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8章 爸爸
许国清突然愣住了,内心不禁想到她这么喜欢小动物,肯定也很喜欢小孩子吧……
“你都喝不了酒,以后可别喝那么多了。”
安慰好小煤球,苏清华掐着腰数落起许国清,这就管上了。
“我记得我以前很能喝的……”
许国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前世确实能喝,都是应酬练出的酒量。
但现在这副身体,明显很少喝酒,对酒精很敏感,所以才会这么容易醉。
“汪汪汪~”
小煤球蹲坐在苏清华脚跟旁,冲着他就一顿奶叫,像是在给苏清华帮腔。
“你小家伙还挺记仇,爸爸不是故意踢你的,下不为例。”
苏清华温柔的训斥,对许某人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反而是不要脸的上前拉起苏清华的小手,同时用脚勾了勾小煤球的下巴。
“爸爸?”
都说猛男撒娇最为致命,苏清华听到许国清后半句,却有些不敢置信,许国清居然把小煤球当儿子养?
“诶,再叫一声。”
一声爸爸叫的猝不及防,许国清赶紧接着,故意占个便宜,在苏清华额头猛亲了一口。
“谁要当你女儿了,我是说煤球是狗,你怎么能当它爸爸呢。”
在这个年代,如此异类的叫法,苏清华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怕她也非常喜欢小煤球,但这有点违背伦理吧。
“只是一种昵称,象形词,不必较真,它既然来了我们家,我们就是一家人,这就是缘分,不是吗?”
许国清一脸淡然,苏清华这么喜欢煤球,肯定也能接受这个昵称。
“好吧,你喜欢就行,吃饭吧。”
果然苏清华并没有因此与许国清继续争辩,她本身就是个温柔感性的女人,许国清这个说法她接受了。
吃完晚饭,许国清带着苏清华到河边散步,当然小煤球也屁颠屁颠的跟来了。
许国清一把将小煤球扔进河里,突如其来的行为,把苏清华给吓了一跳。
好在小家伙水性很好,扑腾扑腾就游上来了,苏清华这才松了口气。
“来,洗澡咯。”
许国清拿出肥皂就往煤球身上抹,而后进行顺滑式撸狗模式。
苏清华一看,当即也加入了进来,而后两人戳着煤球身上的泡泡,玩的不亦乐乎。
给煤球洗完澡后,待其毛发吹干,回到院子天色已经黑了。
许国清又搬出躺椅,与苏清华并排躺在院子里看月亮,悠然而无虑。
直至九点左右,许国清才进房间将那蓝色小礼盒拿了出来。
许国清走出来,突然蹲在她躺椅旁,苏清华不知道他要干啥。
“喜欢吗?”
借着明亮的月色,许国清将礼盒打开,露出一块精致的女士腕表,让苏清华看。
“送我的?”
月光下,苏清华看着那块腕表,清澈的美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喜,也有心疼。
“你怎么乱花钱,很贵吧?”
下乡后,她才知道乡下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知道许国清最近赚了些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不贵,在我看来,你开心最重要,钱这个东西以后有的是方法挣。”
许国清知道她心疼他,还没进门了就处处为自己着想。
“要不,退了吧。”
苏清华摸了摸女士腕表光滑的镜面,她自是清楚,钟表类不管什么牌子的手表,价格起码都得一百打底。
若换成一个普通农民,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哪怕一年下来没有额外的花销,光靠工分收入,都攒不到一百块。
“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许国清拿出腕表,贴心的为苏清华带上。
“我衣服够穿了,等我没衣服穿的时,你再给我做好不好。”
许国清翻过苏清华的手掌,摸着她青葱指尖上的新旧针眼,即心疼,又感觉自己现在幸福。
虽然她现在针线活已经很熟练了,但缝的时间长了,难免还是会扎到手。
“好。”
再好听的情话,也比不上行动,也许她不会说好听的情话,但她会用行动表达自己对许国清的爱。
而且她所付出的爱,每每都能得到回应,这又何尝不是她之所幸。
“真好看。”
许国清轻吻了一口苏清华的指尖,再次将她的手翻转过来,说的是腕表,还是那白生生的藕臂,这就只有许国清自己知道了。
“我回去了。”
苏清华被吻了指尖,十指连心,她小心脏猛然一颤,见许国清又开始占她便宜,急忙抽回手。
冰凉柔软的唇飞快的在许国清额头上轻点了一下,而后有些俏皮的从躺椅上起身就跑开了。
“慢点。”
看着苏清华背着手俏皮远去的背影,许国清抬手摸了摸额头被吻位置,会心一笑,开口让苏清华注意看路。
“月朗星稀,败笔。”
许国清躺回躺椅上,突然觉得看月亮挺没意思的,说着就把椅子都搬回屋内,然后便睡下了。
……
凌晨四点,许国清赶紧起床,今天是大哥结婚的日子,身为主厨他可不能贪睡。
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而后便往大伯家赶去。
来到大伯家附近,许国清就听到了猪刺耳的惨叫声。
“摁住,这畜生力气大着呢。”
六个人将四肢被绑的黑猪按在桌子上,许长安拿着杀猪刀,在这头黑公猪脖颈上比划着。
但黑猪挣扎的很厉害,他特意提醒其他人摁紧了,不然等下猪红飙的到处都是,不吉利。
而许国清走进院子,有好些个大老爷们已经坐在桌子上吃花生,喝着小酒在看杀猪戏了。
他们有些人是刚醒,有些知道自己不用上工,甚至昨天晚上一直待到现在都没休息,吹牛逼吹到现在,只为了图个喜庆。
确认六人将黑猪摁紧了,许长安手中杀猪刀,往猪脖颈就是用力一捅,刀身没入就快速拔出。
那鲜红的猪红立马从伤口处飚射而出,落入底下早就准备好的装水盆子中。
而此时黑猪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捅了,顿时发出超八十分贝的惨叫声,吵的许国清的困意一扫而空。
“刷干净些。”
待猪红放干净,许长安往黑猪身上泼冷水,指挥许伟强和他那三个冤种哥们,拿着木刷刷猪皮,而后自个美滋滋的点了根烟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