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名其妙的婚事
“郎君你,你要做什么?”
严纲一脸警惕,捂着胸不断倒退,差点被门框绊倒。
公孙瓒黑着脸,没好气翻着白眼,“我问你,当时在柳城袭击乌桓营地,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地方?”
严纲立马松了口气,挠了挠头,神情疑惑,“没有啊,就是在雪地里呆着呆着就想打,打着打着就发现了乌桓营寨弱点,然后郎君都知道了!”
不出所料,统子的神策值是润物细无声的,这就很方便了。
“严纲,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公孙瓒推开门,先行进了小屋,“我想清理掉辽西郡所有的乌桓部落,眼下,有个很大的问题!”
“人手不足?”
严纲紧跟在公孙瓒身后,神色认真,公孙瓒说完,立马闻弦知雅。
“对,所以,我想让你去!”
“可这,也没个章程!”严纲犯难,“郎君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招募人手不难,郎君十余骑,大破乌桓三百人,只怕早已辽西震动,只要稍稍透露风声出去,愿意慕名而来的不会少。”
“问题是,只怕官府不大乐意!”
公孙瓒拿起桌上茶杯,无意识把玩,神色忧虑,“你说的对,名不正言不顺!”
接着狠狠捏碎茶杯,“但这事,必须要做,决不能拖延!”
公孙瓒咬牙起身,踱步沉思片刻,接着不容拒绝的告诉严纲。
“你只管去做,剩下的我来处理,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次缴获的乌桓马匹有多少,我就要多少人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要马踏乌桓,光靠熬资历绝对不行!严纲,这是我第一次交代你做事情,不要负我期望!”
马踏乌桓是发家的过程,一统天下才是终极目标。
但这些,不能直接跟严纲说,东汉正统观念早已深入整个社会阶级,眼下天下太平,自己但凡说一统天下,分分钟就要遭到背刺,公孙瓒只能暂时用马踏乌桓来驱动严纲。
这次跟乌桓人火并之后,猛然之间一夜暴富,钱、马这些至关重要的战略物资轻易就得到了。
若是能一直这样,反手掠夺乌桓人,以战养战,不但能发家,还能培养严纲,顺手组建很可能日后就要出现的白马义从,妥妥的一举三得。
这是一条看不见,但却摸得着,而且见效很快的发家机会。
但,自己没人手!
公孙瓒脑海中,念头百转千回,神色低沉,严纲眼看自己拜服的主子,精神萎靡,心中猛然一抽。
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处理,郎君要自己何用?
“郎君,不必忧心,此事只管交给我就是,严纲定办的漂漂亮亮向郎君复命!”
公孙瓒回神,都不知道严纲啥时候已经跪在地上,上前拉起对方,扫视着严纲视死如归的脸,有些忍俊不禁。
“也没这么严重,行了,你先去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法子!”
“郎君只管放心就是,严纲这就去了!”
公孙瓒看着严纲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福伯老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躬身行礼道:“郎君,门外有自称侯静姝的姑娘寻你!”
???
这娘们这会儿跑来干啥?
人还在懵逼呢,屋外就响起了侯静姝的声音。
“登徒子,我知道你在家,快出来!”
清脆温婉的声线,偏偏带着些娇憨的气息,公孙瓒没好气的出了屋门,迎着庭院中红白相间的身影,斜着眼睛一脸嫌弃的说道:“有事?”
“你!”侯静姝带着欢喜的清丽脸,立马变臭,“公孙瓒,你有没有良心?……”
话还没说完,豆大的眼泪顺着明月一般的脸往下滚。
好,我投降!
“侯姑娘,吾前几日受过重伤,需要静养!有事不妨直说!”
“我爹找你!”侯静姝别过脸,雪地里就剩下一道矗立的白净冰晶,上面开满了飞絮红梅!
白袄白披风,边角全是火一般的绒毛,出尘不厌,妖而不媚。
别说话,哄我!
公孙瓒蹙眉,你爹找我,不找府里的仆从传话,让你来?
“真的?”
“假的!”侯静姝鹅颈涨红,“你千万别去!”
