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残酷的往事
刹那间，洁白的月色被泼上了脏污，秦缝鸾的瞳孔猛然放大，浑身抽搐了几下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莫惜月惊了一下，一些来自别的事件的记忆突然被惊醒，她双手向前，想要抓住那个倒下的人，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秦逢鸾的唇边已经溢出了白沫，瞳孔渐渐涣散，她软软地倒在了莫惜月的怀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冲着莫惜月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她要我死……
别让他和她……在一起……
小心……”
说完最后两个字秦逢鸾的双眼就彻底涣散了，远处那轮弯月的倒影映在瞳孔中，和另外一个世界的月亮逐渐重合。
她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了团圆。
飞花和飞月已经吓傻了，直接呆愣在了那里。
莫惜月则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她转过头来正想吩咐两个人，就被突然打开的大门处透过来的光照了个正着。
“皇后莫惜月肆意残害亲族，视礼义廉耻，生命危亡于不顾，如今人赃俱获罪该万死！
来人！把皇后压到冷宫！等待发落！”
尖利的嗓音，略显矫揉造作的语调，穿着粉红色宫装的身影让莫惜月觉得如此的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说是熟悉，莫惜月曾经无数次在黑暗中被这个人的剪影踩在脚下。
说是陌生，从进来之后到现在，秦舒鸾的眼神压根没有往秦逢鸾的身上扫一眼，好像死的不是她朝夕相处的妹妹一样。
或许在秦舒鸾心里，那根本只是一个工具吧。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淑妃身边一众穿着侍卫服的人鱼贯而入，直接想要擒住飞花飞月，还有几人来到莫惜月的身边，手中的刀已经抬起。
“我看谁敢动！”
冷冽无比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庭院，就连月光也被惊动，绑在树枝上悄悄地观望着这一切。
莫惜月一手一个将飞花飞月拉到自己身后，给她们俩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一转身目光沉沉地看着淑妃:“比起这件事，淑妃不妨先打整一下自己，这是淑妃第几次拜见本宫不曾行礼了？
淑妃自己都不曾遵守过礼义廉耻，又何谈让我遵守？”
秦舒鸾看着她的眼神无比凌厉，像是想要把她凌迟千遍万遍，但是她这次学乖了没有顶嘴，而是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臣妾拜见皇后。”
“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皇后娘娘，不，或许我应该叫你莫惜月吧？
莫惜月，不要再奢望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了！
无论是皇后娘娘这个位置，还是周眺风身边这个位置！
它，们，都，是，我，的！”
在她一字一顿的时间里，莫惜月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周眺风和顾顾在一起那边估计过不来，周瞻风不一定知道这件事，知道了也不一定过来。
秦舒鸾是算计好了的，挑的就是这个她孤立无援有话难说的局面。而且这附近的侍卫都是她秦舒鸾的人，莫惜月现在就处在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状态。
就连秦逢鸾的死，也是为了请君入瓮，秦舒鸾下的毒，却又来贼喊抓贼。
跟上次的套路，一模一样。
为了一个皇后的位置就把所有亲情和爱情都当做自己的筹码加以利用，莫惜月那一刻都笑出了声，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绝情了，然而还有比她更看得干脆的人。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她恐怕最开始就不会让秦舒鸾活着吧？
“秦舒鸾，你觉得这样子好玩吗？”
既然已经撕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莫惜月也没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眸色在月光下越发晶莹，然而低低垂下的睫毛却将这片晶莹彻底吞噬。
秦舒鸾敏锐地察觉到了周遭气息的变化，但是她同样不惧，以前莫惜月就是她的手下败将，那个时候她从地位到身份，那一件事情不是凌驾于莫惜月之上。
在秦舒鸾的心里，她的家里很有钱，她想拥有的东西都能得到，周眺风是她喜欢的，自然也是她的。
所以从前秦舒鸾从来没有把莫惜月放在眼里过，即使莫惜月和周眺风的关系再好，她也认为这是威胁不到自己的。
但是该看不爽还是看不爽。
当然这种感觉还不至于让当时自视甚高的秦舒鸾动手，她只认为这是脏了自己的手。
更何况当时莫惜月的情况很惨，根本不用秦舒鸾动手就已经失去了跟自己的竞争力。
然而这种不爽的感觉在秦舒鸾发现自己好像掺和不进去这两个人中间，周眺风对莫惜月怀有不一样的感情的时候却产生了质变。
那次的事情两个人都记得非常清楚，周眺风当天有事回了家，莫惜月被秦舒鸾叫到了小巷子里去。
因为秦舒鸾经常来找周眺风的关系两个人也算认识，因为秦舒鸾不对她动手的缘故莫惜月对她也并没有什么防备心理。
然而当时一走进那个巷子莫惜月就挨了一巴掌，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昭示着这个巴掌的重量。
莫惜月当时直接被打懵了，后面即使反应过来了想要跑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压在了原地，那几个里面就有刘景天和刘景地。
莫惜月被他们反绑着双手压着跪在地上，秦舒鸾也高高在上的站在她的面前，用保养精美的手指端起了莫惜月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刀贴着眼前人的脸划过。
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秦舒鸾莫名就觉得很舒心，她毫不犹豫又是啪啪几巴掌下去，直到自己解气了才停下。
那个时候莫惜月是什么样的呢，她闭着眼睛无悲无喜，除了不时痛苦的闷哼便一句话也没有说。
秦舒鸾看着她这幅样子就烦，突然就想知道她那一副内向天真小白花的表皮之下究竟是什么样子。
于是她给了旁边两个人一个眼神，刘家兄弟跟了她很久，马上就领悟到了意思，两个人一人拉住莫惜月一个手腕，毫不犹豫的折了下去。
秦舒鸾看着地下的人明明脸都白了，陪着青青紫紫的脸颊颇为恐怖，她也满意了不少。但是这个时候莫惜月的手机响了，秦舒鸾一看周眺风的消息，火气又上来了。
“脚。”
刘家兄弟一听更加兴奋了，直接扣住被他们桎梏住的女孩的脚腕狠狠地拧了下去。
没有传出来尖叫声，莫惜月疼得牙齿都在颤抖，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秦舒鸾无奈地笑了笑:“真是倔强啊？只可惜，倔强，也要用对地方啊？
本来你叫出来我就打算让你走了的，可是你现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好越俎代包教教你什么叫别碰别人的东西了。
不过我没这个心情陪你玩了。
接下来，这两个人会陪你好好玩的。”
她关上了手机，而在刚刚还亮着的屏幕上闪烁着的正是她和周眺风的语音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