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细节决定成败
小巷内，萨恩微微摇晃脑袋，为扎·杜解惑。
“其实很简单，蝙蝠侠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叫蝙蝠少女的真名，哪怕这个陌生人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蝙蝠少女的真实身份。
多疑是蝙蝠侠披风的底色，他不会在任何可能泄露秘密的场合揭开别人的面具。
不管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小，哪怕是小到只有魔法，外星科技等等未知手段才能办到。”
“就因为这个，你就开始怀疑我了？”数据存储器内，扎·杜声音上扬。
“所以我才说，你根本就不是蝙蝠侠，哪怕你对蝙蝠侠一些特质十分清楚，比如他在钱方面的确很大方。
但细节存在成败的，尤其是涉及到他们秘密身份的细节。
他知道，一场危机往往因此出现。”
萨恩语气感慨，要知道在某一个阶段，蝙蝠侠他们可是经历过一次关于身份危机的大事件，不知道死了多少超级英雄。
虽然对哥谭而言，蝙蝠侠的身份并算不上什么秘密，但那里都是一群蝙蝠侠迷弟迷妹，不纳入讨论。
“而且，在赛伊女神现身时，数据存储器突然就断了线。
这实在是太巧了，我讨厌巧合，也不相信巧合，所谓巧合不过是无数看不清的黑手布下的局而已，所以我笃定里面肯定存在阴谋。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你自己刚才承认了，所以怀疑变成了事实。”
萨恩嘴角上扬，指节轻轻敲打数据存储器。
“这么说，要是我一直不承认，你就没有办法确定？”听起来，扎·杜有些遗憾。
“当然，只要你死不承认，我也拿你没辙。”萨恩耸肩，摊手，继续说道，“但怀疑还是跑不了的，假的真不了，发现你身份只是时间问题。
好了，这个问题回答完了，现在该我了。
你到底在这个循环大事件里扮演什么角色？”
随着夕阳下班，月亮悄然爬上夜空，播撒柔光，落在萨恩脸庞上却格外肃穆。
要想打破循环，就得前往纳欣诺市边际，这句话可是扎·杜借蝙蝠侠之口告诉芭芭拉的。
萨恩分不清，这句话到底还有几分真，如果建立真相的基石倒塌，在其上的一切真相都会倒塌。
但要是说扎·杜就是循环大事件的幕后黑手，他是不信的。
哪怕他亲自跳出来宣称对这件事负责，他也不信。
没有这个实力，你知道吧，像这种把大盒子装进小盒子而不破坏小盒子的力量，是违背逻辑的，不是单纯积累能量能够做到的。
一个只能在幻影地带称王的扎·杜做到的概率小到近乎为零。
“什么角色，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可惜，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你已经没有用来交换这个问题答案的筹码了。”
面对萨恩的提问，扎·杜缓缓开口，故意拖长，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种一切都由他来做主的感觉。
“但要是你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来北极孤独堡垒。
我把所有秘密的答案都放在了这，我会在这里等你，或者等到下个循环，我去找你。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毕竟你是一个聪明人，不是么？”
说完，他便断了联系，极为干脆，没有半分迟疑。
北极，孤独堡垒，循环，真是一点其他操作空间都不给啊。
所以我才讨厌动脑子，都是一些糊涂事。
萨恩抬起头，默默看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的数据存储器，然后缓缓起身。
砰！！！
右腿缠绕粉色闪电，对准后，控制力度，一脚踢出，像发射炮弹一样，将实验款数据存储器踢飞，狠狠的砸在墙上。
“呼，这下舒服了，等着吧，孤独堡垒！”
萨恩长呼一口气，利落转身，往外走去，融入人群，人们丝毫没有为身旁多了一个人而感到奇怪。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办，先去找凯特把自己的寻人启事撤了。”萨恩喃喃自语。
月光落在刚才的小巷里，闪烁着粉色电弧的实验款数据存储器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什么损伤，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是暴躁，不过我又收纳了他的第二个弱点。”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再次传出扎·杜的轻笑。
......
纳欣诺市，凯特·格兰特公寓。
一只雄鹰收拢翅膀，落在最顶层的阳台，一阵白光过后，中年萨恩露出真容。
“好悬，差点就被抓起来了。”
萨恩扶额，低头望了一眼身上穿的条纹囚服，虚空擦了一把冷汗。
显然他一时间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穿的还是囚服。
得亏是形象气质佳，别人都以为是一种时尚新潮，男模走秀。
虽然没有人上来索要签名，但也没有人抢着把自己扭送到纳欣诺市警察局，只有几个谨慎的巡逻警察默默观察，发现青年萨恩身后没有摄像机后，才慢慢围了上来。
虽然囚服的款式不对，但说不定是隔壁市监狱跑出来的呢？
反正问问又不会花费很大的功夫，要是真是逃犯，就是大功一件呢。
见状，萨恩在他们准备开口询问前，一个猛冲拐入角落，变成黑鹰飞上高空才远离追捕。
看着呜央呜央的警鸣，他选择了与夜空同行，融入夜幕，就这样的以黑鹰的姿态来到了凯特的住宅。
眼前，窗帘并没有拉开，隔着一层玻璃门和幕布，里面的灯光显得有些恍惚。
萨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虽然只是一套囚服，但干净与整洁是一种礼貌，更是一种态度。
“谁在外面？”
就在他整理衣服的时刻，凯特的声音从玻璃背后响起。
“不管你到底是怎么爬上六层楼高的阳台，我都劝你早点离开，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不然我手中的枪可不长眼睛！”
说完，屋内还传来一声清澈的上膛声。
警惕性真强，不愧是独居女性。萨恩挑眉。
“是我，凯特。”
“萨恩？”
中年萨恩熟悉的嗓音让里面的帘幕刷的一下拉开，露出凯特惊喜的脸蛋，此刻她右手紧紧握住一把瓦尔特CCP手枪，显然刚才并不是什么虚张声势。
在看到中年萨恩的模样，凯特小心地卸下弹夹，从里面打开玻璃门，让萨恩进屋。
目光贴在萨恩身上，她扯了扯萨恩身上的囚服，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看来你又经历了一次刺激的冒险！”
“等我洗个澡，等会讲给你听。”
说完，萨恩便走出凯特卧室大门，目标直指浴室。
今天演了这么久的戏，该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