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嗯，这位就是凡总！”爷叔虽然是早已经知道张凡只有16岁，但见面那波澜不惊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讶！
他16岁在干嘛呢？
他16岁的时候刚刚成为旧上海股票交易所的业务员，那还是民国时期的事儿，一代后浪推前浪啊！
“不敢当！不敢当！爷叔你客气了，叫我小凡就好了！”张凡笑道，又指了指里边儿，“阿哥，爷叔进来坐，进来坐！”
“好好好！爷叔你看，我就说...”
张凡在前面走着带路忽的听到阿宝的声音戛然而止，忍不住回头，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来来来！快坐，我这里暂时没什么好招待的，沈大成的糕点，来试试。”
说完转身便准备去拿糕点。
待他转身之后，阿宝龇牙咧嘴狠狠的揉了揉自己后脑勺，刚他想说的话是，“我就说叫小凡就行了。”，爷叔直接一下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沈大成的糕点？”爷叔心中一动，“我看着今日老顾头也提了一盒。”
“哦~老顾头啊，那是我给他的，让他带回去给他孙子吃！”
张凡想也没想到便回答道，爷叔听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些小人物平时看着是没什么用，平时给点小恩小惠人家心里会记得里，只要用的好就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回报。
或者...情报！
这和平饭店来往的可都是国内国外的商业大户，偶尔在电梯里说一嘴，指不定就那一嘴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利润！
华尔街清洁工的故事太远，就日后阿宝火烧丝绒棉一战，李李是怎么拿到货物消息的，不就是靠的酒店清洁工嘛！
阿宝最后一战，深圳帮怎么故意设的陷阱，那也是故意装作垃圾让清洁工带给阿宝的。
就这么回事儿！
几人落座。
张凡又给俩人倒了茶水，冲着阿宝问道：“阿哥，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儿？”
“这不是想找你打听打听国库券的事儿嘛！”，阿宝倒也是直截了当，他没那么笨爷叔来件张凡莫不是就为了打个招呼，想也能想得到。
“咳！”爷叔咳了一声。
阿宝有些疑惑的望向他，并冲他眨了眨眼睛。
阿宝心想他也没说错呀，难不成不是为了这事儿？
想了想爷叔之前的行为，这还是见外了，当即便开口说道：“爷叔，凡总不是外人，芳妹看着长大的，有什么咱们直说就好了呀！”
说完往张凡的方向靠了靠，稍微拉开和爷叔位置的距离。
张凡心下了然，合着是为了这事儿，当即眉头一皱，语气里带着些严厉说道：“阿哥！爷叔！”
“怎么了？”阿宝疑惑的问道。
爷叔见着张凡忽然变脸，觉着情况似乎不对，当即说道：“凡总，阿宝不会说话，你别...”
话还没说完张凡当即打断，故作生气道：“阿哥，爷叔，这我可得批评批评你们！”
“阿哥你和爷叔什么关系！和陶陶阿哥，芳妹阿姐什么关系，都说了叫我小凡，还一口一个凡总！”
“这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就这我可就要送客了！你这让阿姐他们怎么看我，等他们回来不得批斗我！”
然后故意气呼呼的将脸别过去不看二人。
阿宝见状冲着爷叔得意的笑了笑。
爷叔也是，规矩了一辈子的人，碰见一个只讲感情的张凡，以前只是觉得这是个有本事的后生，这会儿当得他一个后辈看待。
阿宝朝着张凡笑了笑，“好好好！阿哥的错，小凡，小凡！以后阿哥都叫你小凡行了吧！”
说完看向爷叔，爷叔也是点了点头，“小凡，是我们客气了！”
张凡这才回过头，“这样就行了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吧！”
“是！”阿宝回道，接着又讲，“那阿哥就不跟你扯七扯八了!”
“就是你跟陶陶那生意，带阿哥一手呗，阿哥看着也眼热！“
这话阿宝说得很随意，但张凡隐隐能听出一丝期待。
张凡看了一眼爷叔，爷叔没什么表情，死鱼脸，又看向阿宝笑了笑说道：“阿哥你这话说的，那国库券生意还需要人带，也就是找人跑跑路的事儿，说起来阿哥和爷叔认识的人应该比我多吧！”
爷叔点了点头说：“是，一般的国库券是这样，小凡，爷叔也不瞒你，来找你就想问问那工厂国库券是怎么一回事儿？”
工厂、国库券，张凡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除了陶陶会讲出去就没别人。
不过他也不介意，这市场是实打实的蓝海，这会儿人的目光都投在几个试点城市买卖国库券，或者街头巷尾收去，还没多少人瞄准大头——工厂！
就算是他这副身家全投进去也卷不起多大的浪花！
而且他也没本事一次性就去收1000多万的国库券！
不过说来爷叔神通广大，怎么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张凡琢磨了一下，其实也不奇怪，爷叔毕竟才从提篮桥出来不久，肯定外边好多消息都不清楚，那些关系、那些人多数都还没有去联系。
哪有刚出监狱就闷头工作的对吧？
回过神，张凡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事儿！”
阿宝闻言朝前探了探身子，两个手肘撑到了膝盖上，两只手还搓了搓，笑嘻嘻的道：“那小凡，给阿哥和爷叔说说呗，阿哥肯定不让你白说！”
张凡看向阿宝，“阿哥，你这说的什么话，阿哥想知道我还不能说，要是阿哥真去做了我还能省不少事儿！要是阿哥愿意的话？”
阿宝笑开了花，他当然愿意，傻子才会不愿意！
这里面的利润他一清二楚，接近20%的利润。
爷叔听着目光一闪，这张凡是话里有话啊，当即看向张凡开口说道：“小凡，你的意思是？”
张凡摆出认真的神情，缓缓说道：“爷叔，很简单，说实在的我这也愁没人可用，要是阿哥愿意的话，我出500万，咱们一次挖他个金娃娃，阿哥出多少钱我不管，反正咱们就合伙，然后从我这里利润拿两层出来，一层给阿哥，一层给爷叔！您二位也不白忙活，二位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