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能力
“密码是多少？”路成看着李真元。
“……”李真元沉默起来。
随后他狠狠撞在路成身上，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他一字一句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在开门之前……杀了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去见那个‘恶魔’！”
林悠悠后退了半步，后脚跟把一块石头踢飞了，她心中怪异地看着李真元，她从未见过有如此扭曲的要求，心底一阵发怵。
“……”路成游刃有余地看着李真元，面无表情地问：“你嘴巴里这个‘恶魔’是什么东西？”
他可以进去，也敢进去，但不能一无所知的就去了，胆子大不是脑子蠢。
李真元咬牙切齿道：“我想起来了！我全他妈想起来了！自从灰熊被你干掉之后，我脑子里不断有新的东西冒出来！”
“你听好，我他妈根本不是什么李真元，我就出生在这里，你脚下的这个基地里面，我甚至还没有满月！我是被培养装置制造出来的素体，我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天出头！”
“你这么说，倒是可以对上，”路成看着他：“我之前把李真元干掉之后，你就冒了出来，那里面是什么？”
难怪之前对方会突然掏枪，然后莫名其妙的自杀，现在连上之后路成心底一阵恍然。
李真元神色癫狂道：
“这里面是李真元！”
路成心中一凝。
就在这个时候。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嗤——
金属闸门喷出一股如同蒸汽的射流，如同盖子一样打开，一个黑影从中窜了出来。
黑影托着蓝色的尾焰，缓缓悬在空中，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两人：
“上次被你偷袭了，这次不会了，你居然蠢到把装备送给一个毫无战斗能力的废物用，不过你的个人能力，还是值得尊敬，换做几百年前，你恐怕是一方雄主。”
“杀了他，灰熊！”声音从后方响起。
李真元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仿佛换了个人。
但下一秒。
“杀了我！陈！”他的眼神中浮现出数秒的迷惘，紧随而至的是明显怒火：“给老子滚出去！我要做我自己！”
“陈总！这些人会不会太邪门了一点啊！！！”林悠悠惊呼道：“李镇长好像精神分裂了啊！”
“你保护好自己。”
路成刚说完一句话，空中的灰熊就俯冲下来，目标是林悠悠。
“……”路成都愣了一下，他出道好几年，第一次看见有人直线接近对手的。
林悠悠把手抬起来，她从小接受塔基杨娜的训练，长大一点就是跟路成捉对训练，所学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现在。
下一秒，两人碰撞，她双脚如同轴承一样在地上转了一圈，灰熊整个人……
他被丢进了出来的闸门洞里去，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碰撞声！
地上的李真元神态恢复了冷漠：“这就是……”
“随机返祖素体！”灰熊从坑洞中一跃而出。
寻常人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掌握的，随机返祖素体却如同本能一样，如臂指使地控制着比肉体大几十倍的力量。
正常情况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控制不了这种力量。
“我不信！！！”
灰熊大声咆哮，划出一个S形轨迹，试图攻击林悠悠侧面。
林悠悠突然俯身下去，抓住了灰熊的腿，一把就将其甩在了地上，灰熊如同炮弹落地，还有他那愤怒的吼叫声：
“我可是！”
轰！
林悠悠抡起灰熊，把他向另一边甩去。
“一千个小时的！！！”
轰！
“训练时长！！！”
灰熊砸在了地里，心底愤怒与不甘混做一团。
路成看到这里，便转过身提起李真元，往洞内一跃而下。
两人一进去，闸门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迅速合拢。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路成不断地下落，面前的事物在飘忽，十多次呼吸之后，他双脚接触地面，发出‘啪’的一声。
他定晴一看，周围是个如同足球场一样的构造，宽广的空间之中，一切都是银白色的。
光照好的就如同是白天，一切事物都清晰可见，但什么都没有，地面光秃秃的。
“艹！”路成眯起眼睛，看向空中，果然不出他所料，头顶整齐的光源之间，天顶是黑色的。
这地方，是一个奇怪的遗迹。
大秦遗迹！
大秦遗迹的特征，就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当‘物质展开技术’被发现之后……
这些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可能包含着令人难以想象的东西存在。
互联网上能查到的就是这些，多了路成也不清楚了。
“你居然……”李真元目光变得呆滞起来，随后迷惘了数秒钟：“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放在外面？”
“人的成长总需要自己来完成，”路成是确认没危险之后，就直接提着人进来了。
李真元奇怪地问：“你在笑，你为什么要笑？”
微笑的路成把他放在地上，斟酌着语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让你开心起来么？”
李真元迷茫的看着他：“好像……没有。”
“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路成眯起眼睛，环视周围：“你有头绪吗？”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连颜色都几乎是一样的。
这里，有什么都可能，但唯独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李真元想了一下：“有可能是李真元为了保护自己的主机，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了呢？”
他顿了顿：“要不你等等？或许很快我脑子里就会多出一条信息，与这里有关的。”
路成没说话，他眯起眼睛仔细扫视周围，这片巨大地下空间是个长方体，目测宽上百米，长度至少有数百米以上。
忽然，路成貌似看见了一点什么，他迅速往左上角冲了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保持冲刺姿态的路成忽然停顿下来，他面前的地板悬空，如同解体一样变成了一块又一块更小的方格。
视野中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一条走廊在他周围成型，走廊上还有门框出现，紧接着是木头门。
他感觉自己……貌似在玩一个游戏，他面前场景在切换。
“当心！展开了！”李真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路成豁然转过身，他身后已经变成了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高次物质展开技术。”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这声音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冷漠无情的合成音。
有音色，甚至还有点悦耳，但毫无人的温度可言。
“李真元，别跟老子装神弄鬼！”路成举起手，往腰带上一拍。
他的腰带迅速收缩，蠕动，在面前变成了一团如同水银球的事物。
这坨球迅速液化，在他身上攀爬，变形，膨胀。
数秒之后，路成被一层淡蓝色甲胄包裹，他的肩膀、膝盖等位置，都发出蓝色的光，脑袋变成了一个宛如鲨鱼头的事物，嘴部是两排锋利的牙齿图案。
完美生物面板在面前构成，上面弹出好几条信息：
【全神经元操作系统接续完毕。】
【请前往阿房研究所完成手续，警告，请前往……】
路成迅速关闭面板，这个在他脑子里直接响起，比夏天的蝉还挠人的声音顿时结束。
“我要向你承认一件事。”
无情的合成音再度响起：“我在沙影镇的布置，确实没有办法对抗你，我对你也确实有所低估，不论是实力，还是胆子，你都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能到达我面前，不打正面是一切谋略的前提，你可以感到自豪，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
路成二话不说，提脚向前冲去，他身后展露出八个隆起，这些隆起纷纷展开呈现出喷口模样，在两米多宽，四米多高的长方形廊道中，他如同一颗蓝色的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