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易容术
黑夜中,火光映照着朱溪那瞠目结舌的侧脸,他看着远处的滔天火势,低声喃喃道:
“这又是谁干的?该不会是李莫愁吧。”
“这不会直接将灭绝师太他们一网打尽了吧?”
想到这,朱溪心头竟生出几分高兴。
“灭绝师太那老尼姑是该死!”
与朱溪不同,令狐冲关心华山派众人安危,先行一步。
“二位,我先走一步。”
田伯光无处可去,他的身份可不光彩,若是去了,反倒是给令狐冲添麻烦。
见朱溪也没喝酒的意愿,便独自一人扛着刀往酒肆的方向去了。
“朱溪!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来找我啊。”
“嗯,慢走。”
送别了田伯光,朱溪双手环抱,目光飘向远方,还是决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找回那匹驮着朱八八的马,朱溪骑上去,将朱八八扶正。
看着依旧毫无醒来之意的朱八八,朱溪低声骂道:
“怎么睡的跟死猪一样。”
“刚才那么大的声响,都还没把你弄醒啊!”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之时,朱溪拍马前行,朝着镇外去。
他虽骑马技术不行,但有匹马至少也好过两条腿,更何况还带着个累赘。
一想到身边这个来头巨大、身份未知的大小姐,朱溪又是一阵头疼。
只能希望朱八八醒来之后别没事找事、忘恩负义。
被山佐天音带走的周芷若,朱溪也爱莫能助,以他现在的实力,能保住朱八八已是万幸。
刚才那一战,得多亏田伯光和令狐冲,田伯光刀法迅猛、轻功更是超乎常人,他那柄歪把子短刀又不常见,因而在刚交手时,一度能与山佐天音分庭抗礼。
再后来,等山佐天音熟悉田伯光的出招套路,也是占回上风。
而令狐冲也称得上此间江湖的一流高手,只是受限于华山剑法精妙之处失传,以及岳不群这个庸师,不然实力可以更进一步。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不会《独孤九剑》。
如果令狐冲学会了《独孤九剑》的话,他一人应该就可以对付山佐天音。
朱溪刚才还想和令狐冲打好关系,为以后偷师学艺埋伏笔。
毕竟,他可眼馋《独孤九剑》许久了。
可谁知客栈大火,令狐冲回去救急了。
他也不好跟着,但凡被林平之看出点什么,或是灭绝师太认出来,就交代在那里了。
话说回来,两名江湖一流高手联手,再加上朱溪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三人才侥幸险胜。
就算在最后,三人围攻一人,朱溪依然被山佐天音所伤,得亏令狐冲出剑帮朱溪解围,不然还真不好说。
与山佐天音不同,令狐冲和田伯光都是外家高手,田伯光擅刀法,令狐冲好剑法,他们二人若想再进一步,踏足先天,就必须修出外罡。
而内家高手,像山佐天音、灭绝师太、岳不群,只需要内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天人交感,直达先天。
低垂着脑袋,朱溪又转念一想。
“我刚才接了山佐天音一肘,会有奖励吗?”
想到这,朱溪打开面板:
内力:15;根骨:2;悟性:1;容貌:18;
特质:庖丁解牛
武学:三无三不手(一窍不通)
赤练神掌(初入其门)
峨眉九阳功(一窍不通)
易容术(一窍不通)
朱溪点开列表最后的易容术。
易容术:山佐天音少时贫困,曾拜入一青楼女子门下,得习此术,容貌可千变万化,青丝白雪、垂髫鹤发一日可见。
虽然易容术不是什么武学神功,但对被追杀的朱溪来说,反倒能发挥更为突出的效用,极为重要。
山佐天音曾一度变换容貌、口音,从药坊老板,再到客栈店小二,若非他主动暴露,朱溪根本看不出一点端倪。
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形,都完全不一样。
简直就是躲避仇家、打家劫舍、沾花惹草的必备武学。
“有了这个,逃命路上倒是会安全许多。”朱溪暗喜道。
继续看下去,
易容术:大成之时可缩骨壮体,非易容大成者,不得复。
“非易容大成者不得复?”
他眼角余光一晃,看到身前的朱八八,心中已是了然。
“看来朱八八和周芷若都被山佐天音易容了。”
“这样也说得过去,带着两个大美人,太过引人注目,不利于山佐天音的谋划。”
一抹奇怪神色浮上朱溪脸颊,他愈发好奇朱八八的真实容颜了。
思量至此,说干就干。
就在马上,朱溪伸手向前,十指覆在朱八八脸上,眉心、鼻尖、唇沟、嘴角、颧骨,随即十指指尖扣紧,隐隐用力揉动。
正当朱溪全力恢复朱八八容貌时,身前的朱八八迷糊的醒来。
“唔嗯...唔...痛...”
待她再多清醒半会,睁开眼,竟看见两只大手在自己脸上肆意揉捏。
“啊啊啊!登徒子!你找死!”
“哎,等下,我在帮你恢复....”朱溪赶忙解释道。
可朱八八根本不给朱溪解释的机会,直接逮住朱溪的小拇指,毫不留情,一口咬下。
这下轮到朱溪喊痛了,
“你大爷!朱八八。”
“登徒子!我要让人杀了你!”
“杀我,下辈子吧!”
“你....”
又是一阵吵闹。
暂歇,
朱八八怎么可能主动闭嘴,所以朱溪用了点手段让她闭嘴,他在朱八八嘴里塞满了布条,以防止她再咬人。
原本朱溪还想帮朱八八恢复容貌的,但被她这么一闹,也没了心情,就让她顶着这幅面貌示人好了。
如此,也好掩人耳目,毕竟,他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位大小姐。
二人共乘一马,缓缓向镇外去。
朱溪不敢骑快,只能慢悠悠的走着。
朱八八坐在前面,嘴里塞着各色布条,只能呜呜的叫,一双秋水明眸满是无言的愤怒,若是现在给她一把剑,她能将朱溪捅个对穿,然后再拔出来,再捅七八个光眼。
眼看着就要出镇子了,朱溪正思量着向哪个方向前进时,身后却传来一道细微的言语:
“小滑头....”
声音细若游丝,甚至比夜色中最微弱的虫鸣还低,穿过厚重的寂静,勉强在朱溪耳边勾勒出一抹难以捕捉的轮廓。
这个称呼,只能有一人,朱溪打马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