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双方的抉择
“也就是说，短短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失去了两千多步兵，一千多骑兵，还有近一千精锐，而敌人只是损失了区区几百骑兵而已。”
泰温公爵淡绿色眼眸金光闪动，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的表情或严肃或平静，但是从来不会出现畏惧和担忧，即便是心里真的害怕，也永远不可能在人前表现出来。
“大人，史塔克占领了金牙城，而且还有数千人的部队拦去去路，依照我们的兵力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下，要不，往后走？”
深穴城的领主林斯.莱顿给出了一个建议。
他去过金牙城，知道那里城墙高耸，塔楼林立，沟壑极深，城门坚固，莱佛德家族为了领地的安全，着实下了一番功夫，也花费了很多财富。
而现在，这些都成了敌人阻挡自己的利器。
“不行，我们西边是连绵不断的山峦，山脚下的森林极为茂盛，大军无法通行，而东边则是奔流不息的红叉河，荒原上除了零星的农庄以外，更是无遮无拦，根本躲不开敌人的侦骑，往后走，就等于是一头撞在那两万步兵的怀里。”
说话时，凯冯爵士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愧。
昨天上午，但凡他换一个行动力强些的人，去金牙城送信，那兄长肯定能够早早发现异常，做出应对措施。
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么一副场景。
都是他的错啊！！
“公爵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带着马兰布尔家族的士兵作为尖端，去撞开身后那些步兵，为大军突围做出贡献。”
亚当爵士咬着牙说着等同于送死的任务，但眼神却坚定到让任何人都无法怀疑。
他刚刚并没有受到惩罚，所以，觉得自己有必要用生命来偿还这份宽容。
泰温没有理会，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的领主与骑士们，出口问道：“格雷果爵士回来了吗？”
“没回来，有人告诉我，他亲眼看见格雷果被卡史塔克家的一个毛头小子杀了，脑袋都给剁了下来，尸体也被带走。”
人群中，来自秧鸡厅的泰伯特.克雷赫爵士开口回应。
他是秧鸡厅的继承人，说话时语气并不悲伤，还带着些许冷笑的意味。
克里冈堡的位置距离秧鸡厅不远，“魔山”活着的时候，可没少祸祸他们家封臣的领地，打嘛又打不过，告状还告不赢。
现在对方死了，泰伯特爵士没有笑出来，就已经是很给公爵面子了。
“那跟着他一块出去劫掠的手下呢？也全都死了吗？”
泰温没有在意任何人的想法，语气冷酷犹如寒风。
凯冯低头沉思了几秒钟，回应道：“有一个人，活着顺利回来了。”
泰温公爵脸上神情陡然一松，厉声喝道：“让他马上过来见我！！”
亲眼看着魔山被人一斧子剁掉了脑袋，甜嘴拉夫的脸上神情麻木，眼神中也没有了昔日的残忍和对人命的麻木。
整个人缩在一棵大树底下，活像一条腿被人打断的癞皮狗。
惊慌失措，瑟瑟发抖。
听到泰温公爵召见自己，甜嘴拉夫这才勉强从恐惧中走了出来，一路跟着红袍卫士来到了什么都没有的指挥部。
“大人！”
看着平日里见都见不上一面的大人们，全都聚在此地，甜嘴拉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把脸深深埋在了土里。
泰温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嗯，拉夫德是吧，抬头看着我！”
甜嘴拉夫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威严无比的脸庞，鬓间金黄色的毛发就好像雄狮鬃毛一般闪闪发亮。
心中慌乱居然莫名平静了下来，
泰温公爵问道：“我记得昨天你跟着格雷果爵士去粉红城劫掠了，是这样吗？”
“是，是，是。”
甜嘴拉夫忙不迭的点头回应。
“好，接下来你就是我们的向导了，如果做的好，那你也会成为一名尊贵的爵士。”
听到泰温公爵的话，甜嘴拉夫迷茫的张大了嘴巴。
......
