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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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变故升级【求票求票】

最后,公孙瓒自食其力,煮了些死掉的战马肉。

就着盐巴勉强吃了些。

对公孙瓒来说能勉强下口的东西,到了严纲和周仓这里,已经是绝世美味,两人吃的口角流油。

要不,培养些厨子?

毕竟,吃不好,影响发育,虽然身高足够了,这一年时间,打熬体魄,全身的肌肉也有模有样。

可谁能拒绝宁折不弯的爷们儿?

思索间,前头传来动静,一众亲卫很快前去查探。

不多时,钱礼跟在亲卫后面,快步走来。

公孙瓒丢掉手中的腿骨,在周仓幽怨的眼神中,拽过对方的黄布上衣擦了擦手,迎上去。

钱礼在出发之前,就被自己打发出去侦查令支柳城方向的情报,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郎君!”

“嗯!事情办得如何?”

公孙瓒声音温和,拉起钱礼,拍了拍对方肩上的风尘,原本的四位兵曹,如今成了自己家臣,平添了几分亲近。

“郎君,柳城方向并未发现蛮子和徐逆!”

钱礼受宠若惊,声音感激分明,神色却严肃起来,继续汇报。

“令支方向,共派出三十余骑斥候,截止今日早,只回来了十一位,八位带伤!”

公孙瓒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是蛮子还是徐逆?”

钱礼神色逐渐忧虑,声音沉重,看了一眼公孙瓒道:“都有,他们狼狈为奸,带伤的斥候都是在打探消息时,被伪装成百姓的徐逆部猛然发难所致!”

“其余的斥候,全部牺牲在了令支城内,都被乌桓骑兵砍成了碎肉,头颅挂在了令支县城门楼子上。”

令支作为辽西郡五县之一,绝不可能被千余人攻破。

除非。里应外合。

一股不好的预感,直接爬上后脑,电流划过头皮,酸麻酥痒。

严纲眉头锁成川子,顷刻也想到了问题关键,疑惑的看着钱礼说:“令支好歹是县城,徐逆即便和乌桓蛮子狼狈为奸,也不可能攻下令支,怎么回事?”

钱礼声音艰涩,声音低沉,“逃出城的斥候,死前汇报,令支县丞郝通是太平道走狗,通敌叛国,跟乌桓和徐逆狼狈为奸!暗里叫人开了城门!”

“怎么可能?”

严纲失声惊呼,“县丞官职虽然不高,却是一县二把手,深受君恩,他怎么能……”

周仓满脸凝重,络腮胡跟着沉重的脸皱成一团,“郝通,是太平道左护法张宝座下信众!”

太平道!

闪电划过公孙瓒脑海。

明面上,张宝遣周仓来幽州跟蛮族接触,想要买战马。

暗里,则动用幽州本土信徒来达成目的。

换位思考,自己要是张宝,也绝对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并州到幽州的距离,换做现在,抬脚就能到。

放到三国时期,只怕没个半年都走不到,若是途中再出些岔子,又要浪费近一年光阴,时间越久,变数越大,这对于随时准备起义的太平道来说,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才会有双保险!

强烈的忧虑划上心头,一县父母,都能被太平道在几百公里之外遥控。

这幽州只怕还有隐藏更深的大鳄也成了太平道走狗!

此地人多眼杂,公孙瓒太守止住了周仓还想说的后话,转身看向钱礼和严纲二人,神色犹豫。

“郎君,我俩都是您家臣,有事直接吩咐就是!”

严纲情商显然更高,从公孙瓒眼神中发现了端倪,断然出声。

“也好,此事,已经逐渐脱离控制,钱礼,我手书一份,你日兼程,速速带回辽西交与太守!”

“定不负郎君所托!”

钱礼的马已经累瘫,一众亲卫立马帮忙还马,公孙瓒忽然想起来,赵参被自己派去联络斥候,人没回来,别是挂了吧?当即询问。

“郎君,据活着的斥候所报,赵大哥在令支官道被乌桓追杀,为了躲避,藏到了悬挂步字旗的宗族车队里,被挟裹着进了令支城!”

“步姓?”

公孙瓒眉头深皱,三国里面有姓步的豪族?

坏了又触到了知识盲区。

算了,只要人暂时安全就行。

公孙瓒抛开杂念,很快写就了一份书信,交给钱礼,看着对方翻身上马离开后,转身宣布行军。

“大哥,可是很棘手?”

周仓跟在公孙瓒旁边,神情忧虑,“大哥,可有计策?”

公孙瓒闻言摇头,“若是野战,倒也罢了,如今整个令支城被敌人把控,除了攻城别无他法!”

严纲皱眉补充,“令支人口五万余,攻城只怕也是下下策,万一敌人狗急跳墙,用令支平民百姓生死要挟,局面肯定会更加被动!”

“若是暗中进城……”

“绝无可能!”

公孙瓒挥手打断周仓,神情笃定,“县令明知投敌无疑以卵击石,依旧我行无素,只怕必有依仗,眼下,令支肯定被经营成铁桶,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依仗到底是什么呢?

公孙瓒百思不得其解。

辽西太守府,候太守这两日因公孙瓒意外大捷,连着高兴了几天。

直到拿到公孙瓒送来的信笺后,勃然色变,立马换了官服,匆匆赶往前堂。

不多时,一众官吏再次神色疑惑入了大厅,看向上首的太守。

事态紧急,候太守也不废话,声音威严,将桌上的信递给书吏,简短有力的说:“念!”

书吏当即拆信扫视,一息后,大厅内响起了公孙瓒所书内容!

“明公容禀”

“令支县急报,下官所部得到消息,令支县丞郝通暗地已是太平道信徒,其跟乌桓暗通曲款,收留徐逆,据县城以守!”

“内城尚有百姓五万余,情势危急!”

“瓒军备器械不足,兵丁只有千余,无法攻城。且若强攻,势必会激怒城中逆贼,恐内城百姓死伤难免!”

“特日夜兼程来报,事态紧急,万请太守定夺!”

“辽西都尉公孙瓒。”

书吏话音方落,厅内一片哗然。

“郝通土生土长幽州士族,如何能是千里之外的太平道走狗?一派胡言,莫非公孙小儿黔驴技穷,故意混淆视听?”

“你放屁,公孙瓒之忠义道德幽州有目共睹,怎会如此行径?”

“公孙郎君或真遇难题,明公,令支逆贼敢据城而守,只怕必有依仗!下官建议即刻联络刺史大人!”

候太守为官多年,早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却不想整个辽西官吏,大多是些鼠目寸光之辈。

也没了议事兴致,重重拍桌,怒喝一声:“够了!”

“本座手书,快马禀报刺史!”

“其余人等,立即抽调粮草器械,募集新兵,发往令支,不得有误!”

说完之后,候太守目光森然,寒意森森,扫过下手一众官吏,阴沉着说:“令支一事,事关重大,诸位最好别乱动小心思,否则,东门菜市,必有尔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