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屠满
凡满洲八旗降卒以及家眷，皆被明军用刀矛呵斥着赶到校场之上，凡有任何敢于反抗的，无论男女老少一概斩首。
其中有几个金钱鼠尾的满洲兵满目狰狞，即使被五花大绑仍不停咒骂，疯狂地挣扎，令一众押送的兵卒火冒三丈，好几次忍不住一刀结果了他。
可总督大人有令，将敌军大营的俘虏一概押送过去，要统一处置。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已将大营团团包围的明军将此地彻底搜查个遍，共抓获满洲俘虏两百八十六名，汉军八旗俘虏八百五十二人，家眷两千多人。
满洲与汉军分隔开来，全部喝令跪下。
若遇死硬不跪者，陆靖塘皆令亲兵打断双腿，然后在其身后竖立一长杆，绑在身手，仍逼其面朝西面而跪。
看着迎着烈日下仍不断大声咒骂，十分嚣张的这些满洲兵，另一边颇为听话的汉军八旗降卒特别安静，两者对比很是强烈。
“狗日的尼堪！就凭你们也想击败我大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待我大军一到，我必将尔等尼堪贼军扒皮抽筋，毁尸灭骨！”
“你们尼堪的女人是我们的！财产也是我们的！”
一汉军八旗千户明显对于满洲兵如此愚蠢找死的行为感到无语，将其所说的污言秽语尽数翻译给了陆靖塘等一众将官听。
“胡兄，你可以动手了。”
只冷漠地说了一句话，胡守亮万分感谢地朝陆靖塘拱手致谢，随即抽出腰刀，冰冷地大步朝满洲兵走去。
站在那满脸凶恶，眼睛直直瞪着胡守亮的那满洲兵面前，即便面对凛冽的腰刀，对方仍十分猖狂，甚至还试图撕咬胡守亮。
丝毫没有犹豫，手起刀落，一道血光闪过，血液溅落地面，一颗热乎的不断冒着血的人头顷刻间滚了下来。
其脸上仍带着极度狰狞丑恶的嘴脸。
其他的满洲兵见状更加激动，纷纷不住咒骂，毫不屈服。
紧接着，数道刀光闪过，数个人头瞬间落地。
胡守亮面无表情，在其眼中这些满洲兵并不是人，只是一群长相如人的畜生罢了，今日便是上天要他们收了这群畜生。
双手紧握刀柄，对准脖子，重重劈下，血液喷涌而出，胡守亮甲胄几乎遭满洲之血浸透，刀刃似乎也有崩裂迹象。
其仍不罢休，接连斩首满洲八十人，直至刀刃彻底崩裂。
头颅滚地，几十具没了头的尸体倒在地上，依旧朝外不断冒出鲜血，这一幕将周围跪着尚未遭处斩的满洲兵吓得早已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脸色苍白到极点，冷汗席卷全身将衣裳打透，一眼都不敢看向遍地的人头，紧闭眼睛身子颤抖。
稍缓了下力气，胡守亮接过崭新的战刀继续斩首。
此番却有满洲兵嚎啕大哭，希望能放过他，并解释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只奸淫了一个汉人女子而已。
那千户的翻译听得陆靖塘内心更加冰冷，在满洲兵眼中，仅仅奸淫一个汉女便是最大的怜悯，也是他们对汉人最高的善意。
一满洲兵见到如地狱般恐怖的场景，吓得奋然起身朝外面冲去，被后面追上来的胡守亮一刀斩向后背。
身后传来的剧痛令其痛呼一声前扑倒地，随后胡守亮一脚踩在其背上，狠狠一刀刺入心脏，那满洲兵惨叫一声后瞬间没了呼吸。
半炷香后，近三百名满洲兵无一存活，皆遭戮首。
而其余的满洲家眷则分由其余兵卒尽数屠戮，不许留下活口。
事后，看着一队亲兵提着那血淋淋的人头丢在早就被吓得不敢抬头，浑身战栗的汉军八旗降卒面前，未等陆靖塘讯问，这些慌张到成了筛糠的降卒们便将满洲近日的动向抖落个干干净净。
据这些降卒交代，眼下这处大营之中清军兵马不过四万，真正的满洲鞑子有两万，其余皆是汉军八旗。因料想顺军必然会从北面突围，因此其余三万则全早在漆黑的夜里偷调到北面防线加固，以彻底断绝顺军突围希望。
而如今四万大军在今早卯时便倾巢而出，便是十几门红衣大炮也在沿途抓过来的民夫运往前线，试图以此一举击溃已被围困许久的顺军。
此外，留在大营的除少数满洲兵外以及家眷外，其余大部分皆是汉军八旗及家属。
有些汉军八旗的兵卒在见到汹涌杀来的明军骑兵后纷纷四处逃窜，却每想到还是被掌握机动性的明军骑兵一一追回。
闻言，陆靖塘心中稍松一口气，若只四万兵马进攻顺军主力，想必刘芳亮拥五万大军些许不会败得那么快。
一旁喘着粗气的胡守亮显然此番屠戮尚未发泄其胸中恨意，当场希望陆靖塘可以给予他一支兵马，作为前锋，届时由其直冲敌营。
“胡兄，你的三百人马我有大用，断不可这般冲动。”
见此，胡守亮只得领命。
诚然，胡守亮当的是一名悍将，其无论是在松锦之战中以一己之力斩杀十几个鞑子或是当初起事时单挑几十个关宁军，皆证明其战力非凡。
然万不可将悍将当死士用。
可满洲八旗野战实力颇为悍勇，那刘芳亮五万大军尚不可取胜，眼下己方又分出一部攻城，只剩不到两千骑兵，六千步卒，又如何取胜？
除非那刘宗敏率顺军主力不要命地冲击满洲兵，刘芳亮也同其一道两道夹击，陆靖塘居中攻其中部，必能一举击溃。
可当陆靖塘烧毁清军大营后率军疾驰西去，才通过侦骑得知，刘宗敏的顺军主力并未如他所想那般共同夹击满洲，而是北上不知何处去。
眼下仅有刘芳亮的五万人马在与满洲死战，双方已经厮杀了一炷香的时间，虽形势似乎仍处于胶着，但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那顺军渐渐处于劣势。
若是未能出现转机，怕是要落败。
若刘芳亮溃败，暂不论大军一旦溃退互相践踏死伤，且是清军骑兵追击上来便是可造成无数的死伤，残兵即便汇聚一起后也未能有再战之胆。
闻言，陆靖塘当即派出一支百人骑兵往战场查看，又命麾下兵卒加快步伐，朝战场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刘芳亮登高在一处地势稍隆起的山岗处，看着派出去的几个营皆遭兵败，溃退而来，若不是自己狠心射杀一些溃兵强令其往两边退走，少说自己的军阵也会遭溃退卷携。
见此场景，心生悲凉的他不由长叹一声。
“陆靖塘，你到底要不要你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