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来对手了？
3月2号，林凡把版权合作的事情全权交给叶志文和张凌云负责，然后就带着萧鸿羲飞回去了。
飞机上，萧鸿羲不解地询问林凡：“林凡，现在回学校干什么？这边版权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就要回学校？”
林凡坐在旁边，带着眼罩说：“我们的公司不只是谈版权的事情，还要推广呢。”
“推广？”
“啧！”
林凡一把扯下眼罩，拍了一下萧鸿羲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你的软件再牛逼，不打广告谁知道？不知道谁会去用？”
“我现在回去，就是想办法解决推广的事情，不然这么多版权费就全打水漂了！”
萧鸿羲：“哦。”
训斥完这个天才一样的傻子，林凡把眼罩戴回去，闭目沉思。
林凡知道，留给声破天公司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他们跟腾讯、阿里、百度这些大公司没法比，资金实力不是一个级别的。
林凡唯一的优势就是信息差，打的就是一手先发制人。
如果还要说的话，那就是他的超能力会在冥冥之中发挥作用。就像他一开始创办沪湘京公司那样，过程非常顺利。
根据之前谈网络视听许可证的时候从赵海峰那里听到的情报，林凡推测国内那些大公司应该会在7月份有大动作。
也就是说，林凡他们最晚五月份就要正式上线Spotify。否则等到那些大公司下场，林凡很可能就会失去对局势的掌控。
所以，林凡必须得在这一个多月把软件推广的事情解决了。
至少，要先把Spotify的名声打出去，让声破天公司看起来是成功的模样。
然后跟很多其他互联网公司一样，把公司卖了。
林凡没打算靠Spotify盈利，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这件事情并不抱什么希望。
犹记得，原来那条时间线的Spotify连续将近10年都没有盈利，每年亏损几千万甚至上亿欧元。
这么烧钱的事情，费心费神，林凡自认为把握不住，还不如在差不多的时候把公司卖了，大赚一笔。
林凡一开始创办声破天公司的目的就是帮助沪湘京公司更好地发展，尽快走完游戏进程。
只要声破天的名声打出去，那么先前的版权谈判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成功案例，业界地位会上升一大截。
后面公司被收购，再让沪湘京公司的人参与收购谈判，又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成功案例。
啧啧，真是秦始皇照镜子——双赢啊！
林凡并不担心没人接手他的公司，他有信心，只要把Spotify的影响力打出去，就不愁没有收购者。
因为林凡做的其实不是公司，而是一种商业模式，一种产业形式。
林凡是在告诉其他人，在互联网的浪潮下，音乐行业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应该往什么方向去发展。
他相信，只要自己把网络流媒体视听、免费听歌广告商买单、平台付费会员专享特权这几个模式摆出来，一定会有互联网大户花钱买现成的。
到时候别说自己投入的这几千万美金了，就是几亿，十亿美金，甚至更多，那些公司也愿意给。
林凡现在都还记得当年网约车大战，双马烧钱的豪横场景。
一天就投入几千万啊。
当时的网约车行业还混乱不堪呢，那些大公司尚且舍得这么花钱，更不要说对于Spotify这个现成品了。
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林凡慢慢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3月5号，林凡制定了初步的推广计划，于是拿着文件来到自己的沪湘京公司。
“创业广场，久违了！”
明明只离开了半个多月，林凡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广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了一个广告牌，估计是又有学生搞了创业公司，正在打广告呢。
林凡扫了一眼广告牌，心说现在的大学生啊，真是越来越浮夸了。开个公司，还没办起来呢就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没前途啊没前途！
这时，林凡突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字眼。
原本都已经走开了的他，又转过身，倒回去。
“我尼玛！”
只见，广告牌上写着：东兴法律咨询公司竭诚为您服务！
公司地址是创业基地201。
我靠，我这才走了多久，居然还来竞争对手了。
林凡不禁心生好奇，快步上楼，来到沪湘京公司。
301的员工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进来，全都愣了一下。
“老板，是你吗？”
“老板，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是那边人手不够吗？”
林凡的眼睛仿佛在发光，语气十分兴奋：“那边没事，别管我了，赶紧说说楼下的公司是怎么回事！”
“啊？哦，等一下，我们处理完现在的业务后再说。”
大概一个小时后，在留守员工的解释下，林凡搞清楚了楼下公司的来历。
那个东兴公司的创始人是学校的一个刑法学硕士研究生，名叫柳青山，家里背景不俗，听说他爸是省公安厅副厅长。
至于他为什么会创业，显然也是受了林凡的启发。
名校背景、家庭资源、学生创业的优惠政策，这么优越的条件不好好利用一下简直太可惜了。
这个东兴公司的发展策略也非常简单粗暴。
首先，这个柳青山用关系让原先201的创业基地换了个地方。
然后，他跟林凡一样，招了一批通过了司法考试的学生来做公司员工。
工资当然不能跟沪湘京公司比，但也有一两千一个月，对法学院的学生来说也是个非常不错的赚外快的方法了。
再然后，他利用捆绑沪湘京公司的方式去打广告。比如：沪湘京公司同校学长创业，业务精湛，品质保证。
最后，用更低的价格招揽顾客。外来的顾客上楼去沪湘京公司办业务时，沪湘京楼下的201是必经之路。
柳青山让公司的员工守在楼梯口，对每一个上楼的顾客说：“我们是楼上那些人的学长学姐，我们更加专业，但收费更低，来我们这里吧！”
经过了几波成功的宣传后，沪湘京公司的价格已经涨了不少。现在来沪湘京公司咨询业务，基本都是两三百打底，很少有一百块的单子了。
一些涉及金额比较大的生意，咨询费随便就突破一千块，这种情况发生的次数已经不少了。
但是东兴公司的起步价只有80，最高价不会超过四百，轻易就吸走了沪湘京公司的许多客户。
不过留守的沪湘京公司的员工没空去处理，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忙了。
由于少了一半人，而且那批人的能力都是员工里靠前的，其他人的工作压力倍增。
客户被抢就被抢吧，反正那些大客户都还在，而且剩下的这些客户我们也忙不过来了。有什么事情，等老板回来再说吧。
林凡听完后，噗嗤一下笑出来：“妈的，80块起步，这帮人真是有够内卷的！”
一名员工顿时疑惑起来：“老板，内卷是什么意思？”
“额，”林凡的笑容马上凝固，“这个你别管，你现在还没有了解的必要。”
员工：？？？
明明我比老板大几岁，可为什么他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大？
“咳咳，总之，我这次回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做。”
员工们顿时沸腾了。
“老板，你要把失去的顾客抢回来吗？”
“老板，我早就看楼下那帮人不顺眼了，你尽管吩咐！”
“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做，直接干他们吗？”
林凡听了员工们的问题后，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们。
搞什么，这帮人一个个脾气这么暴？真的是学法的吗？
“什么跟什么啊？”
“我要抽出两三个人，跟我外出跑业务。还是老规矩，工资不变，办成之后再给奖金！”
众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