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峙
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的时候莫惜月没有来学校,周眺风也没有来。
那两个人也没来。
听说秦舒鸾也没有来。
只知道那个晚上不少车子都往那条巷子敢了过去,警车,救护车,秦家的车,周家的车……
所有人都跟下了禁言咒一样,几天之后就当做无事发生,但是自那之后莫惜月的身边的人逐渐少了起来。
她的座位旁边本就没什么人,现在更是门可罗雀。
但是她也习惯了。
但是生在红尘里,怎么可能不奢望那片温暖。
……
莫惜月问完那句“你觉得好玩吗”,便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对方,气势之盛竟是有让人跪在她面前的想法。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秦舒鸾和她的地位已经发生了逆转。
但是秦舒鸾没有丝毫慌张,之前的那件事情是她最后悔的事情。
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毁掉莫惜月,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做好完全的准备,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彻底断绝周眺风对莫惜月的感情!
以上种种,秦舒鸾都把它归结为——心软。
但是正如莫惜月不再是从前的莫惜月,秦舒鸾也不再是从前的秦舒鸾了。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是周眺风的未婚妻,她是周母指给周眺风的妻子,如果不是因为周眺风自己抗拒两个人的婚礼也该办了,但是就因为那个莫惜月。
就因为长大之后她心软了,心慈手软了,就放任那个人一直成长,成长到了一个她无法再随意打杂的状态。
而莫惜月和周眺风的关系则变得更加如胶似漆比翼连枝,秦舒鸾用尽了办法都没有让他们两个人分开。
夜深人静时她也想过,自己本来是想做女主的啊,怎么现在像个恶毒女配一样在这里尽使些诡计。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在系统的帮助下知道了皇上皇后就是莫惜月周眺风的时候这种感情更是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明明出身比莫惜月高贵,容貌比莫惜月漂亮,为什么无论在什么地方自己都被她给压了一头!
之前是,现在也是……
但是这次,秦舒鸾不想再心慈手软了,莫惜月必须除掉,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哪怕是利用别人对自己的感情利用别人的生命,莫惜月都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欠下的债可以以后还,她可以用自己的命还,但是她必须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认为我在玩吗?”秦舒鸾挑眉看着对面的人:“莫惜月我忍你很久了。”
莫惜月皱了皱眉,给飞花飞月递了个眼神让她们先走,以前的事情,究竟是谁忍谁很久了啊?
怎么现在这么像秦舒鸾才是那个被害者。
莫惜月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出来的。
莫惜月对秦舒鸾的态度,以前不怕,现在更加不怕。过去的秦舒鸾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想要的都拥有,不想要的都丢弃。
莫惜月理解这种心情,但是并不能苟同她得到那些事情的时候用的做法,亲身体会过一次之后莫惜月彻底明白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无论如何都想要把一些东西拿到手,用尽所有的办法,哪怕是周围人的命,哪怕是周围人的感情。
因为自己想要,所以你们一定得给我拿来。
她出声道:“周瞻风知道你用他的孩子当筹码吗?话说我居然不知道你一心喜欢这周眺风,反而还跟周瞻风也没断了联系。”
秦舒鸾被她这句话激了一下,瞳孔中的血丝弥漫,因为这件事情她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觉了,怀孕之后的孕反无比严重,更何况周眺风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东西这些天明里暗里套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哪个世界的你们都在一条线上!明明我跟周眺风才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而你甚至连旁边的绿叶都不配成为。
“来人!拿下皇后!”秦舒鸾再也不愿意跟对面的人过多废话,虽然现在所有的人都被自己只走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就是上天眷顾让女主绝处逢生。
就算是女配,我也是自己世界的主角,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的感动我的位置,而你们这些动了我蛋糕的人,都会被我一个一个报复回来,就从你开始!
莫!惜!月!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这次说的话这么少,抑或是被她花絮里的仇恨或者是怨毒感染,莫惜月眸色沉沉:“秦舒鸾,我劝你现在收手,一切还有回头的可能性。”
放下周眺风放下爱情,放下莫惜月放下仇恨,你转身会发现还有周瞻风还有爱情,还有别的风景别的心情。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可能再改变,一步成就万木春,一步错就海枯竭,莫惜月就看我们,谁能够笑到最后吧!
莫惜月皱了皱眉,但是下一刻的反应确实一点都不含糊,她不想跟秦舒鸾动手,只想跟她好好聊聊。
但是现在不把这些人解决掉,秦舒鸾也不会跟她好好聊的。
那就,来吧!这件事情自从当年过后,我还从来没有怕过。
莫惜月单手甩了斗篷,同时脱掉了繁重的外套。另一只手夹住了旁边侍卫的刀,同时反手将它推了回去。
在经过一系列操作之后莫惜月踩着所有侍卫的躯体站到了秦舒鸾的面前:“颜春,扶好你家主子,我们聊聊。”
秦舒鸾现在瞳孔发白全身抖的跟个筛子似的,颜春下的不行:“娘娘,娘娘,你好酷滴还好吗?奴婢给您叫太医。”
“不用叫了,我已经来了。”
沈长卿推开厚重的大门,身后跟着的真是周眺风,太后,顾慧君。
竟是除了周瞻风以外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有意思,有意思。
沈太医走过来的时候莫惜月也没拦,只是转身想着皇上和太后行礼:“臣妾参加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她做的极为标准,让人挑不出来一点不错处,但是又极为荒诞,在现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