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杀人不用刀
李承泽说道：“这笔钱只存不领，除非你病得要死，除非你提前死了。
提前死了，你可以留书信和信物给你的信得过的人，这笔钱可以提前领走，不过补贴的部分不能领走。”
“比如说，你领养了个女儿，假如你三十九岁死了，你的养女可以拿着信物将你存款全部取出。”
这么好的事，让她们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常有人教导她们，天上不会掉馅饼。
二殿下弄的养老钱庄就是天上的馅饼。
她们有千百个问题要问，可李承泽拦住了。
李承泽挥手，说道：“先不说别的，你们要走还是要留。”
“养老钱庄的前提是抱月楼经营下去。”
桑文拿出莫大的决心，说道：“小女子听从殿下吩咐。”
范无救拿出第一份劳动合同，放到桌子上。
李承泽将劳动合同给桑文，“你读给她们听。”
桑文也是第一次听说劳动合同，好在上面的字她都认识。
桑文一条一条地读给姐妹们听。
若有不懂，皆由桑文解释给她们听。
最终解释权归李承泽所有。
所有签约合同契约书上交，范无救提上箱子。
众多女子定下来后，李承泽拿出第二个计划。
抱月楼提升计划。
这里头的改动很大，凝聚了李承泽在现代所有对歌剧院的了解。
李承泽将《梁山伯与祝英台》《牡丹亭》这两本戏文扔给桑文姑娘，“这里的钱都用去买衣服，做服装。”
“除了练习舞蹈的，还得要分一部分人出来排戏曲。”
“如果人手不够就自己招揽。”
桑文看了戏本大喜，“多谢大人。”
李承泽对桑文招手，随后他向桑文伸手。
桑文姑娘有些困惑，颤颤巍巍地递上自己的手。
嫩白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上，小手有些拘谨。
李承泽问桑文，“你是否效忠于本宫？”
他内心：“献祭桑文的异心。”
【献祭桑文的异心，献祭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桑文百分百忠诚。】
桑文像是开窍般，说道：“奴家效忠二殿下。”
李承泽收了手，示意下一个。
众多姑娘见桑文是这般，也有模有样上前来搭上手宣誓效忠。
李承泽一一献祭她们的异心。
这是他第一批女特工。
安排好一切，李承泽离开抱月楼。
他准备到工部去找设计师，重新设计抱月楼。
才上了马车，就有人到马车边上喊话。
“殿下，袁梦被抓了。”
“好些长公主的人也被抓了。”
李承泽掀开马车帘子，问：“李管事被抓了没有？”
“抓到了，鉴察院从那个院子里搜查到很多违禁物品。
不仅有书籍，还有大量的盐、铁器之类的。”
“他们还私养战马。”
李承泽安心地坐回去，“长公主在京都的眼睛被范闲弄瞎了一个。”
范无救问：“需要将府上的钉子都拔掉吗？”
李承泽不想多杀人，“没必要，都叫过来向我效忠即可。”
一个个剔除异心，她们还能向长公主通风报信不成。
百分百忠诚，谁能策反？
……
范闲审讯袁梦，“是谁让你诬陷三皇子的？”
袁梦直接开口，“是二皇子。”
众人吃惊她这么快就开口了。
袁梦不该死不开口吗？
“那年杏花开的时候，我与他见面，他从恶魔的手中救了我。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报答他。”
众人都觉得这个他是二皇子。
袁梦又说道：“去年二殿下传信来，让我去帮三皇子办事，我就去了。”
“想要段时间内成为京都第一，不用点手段怎么能成呢？”
“杀人放火都是小手段，更可怕的是让她们遭人唾骂，有家归不得。”
听袁梦这番话，众人意识到袁梦的残忍。
此人留不得。
“该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
“该拉到菜市去斩首。”
范闲对于袁梦的话有一半不相信。
“袁梦认罪太快了。”他对王启年说。
“那得要去查一下她说的杏花飘飞的那一年是谁救了她。”
王启年离开审讯室。
范闲继续审讯，“命人杖责金姑娘，直到打死为止，是谁让你做的？”
袁梦：“是二殿下让我做的。”
“那你为什么说是范思辙？”
“不扯上范思辙，怎么能让你扯上关系呢？”袁梦嘲笑。
范闲继续审讯下去，发现袁梦将一切过错都抛在二皇子身上。
太过于顺利，反而让老刑讯的人觉得有内情。
审讯半天后，几乎将抱月楼的案子都问了一遍。
可以判断三皇子和范思辙是无罪的。
只要拿这份口供给陛下，就能放出范思辙。
范闲离开审讯室，到外面去透口气。
他始终觉得这里藏有阴谋。
“大人。”王启年拿着折子过来。
也许是奔跑的原因，他单手撩着袍子，带有微喘。
“大人，在这二十年里，杏花漫天飞舞的年份只有三次。”
“但全部都在二皇子出宫之前。
也就是说袁梦说谎，救她的人根本不是二皇子。”
范闲奇怪地问：“她为什么要污蔑二皇子？”
她是受谁人指使？
王启年打开折子，让范闲看其中一页。
上面写道：庆历九年，杏花盛开，陛下命太子出宫与民同乐霈恩均。
期间因为人头涌动，太子走失两个时辰。
范闲：“两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了。”
“也许就是这两个时辰里太子去救了袁梦。”
王启年说道：“如果袁梦杀人不是二殿下指使的，而是太子指使的，那这抱月楼就是一箭双雕。
既杀三皇子，又打击二皇子。”
如果真是这样，太子隐藏得够深的。
如果真是这样，太子就不是明面上的仁慈。
想到前不久听到的太子府消息，范闲觉得袁梦很可能是太子的人。
太子能杀三十二名侍卫，也能命袁梦杀无辜的人。
范闲内心吃痛，自己原本想找个好人结盟，没想到联手的也是一头豺狼。
这个世界还有好人吗？
还有尊重人命的人吗？
范闲对太子很失望，他不敢毫无保留地相信太子。
范闲不知道，李承泽用自污的方式，成功地打破了他和太子的联盟。
也让范闲认清了太子的真面目。
“走，将口供报上去。”
不管是牵扯到二皇子，还是牵扯到太子，都不是陛下想要的。
想要尽快将范思辙放出来，就不能牵扯到两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