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拜师
三人回去的路上，车抛锚了
“你这是多久的车了？才开多远就废了。”李知撑着车问
张夏岩答：“你也不想想我多久没出来了？”
李彦这边儿倒是顺利的很。
三人走以后，李知就把莫棋鸣和钟十叫到了他们打扫的竹林小屋里去，还嘱咐他们把剑带上。
“我没剑。要不你借一把给我？”
“按理说，这第一把剑该是师父给的，你还没拜师……”钟十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先过去再说吧。”
“走吧。”
莫棋鸣抢先一步到达，一眼就看到了李彦用手在竹子上点了一下，那被砍掉的竹子眼见着就又长了出来，一并连着竹叶也长了出来。
李彦偏头看着莫棋鸣和珊珊来迟的钟十，“想学吗？”
“想！”
李彦转身进了小屋，他们也就跟着进了。
“今天我要教你们练刚才那个——‘复生术’。但是你还没拜师吧？”李知坐在椅子上撑着手看着莫棋鸣。
“没……但我想拜你。”
“为师，拜您为师”钟十在一旁提醒他。
“哦。我想拜您为师。”莫棋鸣接着说。
“那些规矩就没必要了。我赐你一把剑，就算定下了。”李彦走到讲桌后面拿了一把还未开刃的剑。
剑身长六寸，以至于钟十和莫棋鸣压根儿没看出这是一把剑。
“这跟剪刀一样。”莫棋鸣拿着剑转来转去地看着。
“这样。”李彦接过莫棋鸣手里的剑，演示着。
李彦右手拿剑，左手配合着嘴里的花咒。
这一套动作下来，手里的剑慢慢变长，到三尺时停了下来。
剑柄上布满藤蔓，李彦觉得剑太重莫棋鸣挥剑时拿不稳，就又告诉了他另一个花咒。
“刚才的那个花咒叫‘盛其佑吾’。”
莫棋鸣跟着他念，那剑柄上的藤蔓慢慢爬上了他的手臂上。莫棋鸣看这剑都要到他的胳膊上，就抬头望向了李彦，李彦在剑上点了一下，那藤蔓就慢慢停了下来。
莫棋鸣觉得惊奇，“这样就能停了！”
“对。”
“那刚才那个呢？刚才那个把剑变长的那个。还有，这剑叫什么名字？”
“这剑叫作‘延箢渐影’。刚才那个花咒叫‘万幽淅苎’。这些花咒也不一定会完全按照你的意愿来，比如‘万幽淅苎’还可以让荒芜的徒弟变成广袤的草原。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对……”
“先教方法吧。就是这种实用性广泛的咒语都要在脑子里想象的到它的样子或是使用了咒语以后的样子，这样差不多就能准确无误了。”
钟十问：“那您是怎么想到的啊？”
“我不用想，我把所有咒语都背了。除了我不知道的。”
莫棋鸣的拜师仪式到此结束，顺带还学会了两个咒语。
接下来就是正式教学时间。李彦不教剑术这些，他只教理论。
按这儿的理来说，因为莫棋鸣是他的徒弟他理应教他别人的十倍、百倍、千倍甚至万倍。他也是这么想的。莫棋鸣天赋跟得上，但是其它的完全一窍不通，李彦就打算好好给他补补。
“都上来。”李彦朝他们俩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到讲台上来。
莫棋鸣一直把弄着手里的剑，上了讲台，他突然问：“师父，它有剑鞘吗？”
李彦听到师父这个称呼还愣了一会儿，“它的剑鞘就是它自己，剑锋朝上，念‘诸砚其程’，就好。”李彦目光上移看着莫棋鸣：“一会儿到目的地试试就行了，慢慢来。”
“去哪——儿？”莫棋鸣在飞上天空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虽然他没真正感受过。
“昶澜。”
钟十说：“这儿好漂亮啊！”
“看到对面的那棵树了吗？目的地是那儿。”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屹立着一棵古老的榕树，“比比？”
“好啊！”莫棋鸣说完就开始跑。
“作弊！还没喊开始你就跑。”钟十也立马跟上。
李彦没有用任何法术，只是跟着跑起来。
不出意外，莫棋鸣是第一个到榕树下的，“我——第一！”
当钟十也到了以后，二人同时向后看去却连李彦的影子也没见到。
“这儿。上面。”李彦在树枝上走着，往下看去。
钟十已经抢先莫棋鸣一步，“我们也上去。”
“我们今天先科普一下。”李知说着。
莫棋鸣：“你先说。”
钟十想到张夏岩告诉他，但还没来得及讲完的事，“好。我想知道之前师傅没给我讲完的：关于‘神量’和‘深量’的事。”
李彦：“我从头再讲一遍吧，他还没听过。”
“好啊，正好我也快要忘完了。”
“‘神量’顾名思义就是神的力量。不过‘神量’只能名门贵族才能拥有——这名门贵族指的不是富有的人家，而是超过二十五代拥有‘祢级’的人家才能被称为名门贵族。也就是说只有一个家族里第二十六代以及二十六代以上才可能有一人拥有‘神量’。”
“‘深量’则是一个人最高能达到的境界。这是可以算出来的。虽然有时候也没那么准，比如说一个人算出他最多达到负十七祢，但他可能最多可以达到负二十四祢。”
李知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有的人根本就没有‘深量’，并不因为他没有‘祢级’，而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也许有一天他自己可以看见，但等到那时他一定再不会在意这东西。”
李彦问：“还有吗？想知道的。”
“我好像没什么想问的。”莫棋鸣来到这儿不久，连最平常的事儿都不知道是什么，自然不知道怎么问，怎么说。
钟十又道：“那我帮你问一个，”他看向莫棋鸣，“这剑是从哪儿来的？”
李彦也不知为何，从这句话里听出些危险的意味，便答道：“这是许久前我师父传给我的，没想到今日我竟也能把它传给我的弟子。”
这是李彦编的，毕竟他对于钟十还是有很重的戒备之心。这把剑从莫棋鸣来这儿没几天的时候他就去寻来了这把剑。那地方是片宝地——因为那儿的宝物数不胜数，他选了很久才选出这一把。
“还有吗？”
“暂时没了。”
“不过师父，下次我一定找好多问题问你！”
“嗯。”
草地上，三人的影子变得模糊再到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他们匆匆回了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