接着一脚揣在旁边的雪堆上,“总之,是有要事!”
没事老请我干啥?给钱升官多实惠?
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受宠若惊,我受了重伤,没个三五十日好不了,差点抢救不过来的那种,替我谢谢太守好意!”
“受伤了还有力气让我爹的姬妾给你洗澡?”
侯静姝气急败坏,踢出一团雪沫子,溅了公孙瓒一脸,“臭不要脸!”
我特么跟谁洗澡关你屁事?
公孙瓒没兴趣跟对方耗下去,转身就要关门,“侯姑娘,若是别无他事,就请回吧!”
“公孙瓒,你——你!”
公孙瓒懒得鸟她,转身进了门,一用力,半边门框直接飞到了外面。
卧槽,失策了,换个门框要好多五铢钱。
侯静姝跺了跺脚,用力抹去脸上的泪花,带着哭腔冲着公孙瓒的背影大声喊,“卢先生在太守府,我爹和卢先生都邀你过去!你爱去不去!”
说罢擦着眼泪,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卢植?老师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不放心自己?
公孙瓒沉吟,思索到底明日要不要去。福伯喘着粗气,拉过腐朽不堪的门框,轻轻叹了口气,“郎君,这姑娘明显是喜欢你,你何必欺负她?”
???
你老糊涂了?哪个眼睛看出来她喜欢我?除了恶心我,她有个鸡毛的喜欢。
公孙瓒没好气的埋怨,“福伯,往后别再说这些了,吾志不在此!”
“郎君,您志向在哪里,那是您的事情!像您这样姿容俊美,英姿勃发的少年,哪家姑娘不喜?太守女儿也是姑娘,怎么能免俗?”
福伯先笑呵呵的立好门框,接着语重心长的说:“老奴看这姑娘,眉目清丽,臀儿浑圆,腰肢盈盈一握,端是个生男娃的好料子,郎君不妨……”
“打住,我收回刚才的话,是我看不上她!”
公孙瓒一脸认真,帮着福伯抬门框,口中不假思索的接着补充道:“我的志向,不允许我迷失在这种庸脂俗粉里!”
福伯微微一震,谦卑的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大粒金豆子,“这不是老奴说的,是人家姑娘让我帮她说好话!”
???
我塔嘛的,侯静姝,你要闹哪样?你是原身的婆娘,不是我的!
貂蝉不香吗?二乔不美吗?蔡文姬不好看吗?
公孙瓒脸色铁青,一把抢过金豆子,恶狠狠的冲着福伯翻了个大白眼,“金子没收,往后还有这好事记得通知我,你只收钱,不办事,没人会知道!”
“只怕是会有!”
福伯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份尚带着墨香的书信,轻轻递给公孙瓒,“这是卢先生遣人带过来的!”
一股不妙的预感出现,公孙瓒慌忙打开书信,一目十行。
直到看到“吾心系瓒哥儿安危到了辽西,候太守乃吾故交,便寄宿此处。昨日里候太守不经意间打探你的婚事,吾细问缘由,这才发现,原是瓒哥儿你姻缘到了……”
我到个锤子。
公孙瓒气的想骂娘,这下是假的怕也要变成真的。
天地君亲师,自己父母双亡,宗族远在辽东,又对自己漠不关心,若是此事真由卢植提出来,根本拒绝不了。
托,一定要拖住!
侯静姝的确颜值在线,但真不是他喜欢的那款,而且,自己所有心思都在创业上,根本没时间管那些情情爱爱。
另一方面,原配绝对是政治交换最好的条件,若是能待价而沽,绝不能轻易就让阵地失守。
前世,公孙瓒经常资助落魄女性,虽然换了具年轻的身体,灵魂上对异性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属于精神层面的贤者。
“福伯,备马,吾去趟太守府!”
躲只怕躲不过,不如当面去推脱一番。
公孙瓒抄起门后的亮银枪,将信塞到福伯手中,面容苦涩,“晚间不用备饭了!”
火急火燎说完话,也赶不上其他。骑了马直接就往太守府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