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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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候太守出事

身体异样感传出,公孙瓒低头。

快一年时间不见,侯静姝发育了很多,身上的小红袄更加鼓鼓囊囊。

眉眼愈发散开,清丽温婉柔和,原本娇憨呆萌的大眼睛,哭的梨花带雨,红肿不堪,脸上悲痛万分。公孙瓒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卢植听到侯静姝提到自己故友,神情严肃,也围了上来。

侯静姝抽噎着几乎说不出话,公孙瓒轻抚对方后背,怀中的少女情绪总算逐步平复。

“到了年关,我爹要巡查辽西,不知,不知怎么就撞到了乌桓骑兵。他们,他们把我爹抓走了,就放了一个贴身护卫带了书信回来。”

“他们,他们要五十万斛粮食,不然就杀了我爹!呜呜::>_<::……”

“五十万斛?岂有此理,整个幽州去年总收成只怕堪堪70万斛,他们张嘴就要整个幽州一年的粮食?”

卢植火冒三丈。

“登徒子,你,你救救我爹!”

侯静姝能跑到这里,肯定是辽西没有一个人管太守死活。事情太突然,老实说,候太守帮自己拜得名师,的确有天大的恩情,但这似乎不值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

辽西郡跟乌桓势力接壤的地方,只有下辖的柳城县。

东汉末年,国家对边境控制能力减弱,大批乌桓部迁入分散到幽州各地,柳城县是辽西郡唯一能接触到乌桓势力的地方。

眼下时值冬季,乌桓部落不事农耕,只怕是因为没了粮食过冬,铤而走险,劫持了候太守。

如此说来,只怕是对方有备而来。

“多少乌桓骑兵劫持了候太守?”

卢植扶须沉吟着分析:“只怕人数不多,乌桓入关以后,大多分散开来,能在辽西劫持侯兄,多半是就近山林中的叛汉乌桓人!”

“不知!”怀中少女神情低落,抹着眼角说:“我听到消息,吓坏了,又没人帮我,就来找你了!”

公孙瓒叹了口气,“辽西郡乃重镇,太守被劫,郡丞可有营救?”

“没有,他们说,这是大事,需要皇上下旨!”

侯静姝又开始抽噎,公孙瓒轻轻推开对方,神情认真,“既然如此,郡内望族平日深受太守恩惠,可以自发筹集粮食营救太守?”

“也没有,我过来的时候,只有爹爹的幕僚写了信笺,加急送去皇城了。”

“乌桓人有没有说具体时限?距事发过去多久?”

“没有,回来的护卫只说要五十万斛粮食就放人,现在只怕已经有二十来天了。”

卢植神色严肃,眉目凝重,仔细分析。“时间来不及,一来一去,即便日夜兼程,只怕没有两三个月,都等不到消息,况且,年关将近,只怕书信到了京城,也要被耽搁!”

“那要怎么办?呜呜……”

侯静姝听完,整个人都开始发软,显然被打击的不轻,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流,抓住公孙瓒双手,仰着头,温婉的脸上满目祈求,声音清糯中带着蚀骨的哀伤,形如杜鹃泣血。

“饿死鬼,不,我不叫你饿死鬼了,公孙瓒,你救救我爹!求你了!”

好处显而易见,只要能救回太守,那就是救命之恩,不用想,仕途会青云直上。

问题也很明朗,整个辽西没一个人管对方死活,也是说,自己要救人,只能孤身前往,这跟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卢植神色严峻,摸着胡须叹息摇头,“静姝,这事只怕还需从长计议,一人如何能挡众多骑兵?”

“那要怎么办?我就剩我爹一个亲人了!”

公孙瓒蹙眉出声,“可曾知会幽州刺史夏育?”

“夏育此人,武将出身,看不起士人,吾曾与其共事,此时若去求救,多半连人都见不着!”

救不救?怎么救?

看着侯静姝无助的样子,终于下定决心,富贵险中求,况且,候太守经略辽西多年,不可能一个心腹都没有。

想创业,声名俱佳大有裨益,如今有名士卢植做老师,出身名望短板算是勉强补了些。

声誉则需要自己不断去积累。

观皇叔一生,从织鞋贩履到建立蜀汉,辗转几十年,哪一次危难不是刀尖上跳舞?刘皇叔仁德宽厚、礼贤下士、重情重义的品性不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机遇中,不断自我展示才有的这般风评?

