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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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地痞打强盗

两车木炭至少1400斤,破毡帽竟然只给称了个1000斤不到,还想给烂铜钱算账。

刘常德当时就不干了,脸色呱嗒一下沉下去,双眼一瞪,白眼珠子对人,不客气的说:

“爷们,你家秤不对,我的木炭有1400斤,你给我报1000斤。”

“不卖!”

“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走吧,闪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刘常德挥着手就要赶人,但是也没有强硬上手。

破毡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嘴里也没有好话,骂道:

“哪里来的乡巴佬,你的东西不卖行。”

“你说老子的秤有问题,不行。”

“哪里来的狗杂种,也敢当着老爷的面撒野。”

“你不搁县里打听打听,秦三爷的名头。”

“去你娘的!”

眼看刘常德没有上手推人,一副窝囊样子,破毡帽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发动了突然袭击,抬左腿就踹。

破毡帽也是个练家子,知道腿不过腰,他的木底靴子黑脚掌,照着刘常德的双腿中间裆部就蹬了过来。

“嗡!”

他的腿劲儿还真不小,一阵风过来,一记黑心脚,就要给刘常德永久的长长记性。

地痞流氓就这样,看见好欺负的人,他二话不说就干仗。

给人打服了以后,他就为所欲为了。

地痞流氓看见不好欺负的,他嘴上吵吵半天,反而不敢真上手。

刘常德四个人两车木炭,虽然有三个大高个儿,但是一眼看起来就是乡下人。

他们四个乡下人看起来,就是好欺负!

刘常德眼见人的脚踹过来了,心道来的好,他脚步一拧,身子闪往右侧,躲开了这下断子绝孙的攻击。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刘常德抬起右腿,大腿提小腿曲,“啪”一下猛然发力,大腿绷直,一脚踹出,冲着破毡帽腰下左大腿根部就蹬了过去。

“啪!”

“哎呀!”

“扑通!”

“哎呦,哎呦!”

破毡帽刚才力大势沉的一脚踹过来,给刘常德灵活的步伐躲开。

他一脚踹空,身体丧失平衡,左脚虚点地,身体往前栽歪。

就这么个工夫,破毡帽左跨下大腿外侧,结结实实挨了刘常德一记直踹。

“啪”一声,布靴的木底子踹到破毡帽身上,声音那叫一个清脆。

挨了一脚踹,破毡帽瞬间感觉自己大腿根的骨头仿佛断了,腰以下部位没有感觉了,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他“哎呦”了一声,痛叫了出来,忍不住了。

这么强大的绷腿冲击,蕴含的冲量极其强大,破毡帽本身吸收不了多少动能,他整个身体给踹飞了两步远,整个人重重的摔到在地。

地上尘土飞扬,“扑通”一声,破毡帽摔得也非常漂亮。

破毡帽摔到在地上,帽子歪斜,他的后脑勺磕碰到地面的土坷垃,又是一股疼痛传来。

破毡帽反而清醒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存危机,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感觉仿佛有一头猛虎扑了过来,他感觉有一把钢刀在脖子上驾着,他感觉万丈深渊就在脑后脚下。

求生的本能迫使破毡帽选择了源自本性的表演:

“哎呦,哎呦!”

他胡乱揉着屁股,大腿,胯骨,腰部,上身晃动,在地上直抽抽,胡言乱语起来:

“哎呦,打死人了,救命吧。”

“哎呦,好汉爷爷饶命,把我当个屁放掉吧。”

“哎呦,秦三爷您快抬我走啊,我的腰断啦。”

破毡帽此时仿佛一条丧胆的断脊野狗,浑身哆嗦,夹着尾巴,狗叫个不停。

狗叫起来不是为了壮胆,狗叫起来不是为了求饶,狗叫起来也不是为了示警。

面对生命危险,狗叫起来,只是生物的本能,死之前最后一次激活声音功能而已。

刘常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

“就这,你就这个德行,还敢找老爷我的便宜,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两人的打斗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两人先后各踹了一脚出去,一人倒地哀鸣,一人不屑一顾。

眼下疤的秦三爷给震住了,他忽然从袖口里摸出一把小攮子冲着刘常德晃悠,往后跳了几步,嘴里骂着:

“兔崽子,想找死,老爷我成全你。”

他又高声喊叫:

“伙计们,砸场子的来了!”

