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系统呢
“滴~滴...”
耳边传来清脆而有节奏的鸣响声。
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清香气息，一只仿若无骨的小手在手臂上轻轻抚动。
“嘶！”
才享受了片刻，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
在这外力的激发下姜左终于彻底苏醒。
眼前是一名身穿白色制服乖巧可人的护士，她的样子有些慌乱，注意到姜左的目光后更是紧张起来。
“对...对不起！”
“把你弄疼了吧，我刚才扎的有点重了...”
有些奇怪的解释中姜左的意识逐渐回转。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那个奇怪的地方，而是身处病房之中。
那位护士小姐刚刚正在给他抽血，或许是技术不太熟练，也或许是自己苏醒时挣扎了一下，那一针扎偏了位置导致手臂有些出血。
对于这个失误姜左没有丝毫抱怨。
他甚至对那位名牌上写着黄淑薇的护士小姐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还以为要被扔到什么地方，没想到就这么回来了！
但是...老爸呢？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他突然意识到在那个地方并没有看到老爸和赵队长的身影。
身上的剧痛已经舒缓了不少，情急之下他挣扎着便要坐起来。
“哎呀，你刚刚苏醒不要下床！”
“你这人怎么不听话呢，出了问题怎么办？”
黄淑薇才来这家医院实习不久，因为扎针技术不太熟练屡屡被病人投诉。
于是护士长就把给姜左扎针的工作派给了他，反正也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武者血管粗壮也好操作。
通过昨晚的几次练习她现在已经有信心多了，所以从心底里对这位帮助自己提升技术的病人表示感谢。
刚刚病人突然苏醒她又不小心犯了错，本以为要被呵斥没想到对方却那么宽容。
可即使如此也不能下床啊，她虽然笨了点儿，护士守则的内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身为当值护士她必须阻止病人的鲁莽行为，要对病人的生命负起责任来！
伸出双手便要拦住姜左，可她的小身板怎么挡得住武者，哪怕只是业余武者。
只是轻轻一拨姜左就越过了障碍，没想到这位护士小姐出奇的执着。
“你不能走！”
黄淑薇眼神坚定地从后面抱住了姜左，两只细嫩的胳膊紧紧箍在姜左的腰上。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
“快把我放开！”
从小到大都没和女生这么亲密接触过，姜左瞬间被震慑住了。
他双臂平举在空中，有些无奈的回头喊道。
“你这人才这样，都跟你说了不能离开病床你就是不听！”
“你先回病床我才放开你！”
黄淑薇也是个倔强的，气呼呼的在身后抗议道。
“你想放开我，我有急事！”
“有什么事也得征求得医生同意才能离开！”
“我就出去找个人，不走远...”
“不行，你先回病床...”
两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这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了。
一张姿容明艳但却有些清冷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之中。
“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正是姜左想要寻找的赵队长。
她诧异的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犹疑片刻之后才开口询问道。
“赵...”
“赵队长你来得正好，这个人不听话非要离开，我拦都拦不住所以才...”
姜左迫不及待想要询问，可是却被小护士抢先告了个御状。
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从姜左脸上的神情看出了他的急迫，赵队长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才安抚了几句，让那位护士小姐先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赵队长示意姜左先回病床，自己则站在病床那头。
“你父亲已经被解救出来了。”
“只是受了点轻伤，但精神受了些刺激需要静养，问题不大。”
没等姜左主动询问她就先说出那个姜左最关心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姜左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太好了，那他现在哪？”他赶紧问道。
“他就在隔壁病房，稍后你就可以去探望他。”
“但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单手在空中虚按了一下示意姜左稍安勿躁，赵队长神色认真的说道。
意识到对方的郑重姜左只能点了点头，老爸只要没有危险就行，说实话他也有些疑问需要解答。
“首先简单介绍一下。”
“我是云州荡妖司行动部第一大队队长赵如意。”
“因为你的状况有些特殊，所以需要做一些确认，麻烦你务必配合！”
原来叫赵如意啊，名字还挺吉利。
之前着急没太注意，现在才发觉她和自己好像差不多大的样子。
今天没穿荡妖司的制服，高马尾也解开披散在脑后。
一身质感不错的修身便装将她的身形衬托的更加修长匀称，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
这时候的她看上去和其他女孩并没有太大区别，但人家已经是四阶武道宗师，还是荡妖司的队长级人物。
龙国的入阶武者共分为九个层级。
一阶武道行者，二阶武道精英，三阶武道翘楚，四阶武道大师，五阶武道宗师...
每一阶都要突破相应的关卡才能进入下一阶段，每次突破的难度也越来越高，但相应的突破之后实力也会有大幅提升。
武道宗师已经是绝大多数武者终其一生也难达到的高度了。
王树人应该都四十多岁了吧，也才只是三阶武道翘楚，张笑天更是都没能入阶。
而赵如意这么年轻就能达到武道宗师，其天赋之高可想而知。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如同天壤啊。
自己有系统傍身都还是个吗喽...
内心的羡慕和钦佩让他看向赵如意的目光有些炙热，而身为武道宗师赵如意也敏锐的发觉了姜左的情绪变化。
她有些不自然的拨了下头发，但很快就又平复情绪开始了询问。
“第一个问题，据在场其他荡妖司专员描述，你当时是被一只黑色怪手拉进那洞府入口的，你可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进去之后我就昏过去了，醒来就再没见到...”
