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进京
2007年2月2日，中午12点，一架从湘江机场起飞的飞机缓缓降落在首都机场。
随着飞机的高度逐渐降低，林凡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地面的景象越来越清晰。飞机开始下降时，他的心跳加速，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目的地。
着陆时，整个机身微微震动起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巨大的声音，随后飞机滑行到指定位置，减速后平稳停下。
这时，林凡松一口气，但也感受到了淡淡的压力。
“萧鸿羲，醒醒，该下飞机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精神满满的，坐一个小时的车都稳稳当当，但一上飞机就秒睡。
把萧鸿羲摇醒后，两人结伴走下飞机。
到行李托运处拿回行李，林凡和萧鸿羲穿过机场的各个区域，来到机场外。
一番寻找后，他们找到了等候多时的叶志文。
叶志文也发现了他们，迅速走过来：“你们怎么才到啊？”
林凡也十分无奈：“飞机晚点半小时，我也没办法。”
三人没有继续纠结时间的问题，而是赶紧走上路边的奥迪。
“姓叶的，车不错啊，家里人给你买的？”
叶志文手握方向盘，骂了一句：“姓林的你别乱讲话啊，这车是我家里的，家里就这一辆车，你别多想！”
林凡嘴上笑呵呵的，心里的想法却复杂起来。
嘿嘿，这家伙说话越是小心，越是说明他家的背景不同凡响，而且家教很好。
想到这里，林凡心里一突。
卧槽，叶志文他家祖上不会扛过枪吧？
这个问题林凡当然不会问出来的，毕竟哪怕问了，叶志文也不会回答。
一行人来到预定的酒店，把行李放好，便出去吃饭了。
三人找了一家叶志文推荐的饭店，要了一个包厢，点了一桌菜。刚吃到一半，叶志文就等不及了。
“老萧，把你的工作成果给我看一下。”
萧鸿羲便把随身携带的电脑拿出来，摆到桌上。
叶志文迫不及待地打开桌面上的Spotify，搜了一手他最喜欢听的歌，点击播放。
“我最不忍看你……”
动听的歌声从电脑传出来，叶志文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作为一个纯正的文科生，叶志文不止一次对互联网上的各种资源感到困扰。
互联网确实促进了资源共享，让人们接收信息的能力大大提升。
但是，当今互联网获取资源的门槛还是挺高的，对电脑操作不熟练的人还真玩不明白。
叶志文就是这种人。
他能静下心琢磨几百页的法条，但一本薄薄的计算机操作手册对他来说却像天书一样。
目前最大的资源网站海盗湾，上面的种子、下载、上传等一系列操作，叶志文完全搞不懂。
正因此，叶志文现在听歌主要还是通过实体专辑，这就有一个问题——贵。
一张专辑几十块钱甚至更贵，但有时候叶志文买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可能只喜欢听里面的两三首歌，甚至更少。
最影响体验的是，切歌很麻烦。
叶志文经常遇到想听的两首歌不在一张专辑的情况，这时候他就得换CD，很麻烦。
而且他还得专门空出一个地方来保存专辑，随着专辑越来越多，后面寻找的时候难度也不小。
现在，通过Spotify，想听什么歌直接搜索，然后点击就能播放。
这对叶志文的冲击力不亚于从石器时代直接穿越到现代社会。
叶志文不禁发出感叹：“啧啧，没想到我也有亲眼目睹甚至是亲自经手未来的时候！”
旁边，萧鸿羲又露出骄傲的神情。
天才最喜欢听的就是别人夸赞他的工作成果。
只能说但凡虞思琪会说一点这种话，她也不至于就这么错过萧鸿羲。当然了，也不排除这个女人根本听不懂萧鸿羲的想法，想夸都不知道怎么夸。
不过林凡却在这时让大家不要高兴的太早。
“咳咳，这个东西既是未来，也是当下。”
叶志文和萧鸿羲都有点不太明白，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林凡。
林凡继续解释道：“目前国内的实体专辑市场还算是有点落日余晖的意思，销量还看得过去，有些厂牌甚至还会专门把销量拿出来做宣传。”
“而且由于国内的粉圈运作，很多风险还没暴露出来。但是，国际上的盗版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索尼、华纳、环球这些大型唱片公司，每家公司每年因为盗版的损失高达几百上千万美元，这还只是能统计到的直接损失。”
“这是个非常广袤的市场，我们要在其他大型互联网公司还没有下手之前做出成绩，不然我们绝对斗不过他们。”
作为过来人，林凡对国内的互联网营商环境早有见识。
他很清楚，想要从BAT的包围圈里杀出重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实力和地位严重不平等。
这几个公司要是一狠心，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砸下来，林凡掌握的那点信息差就是不堪一击的。
“叶志文，我之前让你想办法走动一下，你应该应该搞定了吧？”
叶志文郑重地点头：“如果没有办好，我就不会让你飞过来了。不过，我也不敢打包票。”
“我让我爸出面，跟广电总局的赵处长约好了，明天早上大概九点半，你们去赵处长的办公室当面谈，已经预约好了。”
“我只能争取到这一步，能不能说服他，就看你们自己了。”
对此林凡表示理解。
叶志文他们家跟广电总局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能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萧鸿羲做出来的产品不够优秀，那谁也没办法通融。
只是，看萧鸿羲那个样子，他似乎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信心十足。
吃完饭，叶志文把林凡和萧鸿羲送回酒店，便开车回家了。
酒店房间里，萧鸿羲坐在电脑屏幕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林凡则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的会见。
说实话，他自己对这次的创业心里也没底。
这次跟创办沪湘京公司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有叶志文和李博家里的关系网撑着，沪湘京公司至少不会担心没有生意做。
但是这一次能否成功，林凡就要想办法自力更生了。
从申请网络视听许可证，到跟唱片公司进行版权谈判，再到平台正式上线后的推广。
这些东西都是林凡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对他的挑战性很大。
林凡只知道在原来的时间线，Spotify成为了全球最大的音乐平台，但它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林凡一概不知。
一切都需要林凡和团队的其他人慢慢摸索。
其中的风险很大。
因为林凡打算把新成立的公司的法律工作全部交给沪湘京公司来处理，如果失败了，不但林凡要亏一大笔钱，沪湘京公司的发展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影响。
这会直接影响到林凡的游戏进度，由于丢失了手机，林凡也不知道会导致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风险大，收益更大。
如果成功了，林凡个人的资产有望冲击百亿美金，沪湘京公司也会迎来飞跃式发展。
一朝得道，林凡直接少走十年弯路。
明天会面，绝对不能出差错，否则后面的一切计划都可以作废了。
林凡心里暗自想着，于是他立即对萧鸿羲下命令。
“萧鸿羲，别跟你论坛上的黑客朋友吹牛了，赶紧干正事，把软件调试好，明天的演示绝对不能出差错。”
“啊？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