定后果会更严重。我想说出来。”莫棋鸣手里紧紧我住李彦给他的剑。

“想说就说出来。”

“我什么都知道。七岁的时候我奶奶把我带到了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我被关在那儿整整六百七十四天。因为什么都没有，我把藏书阁能看的书全部都看了，所以——”莫棋鸣没说完就被李彦给打断。

李彦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看。你奶奶那时候是个‘收藏家’。各地的资料、手记、还有很多老照片她全部都有。之前很多人都说‘刚入行的人都得去找她’。”

“嗯。我花了些时间把那些全都理清楚了，一共十四本。”莫棋鸣把那十四本总结册全都拿了出来，连带着把原件也带了出来，“还有这些，我全给带过来了。”

看了一会儿，李彦突然问莫棋鸣：“都说到这儿了，你祢级多少了？”

莫棋鸣也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师父，我可真不骗你！我只练过剑和拳，没练过这些法术。”

李彦问：“那你那把剑叫什么？”

“‘天澹予’。好像是在院子里捡的。”

李彦：“你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吗？”

莫棋鸣：“好像还真没有。”

李彦：“烟国民间有种巫术叫‘忆取槐’。可以选择性驱散某人的部分记忆。”

他继续问道：“那你的那把‘天澹予’呢？”

“祭祖的时候，被前面的人拿去砍草了。我和他们走散了，自然没在我手里。”

“那你现在最多想到几岁的记忆？”

莫棋鸣回想起来，“忘了，反正那时候照镜子都得踩着板凳。”

“你知道唐弃珊今年至少多少岁吗？”

“多少岁？”

李彦觉得冷，又把向前锁住的门窗加了一道防线，“五千七百多岁。而且还是至少五千七百多岁。”

“那师父，你今年多大？”莫棋鸣对于奶奶的年龄并不意外，他看手记的时候偶然看到过一篇报道，是总结任务所初始人员个人资料。但唯独李彦没在那篇报道里。

李彦摇了摇头，道：“我今年大概一百多岁，不知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这么年轻？！知哥比你大那么多，啊？！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亲戚呢！”莫棋鸣属实很震惊，他完全没想过李彦的年龄才一百多岁。

“我本来不姓李，姓沈。沈意逢。

莫棋鸣待了一会儿，他总结那些东西的时候，发现一张纸条上写着“×意逢”，一开始他根本没理解，现在才终于知道了。是把意逢处塚。

“你也在那些手记，资料里看过了吧。”

莫棋鸣：“料事如神。”

“就是那个时候，我被他们接回去改名然后把我保护起来的。当时沈家的人有很多都是被他们安插进去的，我父母觉得危险就让我不许再回去。”

“师父，那你为什么跟着知哥姓啊？”

“当时，是他把我接走的，而且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叫‘李彦’的，后来有一次出门好像所有人都在叫‘李彦’我愣是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