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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洞房交锋
夜幕降临。
长公主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然而,在富丽堂皇的新房内,气氛却与这喜庆格格不入。
喜房内,龙凤红烛摇曳生姿,将本就暧昧的氛围烘托得更加令人面红耳赤。
精致的床幔低垂,遮住了床榻上的一切,只有偶尔传出的几声轻响,昭示着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燕世求跪坐在床边,任由身上那象征着喜庆的红衣被丢弃在脚边,像是被践踏在泥泞中的尊严。
他知道,对于眼前这位长公主来说,他不过是一件用来羞辱和利用的工具,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心底翻涌的恨意和屈辱深深地掩藏起来。
郁意欢轻晃着手中金樽,猩红的酒液随着她的动作在杯中打着旋儿,最终顺着她的嘴角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像是盛开的彼岸花,妖冶而危险。
而她的目光,则玩味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不说话?驸马这是在怪本宫怠慢了你?”
“罪臣不敢。”燕世求将头埋得更低,语气恭顺,仿佛一个真正被折辱后的绝望之人。
他这副隐忍卑微的模样,落在郁意欢眼中,却成了对她最大的挑衅。
她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襟,露出他精瘦白皙的胸膛,指尖在他胸前那几道因为酷刑留下的伤疤上轻轻摩挲,“不敢?本宫看驸马倒是很享受现在的待遇嘛。”
温热的指尖带着淡淡的酒香,却像是烙铁一般灼烧着他的肌肤,燕世求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依旧强迫自己维持着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长公主说笑了,罪臣不过一介阶下囚,如今能得长公主垂怜,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又怎会……不识好歹。”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屈辱和隐忍,却又偏偏让人听不出丝毫怨怼。
郁意欢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那驸马可要好好谢谢本宫这份‘垂怜’了。”
说罢,她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臣服于她脚下的俘虏。
“长公主……”燕世求低声唤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反抗的余地。
郁意欢轻笑一声,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驸马莫急,这洞房花烛夜,咱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却像是毒药一般,侵蚀着他的理智。
燕世求紧咬着牙关,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郁意欢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一般,伸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所到之处,皆是战栗。
“长公主,你……”燕世求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郁意欢动作一顿,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驸马这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
燕世求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她,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臣不敢。”他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臣……一切都听凭长公主吩咐。”
他这副隐忍克制的模样,落在郁意欢眼中,却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这让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和快感。
“这才乖嘛。”郁意欢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却依旧带着一丝轻蔑,“驸马放心,本宫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罢,她一把扯开他的衣带,露出他精壮的腰身,指尖在他腰间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长公主……”燕世求低声唤道,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长公主殿下,还请自重!”
“自重?”郁意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你一个罪臣之后,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让本宫自重?”
她一把捏住燕世求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别忘了,如今你是本宫的驸马,你的命,你的尊严,都掌握在本宫手里!”
燕世求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但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郁意欢,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眼神,彻底激怒了郁意欢。
她猛地松开手,一把扯开燕世求的腰带,将他狠狠地压在身下。
“好,很好!既然驸马爷如此不识抬举,那本宫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说着,她便要扯开燕世求的最后一件衣裳。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少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一身玄色暗龙纹长袍,剑眉星目,不怒自威。
“皇弟?”
郁意欢看到来人,脸色顿时一变,眼神快速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兴味,但很快便掩饰的很好,恢复如常。
伸手拢了拢散乱的发髻,略显局促的从燕世求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故作镇定地说道:“陛下怎么深夜来了长公主府,都没人通报?难不成是来给皇姐我闹洞房的?”
来人正是当今圣上,郁时序。
他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景象,最后落在燕世求身上,见他衣衫不整,脸色苍白,心中顿时了然。
“朕若是不来,岂不是要错过这出好戏?”郁时序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冽。
他缓步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燕世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厌恶,但更多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
“你便是燕家幼子,燕世求?”郁时序问道,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燕世求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上的伤痛而无力地跌了回去,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郁时序,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
“回禀陛下,罪臣正是。”他低声道,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抬起头来,看着朕!”郁时序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燕世求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与郁时序四目相对。
“你兄长,燕世宁,是个人才。”郁时序突然提起燕世求已故的兄长,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可惜,英年早逝,实在令人惋惜。”
听到兄长的名字,燕世求心中一痛。
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只是沉默不语。
郁时序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的提了一句,“你与你兄长,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
燕世求心中一惊,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道:“皇上谬赞了,罪臣与兄长不过是云泥之别,如何敢与兄长相提并论。”
“朕听说,你兄长当年,与皇姐可是有过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