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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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鲜卑攻幽州【求票】

公元177年,鲜卑骚扰北方,太平道煽动蛊惑幽州士兵将领反叛,整个幽州火光冲天,杀声震地,箭雨如蝗,血肉横飞。

烽火连城,庙堂震动。

灵帝大怒,对鲜卑宣战。

旨出洛阳,传遍天下,着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幽州刺史护乌桓校尉夏育,连同匈奴南单于分兵三路讨伐鲜卑。

……

公孙瓒接到太守书信后的第二日中午,温度回升。

第一批新募士兵五百余人,被贾浩仁带着来到令支。

“公孙都尉!明府当日募兵,吾昼夜行军,还好来得及!”

郡丞贾浩仁爬出马车,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银铠,姿容威武俊朗的公孙瓒,假笑从眉角绽开,老脸皱成菊花,忙不迭的下了马车,整理好官服,紧走两步,乐呵呵的跟公孙瓒攀谈。

玛德智障,这个时候不先解决补给,还带新兵过来?

脸上同样如沐春风,朗笑道:“郡丞大人急公好义,解我燃眉之急!”

两人寒暄一番,公孙瓒没心情打机锋,当即开门见山,沉声问:“贾大人,令支孤立无援,对方依旧据守,极为蹊跷,敢问,这两日幽州可有异状?”

贾浩仁皱着眉头,沉吟一番,撇了撇公孙瓒身上的银铠,又想到候太守和公孙瓒的关系,很是不情愿的沉声说道:“鲜卑叛乱了!”

“什么?”

鲜卑,鲜卑,脑海中剧烈翻滚,一道晴天霹雳炸开。

公孙瓒一脸凝重,抓住贾浩仁,焦急询问,“贾大人,当今幽州刺史,可是夏育夏大人?”

贾浩仁一脸疑惑,仔细打量了公孙瓒两眼,确认对方不是拿自己开涮后,莫名其妙皱眉问道“公孙都尉做官也快两年时间,竟不知我等上官?”

知道了又能怎样?

幽州完了,只怕接下来三五年,都要深陷战火。

所有的疑惑全部迎刃而解,太平道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战马。

试问,一个用宗教控制舆论,煽动百姓起义的组织,没有任何系统的训练方式,就算买了战马又有何用?

先前走了死胡同,周仓说是为了战马来幽州,出于信任,自己吃了一记灯下黑。

再换个角度,马,那里弄不到?非要跋山涉水来幽州?

并州也盛产好马。

太平道根本目的,只怕就是为了扰动边疆,用幽州糜烂的局势,来吸引朝廷目光。

倘若幽州彻底动乱,那就乘势揭竿而起。

若是被无情镇压,又可以借着兵灾收拢流民,宣传教义,壮大太平道!

好一个驱狼吞虎坐享其成。

公孙瓒摆脱贾浩仁恬着脸示好后,让周仓来带这队新兵。自己则在中军大帐内,牙齿咬得咯咯响。

好一个大贤良师张角!

这幽州是我内定的地盘,往后逐鹿天下的根据地,你个老神棍,太岁头上动土?

若是幽州饱经战火洗礼,民不聊生,经济萧条,一片败亡之象,那在这里安家,与自寻死路有何不同?

幽州,决不能被打残打破,否则,自己日后,如何能放心白马出幽州,银枪安天下?

根据地要被干废,不难想就算自己能手握幽州,也会一蹶不振!

即便燃起战火,也必须速战速决,战争维持的越久,对幽州越不利,同样的,对自己日后的宏伟蓝图影响深入骨髓!

可,自己就是一个都尉,手下兵马不足两千,还全是步兵,要如何破局?

公孙瓒抓耳挠腮。

记忆中,177年,幽州暴乱,夏育三人奉旨讨伐鲜卑,结果第一仗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这导致日后接连失利,最终带去将近四万多骑兵,活着回来的,连八千都不到。

鲜卑和叛汉乌桓经此一战,气焰愈发嚣张,在往后的几年间,幽州几乎成了一片炼狱。

直到刘虞入主幽州,这种颓势才得以缓解。

可刘虞此人乃刘氏皇族宗正,要是他来了幽州做州牧,在他手下打工,只会更糟!

历史中,公孙瓒就是想独霸幽州,所以杀了州牧刘虞,导致与之交好的幽州将领和塞外异族,纷纷讨伐公孙瓒,公孙瓒被干的元气大伤。

幽州不能被干。

刘虞不能来幽州。

若是有十万八万骑兵,横推幽州所有蛮子,一战封神,用军功跟汉灵帝换个幽州牧,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眼下只有辽西都尉的身份,手下不足两千兵马,如何才能破局?

想的脑仁生疼,都没有半点思路。

公孙瓒强迫自己冷静后,端起盆子里面的冷水,从头直接浇到脚上。

谋士,谋士。

自己必须想办法弄到谋士,日后这种问题绝对会接踵而至,若是每次都靠自己耗费脑力,只怕真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奔殂了。

幽州倒是有几位出名的谋士,可自己眼下找上门去,多半要被轰出来。

怎么办?

白马令印能力——令箭,冷却时间足足一年。

这不是要了命?

幽州作为自己日后的老巢,现在已经被人家连打带削还他娘的放火,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感觉像自己还没养大的白菜,被野猪连拱带舔,完事还要再来一次。

严纲进来的时候,公孙瓒全身湿透,脑门子上热气滚滚,神情焦灼恐怖,嘴唇上全是干皮,银铠都在冬日里散着雾气。

吓得他连滚带爬拽过榻上的毯子就披在公孙瓒身上,伸手放在额头,体温已经烫手。

严纲大惊失色,一把抱起公孙瓒就将他埋在了软塌中,冲着帐篷外面就喊:“郎中,随军郎中!”

接着慌忙回头,扯了屏风,就浸到水里,打湿后,盖在公孙瓒身上。

翻着公孙瓒眼皮,失声痛呼:“郎君!郎君!”

不多时,亲卫扛着须发皆白的郎中冲进军帐,老郎中吓得浑身抖如糠筛,神情惊恐。

严纲一把拽过对方,按在公孙瓒面前。阴声厉喝:“施诊、插针、用药,郎君若有三长两短,某家生撕了你!”

公孙瓒因忧思急火攻心,好在体魄强硬,早在严纲给他降温时,就懵懂着清醒了些。

这会儿听到严纲杀机凌然的呵斥,总算明白过来。

勉强抬起手,嘶哑着声音,艰难出声,“严纲,别惊了老大人!你们都出去,郎中留下!”

严纲一脸焦急,看着公孙瓒清醒,当即一脸惊喜。

“郎君,还是留我在这,万一……”

“出去!”

公孙瓒每说一个字,都十分费力,额头的汗珠跟瓢泼一般,严纲见状,满脸担忧,踌躇着拉着亲卫离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