“兄弟们,杀人啦!”

眼下疤这一嗓子,瞬间招来了四名舞刀弄棒的闲汉,将刘常德四人围在了当场。

有两名拖着打狗棒的乞儿,悄悄的给破毡帽拖到一旁,连帽子都顺手拣了起来。

人群一聚堆,两旁边卖煤炭的村里人,瞬间将车辆推走,远远的躲开。

澄城县东城门洞里的两个弓兵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但是他们都没有动地方,只是抻着脖子死死的盯着市场上的人群。

四个生力军瞅着眼下疤,询问大哥的意思。

刀棒在手,面前乡下人赤手空拳,雄心壮志,瞬间涌上了眼下疤秦三爷的心头。

他挥舞着手中的小攮子,喝骂道:

“一群混蛋,还愣着干嘛,这四个乡下人,全部打死了账。”

“万事有我!”

“上!”

两把刀,两根哨棒,冲着刘常德就冲了过来。

眼下疤挥舞着小攮子在后边压阵。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常德紧退几步,闪到木炭推车后面。

他们四个人从车底抽了哨棒,奋力迎了上去。

一阵“乒乓哎呦”声音不停,四个增援的好汉被刘常德他们打倒在地。

县城的混混想跟山里的强盗伸伸手,就是光着脚踹到了铁板上。

王珍饿了半天,心情本来就不痛快,又遇见这茬儿事,他的火气更大了。

他抡着哨棒,照着地上打滚的四个人一顿乱抽,嘴里不住的喝骂:

“狗娘养的死东西,敢找爷爷的便宜!”

“爷爷给你长长记性!”

“砰砰砰!”

眼下疤秦三爷一看情况不妙,他掉头撒腿就跑,半句狠话都不敢说。

路文海瞅见了,紧跑几步,飞起一脚正踹后背,给眼下疤踹了个狗吃屎。

眼下疤手中的小攮子掉在地上,他还不死心,要去摸。

路文海抬起脚,蹍住了眼下疤的黑手,弯腰抄起来小攮子,喝骂道:

“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狗东西,你要这手脚有何用?”

他一脚踩住眼下疤的右腿,左手拉起眼下疤的左腿,右手挑开眼下疤的裤腿,就要给眼下疤来个外科手术。

“哎!”

“干什么呢!”

“住手!”

澄城县东城门洞里的黑皮弓兵,挥舞着手中的钢刀,瞬间跑了过来。

他俩一过来,就一顿吆五喝六,说:

“干什么呢,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你们敢杀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

“全部住手!”

王珍和路文海看了看刘常德的眼色,收了家伙,回到木炭推车前。

路文海将小攮子递给刘常德,说:

“先生,钢的,是个好玩意儿。”

刘常德杂耍一样掂着小攮子,点了点头,说:

“小攮子挺沉,不错,是个好东西。”

两个弓兵使钢刀逼着刘常德四人,任由两个乞儿扶了眼下疤他们几个人站起来。

好一会儿的工夫,眼下疤八个人扶着哨棒,晃晃悠悠的站在弓兵身后,“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他们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控诉着刘常德:

“求老爷为小民做主,他们四个狂徒无故殴打小人。”

“小人冤枉啊。。。”

两个黑皮弓兵眼瞅眼下疤几人恢复了行动自由,他们转身冲刘常德四人晃了晃钢刀,喝道:

“你们四个狂徒,无故殴打良民,罪不容赦。”

“赶紧束手就擒,跟老爷我们去县衙领罪!”

“哼!”

刘常德乐出了声,他随手将掌中飞舞的小攮子往地下一丢。

小攮子一尺长的刀刃瞬间没入坚实的地面,只留了红色的短把在地面晃动。

刘常德丁字步站直了身体,低头吐了口吐沫在黑土地上,又掏了掏耳朵,一脸戏谑,问:

“两位说什么?”

“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