姜左据实回答，他确实不知道那只黑手的主人是谁。
赵如意并没有质疑，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那你被带进去的是什么地方，有没有遇到其他妖孽？”
“咱们去的难道不是同一个地方吗？”
姜左下意识的反问道。
赵如意摇了摇头，她进入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妖孽洞府，里头的妖孽也很好对付，轻轻松松就被她给斩杀了。
出来之后才听窦萍他们说姜左被抓了进去，她想再进去寻找可是那入口却被关闭了。
本以为姜左凶多吉少，没想到他竟然又出来了。
“具体情况我也还无法断定，这涉及到一些复杂的问题。”
“你还未成为入阶武者，也不是荡妖司专员，按理说妖孽的相关情报并不能透露给你。”
“但昨晚的经历已经让你成为被动接触者，再加上你的天赋，我觉得你未来很有可能也要与妖孽打交道。”
“所以透露一些倒也没什么关系，但仅限于你我，明白吗？”
赵如意目光直视姜左，语气略显郑重的说道。
被动接触者倒没什么问题，但天赋就...
昨晚发现妖孽洞府可是土地老儿的功劳，自己哪有那个本事。
“好的，明白...”他有些心虚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虽然妖孽已经在蓝星活动了将近一个世纪，但普通人了解的程度却非常之低。
姜左也很想知道他昨晚到底去了哪里，那个巨大的身躯又是怎样的存在。
“嗯。”赵如意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了科普。
“妖孽并非源自蓝星，这个说法你应该听说过吧？”
姜左点了点头，这他倒是知道，那种异形生命可不是蓝星实验室能研究出来的。
很多人认为是陨星坠落将妖孽带过来的，也有人说是马老板登陆火星造成的...
“起初各国科研机构也是这么认为的，但通过这么年研究已经基本推翻了这个判断。”
“现在普遍认为妖孽就是蓝星本土生命受到未知污染才异变而成的，主要以动物为主但也有草木以及其他特殊存在。”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怪不得那些妖孽的本体要么是老鼠，要么是狗熊之类的，都是本地物种异变啊！
那些自媒体博主分析的头头是道，原理都是胡说八道，还是得相信专家！
“那是什么导致的异变呢？”
“核废水？”
他赶紧追问道。
上世纪瀛洲小日子刚好干了那件缺德事儿！
“核废水还没有那么大威力。”
“初步判断应该是来自突然爆发的宇宙辐射，这种辐射对人体的影响极小，但对于其他物种却容易造成影响。”
“关于这个问题人类联合委员会也请教过仙庭监察府。”
“但出于不干涉星区发展的原则，监察府拒绝回答，并且认为人类有能力自行解决。”
赵如意摇头否认了姜左的联想，而她的解释姜左却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是宇宙辐射那按理说应该存在很久了，为什么直到上个世纪中叶才开始产生异变？
可是赵如意并没有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似乎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
“过往近百年的斗争也确实证明人类有能力战胜妖孽。”
“但因为妖孽的两个特性却很难将其彻底消灭，一是它们能够幻化人形，二是部分妖孽能够进入亚空间隐藏，也就是所谓的洞府。”
“妖孽能力越强开辟的洞府也就越奇妙，甚至还会出现分层的情况。”
“昨晚我追踪的那头妖孽并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我很怀疑那个洞府并非由它开辟，而是有能力更为强大的妖孽隐匿其中。”
“可是那个洞府入口已经彻底关闭，我们现在无从查证。”
“我想确认的就是这个问题，你是否进入了更深层的洞府，有没有遇到大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么一说好像就通了，姜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设定。
于是他就把自己进入之后看到的情况都描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那些背景音以及自己捡灵蕴的事情。
听完他所说的这些赵如意两条英挺的眉毛便紧紧皱了起来。
这种状态的洞府还是第一次听说，而按照姜左的描述那头大妖应该已经死亡。
那是谁杀死了它？它既然已经死亡又是怎么把姜左抓进去的？又为什么无缘无故把他放了出来？
虽然身为荡妖司中层，赵如意对于妖孽也存在很多疑问，可是高层似乎并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太多。
看来只有先报到上面再说了，看总长大人会有什么指示。
至于姜左已经做过深度检查，并不是化形的妖孽伪装。
“你所提供的这些情报很有价值，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这次行动对你和你父亲造成的伤害我也已经让窦萍姐为你们申请补偿了，相信很快就能批下来！”
“还有...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赵如意本来还想询问姜左未来有没有加入荡妖司的意愿，他的感应能力确实很有价值。
可问题是现在要妖孽形势越来越严重，人家不一定愿意冒这个险，让他自己选择吧。
“哦，谢谢！”
没想到还能有补偿可拿，还是荡妖司主动给的。
他对于这个部门的好感突然提升了不少。
“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对了，这家医院是荡妖司的合作机构，全部治疗费用会由我们来结算，所以你和你父亲可以安心在这里疗养，等到痊愈之后再出院。”
该问的都已经问完，赵如意便告辞离开，临走时她还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得不再夸一句荡妖司大气，果然是经费充足的部门。
给姜左和姜梨山开的都是单间，而且看不知应该还是VIP级别的。
可是即使免费姜左还是想早点出院，经历昨天的事情，他越发急迫的想要提升实力。
怎么说也是开了挂的，不能人前显圣实在是太憋屈了...
他习惯性的便想去抓起白蜡棍，可是手刚伸出去他就傻了。
对了，我系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