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下）
“老板为了查清真相，并没有向薇薇安了解情况，而是派人在赌场里安装了一批摄像头，特别是那张亏损严重的轮盘赌桌上方，安装了四个摄像头，可以全方位地监视这张桌子。”
“安装摄像头的事情，薇薇安知道吗？”罗萨琳问道。
“知道。”
“她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经理摇着头说：“安装摄像头的事情，其实薇薇安以前曾经向老板提过，说这样可以防止有人在赌场里作弊。当时老板虽然答应安装摄像头，但由于别的事情太多，就耽误了。如今赌场里出现了亏损，他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以最快的速度，在场子里安装了摄像头。”
“自从路易莎串通荷官作弊，不但把输掉的十几万美金赢了回去，另外又赢了十几万。”经理接着往下说：“假如他们就此收手，这件事情没准会成为无头公案。但没有哪个赌徒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们看到赢钱如此容易，怎么肯轻易放弃，自然会选择继续玩下去。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经常玩的那张轮盘赌桌上方，安装了四个摄像头，他们在赌桌上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就在三天前，他们又故技重施，想从赌桌上大捞一笔时，被监控拍下。当时老板正好在赌场里巡查，发现了他们在赌桌上作弊之后，就命人把他俩和另外两名荷官一起抓起来，带到冻库旁边的房间进行审问。
两名荷官知道老板的厉害，恐吓了两句，就老实交代了他们与路易莎和龙国商人勾结的事情。老板命人把他们押到其它的房间看管起来，然后开始审问路易莎和龙国商人。
老板对龙国商人很客气，说只要对方说出赌场内有哪些人参与了作弊，并全额退还赌场的钱，就放他一条生路。”
“那龙国商人怎么回答的？”贝洛忍不住插嘴问道。
赌场经理看了一眼贝洛，继续说道：“龙国商人什么都不可能说，不管老板问什么，他都说不懂匈牙利语，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老板很生气，命人把他和路易莎关进了隔壁的冻库，让他们好好地冷静一下。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老板命人把两人从冻库里带出来，继续询问刚刚的问题，但两人依旧不肯招供。
老板也不废话，命人扒光他们的衣服，浇上冷水，再次关进了冻库。
这次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听到有人在里面拍门，我当时正好在外面，贴着门一听，原来是路易莎在里面喊叫，说自己受不了，愿意如实向老板交代。
我请示老板之后，就把路易莎带了出来。
虽然只在冻库里关了几分钟，但路易莎却被冻得浑身发紫，身边不停地哆嗦，说话都不利落了。不过好在对于老板问的每个问题，她都如实回答了，除了被抓了两名荷官，另外两名参与过作弊的荷官，也被她供了出来。”
罗萨琳听到这里，明白了病例上的冻伤诊断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被关进冻库冻伤的。她面无表情地问：“路易莎已经交代了和她合谋的荷官，那龙国商人，你们是怎么处置的？”
“老板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命人把龙国商人放了出去。然后派出会计和两名身强力壮的保镖，押着他回去取钱，把从赌场里骗走的钱全部收回来。
当会计收到龙国商人放在家里的钱之后，立即打电话向老板汇报，并请示该如何处置龙国商人。”
“你们是怎么处置的？”贝洛心里一惊，抢着问道：“把他杀掉了吗？”
“没有，警官先生。”经理摇着头说：“我们老板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人，他说只要知道了赌场里吃里扒外的人是谁，并收回了赌场的钱就会放龙国商人一马。他接到会计的电话之后，命人给龙国商人买了一张飞往罗马尼亚的飞机票，让对方连夜离开匈牙利，若是让他再在布达佩斯看到龙国商人，就绝对不会留活口了。”
“为什么要去罗马尼亚呢？”贝洛不解地问。
“因为如今的龙国商人要回国，都是先前往罗马尼亚，从那里乘火车前往莫斯科，再乘坐国际列车返回龙国。”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贝洛使劲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既然你们已经放走了龙国商人，为什么不肯放过路易莎呢？”罗萨琳向经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偏偏还要砍掉她的双手。”
“警官，”经理解释说：“我们的老板说，龙国商人是外国人，如果伤害了他，可能会引起外交纠纷，所以对他是礼送出境。至于路易莎这样的本国人，如果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没准哪天她还会再次跑到卡西诺来作弊的。所以，老板命人砍掉了她的右手，以及左手的两根手指。”
听到这里，贝洛心里对路易莎的同情早就烟消云散，既然你在赌场里出千，就要承担此事所带来的一切后果，老板能让你一条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那前任经理薇薇安呢？”罗萨琳继续问：“从你的讲述中，她似乎没有参与这次的赌场作弊，老板是如何处置她的？”
“由于我们每个赌桌的荷官，是每月调整一次位置，因此参与作弊的荷官有四个人。”经理说道：“老板说赌场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薇薇安是难辞其咎，应该负连带责任，因此免除了她的经理职务，让我来接替，随后把她和那四名荷官一起处置了。”
听到这里，罗萨琳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处置，怎么处置的？”
“他们五人被老板命人装进麻袋，让保安扔进多瑙河里喂鱼。”
得知薇薇安等人都被扔进多瑙河，时间又过去这么多天，想找到尸体，恐怕不太容易。
罗萨琳站起身，对经理说：“把那几个参与扔麻袋的保安指出来，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