正是这些品性,帮刘皇叔吸引了大批人才,诸如卧龙凤雏、黄忠赵云等,这些人无一不为蜀汉贡献了巨大的力量!

决定要马踏天下,为将为帅,甚至吞龙立国,碌碌无为,毫无名声,怎么能有机会?

皇叔珠玉在前,咱不会,咱可以学以致用。

候太守举荐自己拜师的事,辽西所有望族只怕都已经知道了。

这会儿正主出事又无人问津,若是自己能在巨大的危险之前,将人带出来,那这知恩图报、古之君子的风评肯定是少不了。

品性声誉不就能慢慢立起来?

再者,做一郡太守的救命恩人,好处可是极大的,最起码仕途在郡内,定会青云直上。

这是一举多得的买卖,完全值得冒险一试!

况且,打熬体魄一年,卢植早已经说过,自己已堪比普通将校什长,即便危险有,人救不出来,自己总归是能逃走的。

念及此处,公孙瓒不再犹豫,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实在可惜。

“好!你别哭,我们这就动身!”

公孙瓒仔细擦掉侯静姝脸上的泪珠,转身冲着卢植行礼,朗声开口,语气铿锵有力。

“恩师,候太守与我有知遇之恩,此番,恩人深陷泥沼,公孙瓒不能不救!今日就跟恩师告别,待诸事了了,公孙瓒再回来聆听老师教诲!”

卢植看着眼前堪堪十六岁的少年郎,听着对方慷慨激昂的话,心怀宽慰。

一年之前姿容俊美的少年郎,转眼之间,就变得孔武有力、身材威武面容俊朗。

“嗯,吾明白利害,切记小心行事,还有,你莫慌,还有东西给你!”

卢植行色匆匆,转身进了往日都没进过的屋舍。

刘备三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询问怎么回事。

公孙瓒耐着性子大概解释一番,刘备当即大怒。

“皓首匹夫,安敢如此,劫掠太守,欺我大汉无人否?瓒哥儿,我跟你一起去,定要砍的那帮蛮子血流成河!”

你可拉倒吧,我怕你被乱蹄踩死。

刘备这半年虽然很努力,但选的兵器走得是巧劲,更需要敏捷的身法,即便有卢植喂招,这半年时间下来,依旧进步有限。

公孙瓒温声道:“刘兄,此事兵贵神速,人越多,暴露的风险越大,只怕不妥!”

“无妨,你我兄弟联手,你一杆长枪横扫,我砍漏网之鱼……”

“荒唐!”

不知何时,卢植已经握着一把长约八尺,通身银白,两头都是枪尖,不知何物锻造的红缨枪,站在几人身后。

听闻刘备要参合,气的怒发冲冠,高声呵斥。

“刘备,你平日里课业不能尽全功也就罢了,武艺更是不能吃苦,一年时间,你就勉强欺负体弱的高诱,刘德然你都斗不过。还想着去送死?”

作为几人老师,卢植这番话几乎是毫不留情。

刘备闻言,神色瞬间委顿,神情躲闪,不敢直视卢植。

公孙瓒轻轻拍了拍刘备肩膀。温声劝导。

“刘兄,莫忘了初心,好好修习,别再惹恩师不快!”

卢植眉目稍霁,将手中的亮银枪递给公孙瓒,神色郑重,语重心长嘱咐。

“瓒哥儿,虽说你武艺进境很快,但上了军阵,煞气盈野,切莫热血上头,定要护好自身!”

“此物,乃吾恩师所赐,玄铁所铸,平日里闲着,今日传给你,以护周全!”

公孙瓒心中感动。

穿越以来,几乎快一年半时间,不但没从家族身上,感受到半点温暖,偏偏是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关照自己。

当即眼眶泛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

“师尊放心,公孙瓒还想再聆听师尊教诲,定当小心,断然不会出事!亦不负师公长枪,势必要饱饮乌桓蛮族之血!”

“好孩子,起来罢!为师蹉跎半生,身无长物,此枪留着,也是吃灰,赠与你也算是它良配!”

卢植亲自拉起公孙瓒,轻轻扶了扶发髻。眼眶泛红。

“定要回来,为师尚未给你加冠取字!”

“师尊,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