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了解家里情况
“他们并不比我差，应该说完成得比我要好。”威廉放下铅笔，“豪斯曼完全是为了工厂的发展。”
“这一点，我同意。”这时候，亚瑟起身来到桌子边上，淡淡地说了一句。“希望他能选上。”
威廉点头默认，拿起笔想要继续记账，又觉得不合适，再次放下笔。
“对了，约翰说，想要上西点军校。夏天他就该毕业了，也刚好满16岁。...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夏天，约翰有很大几率进入西点军校。”
16岁这个年龄，是西点军校此时入学的最低纸面年龄。
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好像无动于衷，威廉继续唠叨，“议员选举要过了这个夏天才会有定论。如果豪斯曼能选上，他可以向上面推荐一位西点学员。”
这个制度还是威廉从豪斯曼那里听来的，而亚瑟一早就知道，毕竟他和斯莫克、卡尼上校走得比较近。
“麦迪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
谈起麦迪，威廉揉了一下太阳穴，“他想去海上。”
“什么？”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捡到一本杂志，好像叫《军事和海军杂志》，在这之后，麦迪对于驾船出海很是向往。当知道约翰想去西点军校后，更加坚定了这种信念。”威廉说完，暗自叹了一口气。
如果只是想要上舰，这个过程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对于年龄的限制可以说没有。
难的是在船上渡过艰难的旅程，难的是得到公允的晋升机会。
而且，想要系统学习海上知识，再也没有比直接上舰来得实在，毕竟“美国海军学院”还在筹备中，要等到今年10月才正式成立。
“若是不能改变他的决心，我想支持他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雅各布和布兰奇怎么样了，身体长好没有。”
“你是说那个已经超过5英尺高的10岁孩子吗？”
“马上11岁了。”亚瑟记得他的生日，“长得这么快，吃什么？”
“兴许是康纳的功劳。”一提起康纳，威廉就紧皱眉头。“这小子跟你一样，对鹿肉没有一点儿抵抗能力。”
“他弟弟很聪明。用葛丽娜的话说‘他就快赶上我了。’。”对于最小的两个孩子的情况，威廉没有夸张。“他们已经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了，我指的是成绩上。”
“哦？”亚瑟来了兴趣，想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布兰奇是葛丽娜的保镖，这是据他自己说的。学校的孩子则说他是跟屁虫，永远的第二。”
听到这里，亚瑟笑得很开心，也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了解完家人的情况，亚瑟又问：“现在公司账上是不是拿不出钱了？”
“维持日常运转肯定没问题，毕竟我们才扩建完成。具体情况你要去问豪斯曼才行。”威廉看见亚瑟盯着自己账本，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来料加工的账本，只是练手。”
不用问了，工厂肯定是没钱。他刚准备抬腿走，瞥见了威廉衣服上的一个胸针，做得挺精致。
“行业委员会发的，入会就有。”
亚瑟点点头，然后拔腿离去。
刚回家没多久，就听见厨房传来琳达的惊呼：“好大一只松鸡。雅各布，你的箭术越来越好了。”
小伙子听到琳达的夸奖很开心，抿着嘴微笑，却不说话。
自打第一次琳达说喜欢吃松鸡肉，雅各布每次和康纳外出，都尽量打一只回来。
“就快超过我了。”亚瑟从客厅廊道突然闪进来。
“先生！...亚瑟。”
“你怎么还没习惯。”亚瑟假装生气，拿眼睛上下打量着雅各布。“不用上学？”
“那个家庭教师说我已经认识大部分常用字......”
“所以就不用学了？”
面对亚瑟，雅各布是真的有点害怕，是出于尊重的那种。这一问，他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琳达想帮雅各布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亚瑟朝自己母亲摇摇头，然后说：“我们去书房谈谈。”
书房的装修很质朴，符合威廉的气质，就是少了用来充当饰品的书籍。
雅各布就像一个士兵一样，双手背在后面，跨列在亚瑟面前。
“谁教你这样站的？”
“麦迪，他有一本书。”
“就不想主动说点什么？”亚瑟靠在椅子上，双手枕着头，样子很悠闲。
雅各布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话要同亚瑟讲，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在这个家里，他和麦迪走得更近，很喜欢琳达，尊敬威廉，爱护葛丽娜和布兰奇，也暗自与约翰较劲。
这种较劲体系现在何如帮衬家里以及讨琳达欢心。
而他有些时候会把亚瑟当作父亲来对待，有时又像对待一个令人敬仰的上级一般，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理，正是此刻手足无措的体现。
“猎到过鹿没有？”
“有。”
“看见过它流眼泪？”
“是的。”
“什么感觉？”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亚瑟让他靠近，伸手翻看雅各布粗糙的手掌和指缝，“跟我走，你觉得怎么样？”
雅各布下意识的往厨房方向转了一下头，又立刻收回来，坚定地回答：“非常好，先生。”
亚瑟不再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问题，“明天早上，你就要跟我一起离开这里。而现在，我们要去拜访那位律师先生。”
就这样，亚瑟身边多了一个跟班，一个看上去少年老成，眼神锐利的小子。
“没想到劳伦斯还是住在这里。”亚瑟感慨一句，轻轻扣门。
“我就知道，你肯定一回来就会来找我，快请进。”劳伦斯很热情，“雅各布......”
“不用管他。”
“呃，好吧。”
亚瑟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明来意：“贷款的事你就没有过问一下，还是说你也同意这样做？”
“你那边销量激增的时候，厂里的工人几乎是两班倒，不少工人因此受伤。2月20日华盛顿那份报告你也知道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弗里蒙特被冠以‘探路者’的称号，他的意见备受瞩目。我们甚至没有开口求人，那些银行家已经蜂拥而至。”
“最后选择了民主党的金主？”
“可以这么说。”劳伦斯有点尴尬，因为正是他牵线搭桥，自然也从中落了好处。
“就这么着急？”
“银行那边的人指出，尽快达成交易对我们双方都是好事情。不过，你放心，只有你父亲威廉和我代理的那部分股份做了抵押。”
亚瑟看着劳伦斯，等他的下文。
“...还有土地和厂房。”
劳伦斯觉得亚瑟有些担忧过头了，即使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也很可能是因为那效率低下邮政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