“这是你杀的？”
来自鸦树城的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看着艾德手里那巨大的头颅，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之前他返回领地的时候，带着骑兵和格雷果交手过两次，全都大败亏输！！
对方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宛若魔神，没人能够挡住这个畜生的冲锋。
没想到居然死在了艾德手里。
“嗯，是的。”
艾德毫不客气的举了举手上头颅，让周围所有人都能看到，接着在诸多敬畏的目光中越过泰陀斯伯爵，仗着自己御前顾问的身份，向着罗柏.史塔克的方向走去。
不需要引荐，也没人会拦他。
留在身后的是窃窃私语声。
一个河间地士兵说道：“没想到他居然能杀了魔山！！”
一个北境骑兵问道：“有什么稀奇的吗？卡史塔克家族的人本来就高大威猛，是战场上的好手。”
“有什么稀奇？”
河间地的士兵先是一脸惊讶，随后想到这些北境人，天天待在那片只有石头和荒土的地方，消息似乎并不灵通。
随后开始缓慢诉说着格雷果.克里冈的辉煌战绩。
以及他那血腥且残暴的过去。
种种暴行，让周围来听热闹的士兵一阵阵倒吸凉气。
他们也杀人，他们也劫掠，偶尔也会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来，但是杀死王子遗孤，强奸多恩公主这种事情。
做梦都想不出来。
结果，这样的恶魔居然死在了艾德.卡史塔克手里，着实让人惊讶。
“艾德？有事吗？”
看到提着脑袋过来的御前顾问，罗柏是一脸惊讶，这会儿他正跟着金牙城学士，救治在战场上幸免于难的伤员。
“嗯，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看着眼前这幕让人非常眼熟的景象，艾德说话时四处乱瞄，看看有没有来自于厄斯索斯的美少女医生。
以免她的双腿盘住北境之王的细腰，害死自己，也害死一大票北境精锐。
幸好，映入眼帘的全是大男人。
“哦？”
罗柏将满是鲜血的手帕扔进水桶，站起身来，说道：“说吧，这个头颅又能帮助我们在战场上获得多少优势呢？”
自己的御前顾问，在战斗之后连盔甲上的污血都没来得及擦，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要说的事情想必是非常重要。
艾德抬起魔山的头颅，开口道：“罗柏，这是格雷果.克里冈的头颅，夫人是否和你讲过这个人的事情？”
罗柏抬头回忆了起来，“不，母亲并没有和我说过，但是鲁温学士曾经和我讲过一些，说这个恶魔在战斗中闯进红堡，残忍杀死了还是婴儿的伊耿，还奸杀了伊莉亚.马泰尔公主。”
说到这里，北境之王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当时我的父亲虽然和他站在同一阵营，但是，这个恶魔的所作所为被史塔克唾弃！”
说完看着艾德补充了一句，“杀得好！”
这就没了？你想不到别的？
艾德瞪大了双眼，随后无奈说道：“罗柏，据我所知，马泰尔家族一直都在为伊莉亚公主的死寻求正义，但是却被老狮子扔到了一边。”
“而现在，我们可以用这个头颅来获得马泰尔家族的友谊。”
“啊？”
罗柏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对啊，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份正义来获得支持，让多恩站在北境与河间地这边，我不需要他们向我臣服，只要需要一份友谊而已。”
艾德无奈的撇了撇嘴，要不你想不到，要不你就是想要太多。
“罗柏，单单依靠格雷果的死，马泰尔家族应该不会帮助我们太多。”
“如果我用詹姆换回珊莎，然后拿婚约来换呢？”
艾德看着突然陌生了很多的罗柏，眼神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他妈怎么进步这么快？
但他依旧摇了摇头，说道：“罗柏，这个想法当然是好的，只是，用头颅换取一些暗处的帮助这很简单，但是婚约就会让多恩明晃晃的站在铁王座对面，这太难了，马泰尔亲王如今保持中立。”
当然，这是艾德用来劝说罗柏的理由罢了。
实际情况嘛。
马泰尔亲王真正想要的媳妇是丹妮莉丝那个银毛萝莉，他的打算是让坦格利安重回铁王座，然后碾碎西境，摧毁泰温.兰尼斯特珍视的一切。
北境没有这份力量和号召力，也入不了马泰尔亲王的眼。
把三傻送过去，也只是肉包子打狗而已，还浪费了弑君者的价值。
听完艾德的劝说，罗柏思考了良久，想着目前的局势，只能无奈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希望格雷果的头颅，能够换一些足以帮助我们的力量回来。”
艾德也松了口气，说道：“嗯，不用多，哪怕是介绍一支靠谱的佣兵给我们，那也是好的，北境现在需要更多力量。”
“嗯，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卡史塔克家去办吧，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情，艾德。”
“好。”
艾德点了点头。
“陛下！！”
突然，一声疾呼从旁边传来，那是来自于佛雷家的奥利法爵士。
他有着与佛雷侯爵极为相似的面貌，与黄鼠狼极其相似，是罗柏的贴身侍卫之一，在战场上负责观察敌人的动向。
此时奥利法爵士骑马从远处赶了过来，大声喊道：“动了，兰尼斯特的军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