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奥义神选
【如是在内，在外如是。】
【试炼空间内部七零八落的信息，可以完整地在试炼空间的外部呈现出来。】
【魔王文森特趁着试炼空间的盖子被掀起来，丢下刺刀，迅速跳出试炼空间之外。】
【他看到了试炼空间的全貌。】
【巨大的，网格状的立方体，不停旋转着，看样子是一个文森特既无法归类，也数不清的正多面体。】
【正多面体一共只有五种，可这不是其中任何一种。】
【空间的外表面覆盖着一层不断运动的网格。网格上不断浮现出同样的金色字体，不断呈现出同样一句话。】
【“如果羽毛像一只鸟，撕碎羽毛，就能杀死鸟。”】
——已获得【奥义技能：交感魔法】，LV1（强度1/10）。
——【奥义技能：交感魔法】：如果事物A与事物B具有某种相似性，使用技能时，对事物A所做的事，会影响到事物B。
“这种技能一定有限制。”文森特想。
——没错，事物可以指物品、人类、生灵、事件。技能作用的对象范围随着技能等级提升而变广，对A所做的事能多严重地影响到B，也是由意愿和技能强度决定的。
【魔王文森特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正想宣布游戏结束，他感到奥义神达利斯传来的惊奇和吝啬的视线。】
【魔王文森特被弹出了试炼空间。】
【初等模拟结束，获得恶意值55点，可交换特定提升魔药一瓶，增强奥义技能：交感魔法的强度。】
文森特睁开眼，他在试炼中停留的时间太久了，觉得有些僵硬，舒展一下。
可惜没有龙卷风给他按摩。
奥义试炼效果不错。一般的术士都得经过几十个小时的试炼，才能拼凑好一条信息，获得的还有可能只是事件的线索，而不是直接的技能。
这就导致奥义术士是最难的路，大家都认为奥义术士是真勇士，勇于用大量的时间去撞不知道能不能撞倒的墙。
第一次进行奥义试炼就能得到技能，还是交感魔法这种后期强得像作弊的技能，是前所未有的。
不愧是你，魔王的我自己，文森特默想道。
文森特将特定提升魔药的300点加在【奥义技能：交感魔法】上面。他发现因为是试炼的模拟，经验值也上升了一些。
——经验值：120/1000（+10）
——【奥义技能：交感魔法】LV3（强度300/500）
——【奥义技能：交感魔法】已升入LV3，使用范围已由【普通物品】修改为【普通物品】和【人类】，要求：物品的总能量不超过您的自身魔力＊1.2，人类的综合能力不超过您自身综合能力＊1.2。
——LV3最大威力：下下级。要求相似度：强相关。
也就是说，对事物A造成的影响，实现在事物B上面，效果会弱两等。A和B必须有突出的共性，需要特别相似，技能才有效。
“滋滋——”有什么东西发出杂音。
“滋滋——滋滋——”
听起来很模糊，是从储物空间里传来的？
是包裹里的祈祷石在发出酷似手机铃的响声。
“呃，所以我应该按，接听？”
祈祷石落入手中的时候，石头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说话拿腔拿调，给人以狡猾狐狸的印象。
“上午好，文森特。”
文森特默不作声。他已经知道来电的是谁了。
祈祷石是用来沟通神明的。
虽然名义上如此，每位协调神信徒众多，才顾不上一个个打电话。
所以祈祷石一般只起到心理作用，让信徒有个念想，认为他们和神明之间有某种联系。
可是这奥义神真就找上门来了。
来算账的吧，肯定是。
“你小子，你把我的试炼空间切两半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太尴尬了。
文森特还是纠正道：“尊敬的奥义神达利斯阁下，我只是拥有把您的试炼空间撬开的【可能性】，但实际上那没有发生。”
“我开放试炼空间，是要让术士体验为了知识上下求索的乐趣。”
不是为了让术士体验密室逃脱的乐趣。
“那么我发现了试炼空间的秘密，就直接站在了上下求索的终点、试炼的尽头。”
“……”奥义神闭麦了。
断了几秒，又不甘心地追问道：
“除了这事，你冒充我的神降者，又怎么算？”
问到点子上了。
文森特已经让阿洛伊西娅低调，不要对任何人说神选这回事。
反正一开始只不过是让阿洛伊西娅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大不了就是阿洛伊西娅觉得被他欺骗，生气了不理他了，那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奥义神继续道：“要是不想露馅，要想让我认可你，你就得——”
“我知道了。”
奥义神狐疑道：“就算你聪明，也不能这么离谱吧。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去和阿洛伊西娅承认错误。”
“啊？”
“当时没有别的办法，请您谅解。不过，确实给您造成了困扰，是我这边失礼了。”
达利斯觉得有点错乱：“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您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我可以让你当我的神降者，真正的神降者。不仅女骑士那边能蒙混过去，这还是一份多少人心心念念都得不到的荣誉呢。”
文森特终于明白了奥义神的意思。
奥义神哪有那么好心，奥义神骨子里相当冷血，在光明与黑暗的横轴上，是偏向黑暗的一方当中最光明的。
“还是不了吧，我当不来什么神降者。”文森特坚持道，“我无意冒犯，但我可不想让任何存在降临到我身上、控制我的身体。那多瘆得慌啊。”
“……”
奥义神沉默了好一会儿。文森特怕祂被自己气晕过去了。
“我说，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不了谢谢，您真慷慨。”
传来了奥义神吞咽口水的声音。
“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
文森特没回答，但是在听。
从一开始就这样说不就好了吗，还要和他玩一出先兵后礼，先抓他的把柄再提需求。奥义神果真是个老狐狸。
“有一个向我献祭的畸变者结社，【蛛丝研究社】，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
“他们最近献祭得太多了，拿我的力量拿得太多了。我快忍不了了，你去把他们收拾了，行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