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升堂
阎王殿。
三人站立在堂下,堂上阎王脸都快要笑烂了,这哪里找来的愣头青,傻傻的往枪口上撞。
“你是叫夏子?”
夏子被这股清冷的声音直吓地腿哆嗦,差点没给跪下,颤颤巍巍说:“回阎王的话,小民正是。”
阎王故作深思,随后似无奈般深深叹一口气,仿佛要办的这件事情很为难一样。
一旁的桃子性子爽快,直接替夏子说话,“殿下,这人想当阴差,你看咱们不也正是缺人吗?干脆就收了吧。”
无命在一旁很想笑,阎王脸都快要绿了,这丫头真是会拆台阶,待会他还怎么笼络人心。
好吧,那我就来当这个打圆场的人好了。
“桃子,你不知道,咱们阎王殿是很缺人,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来任阴差这个职位的。你忘了当初你来当阴差时,还是我哭哭哀求殿下,这才答应的吗。”
看一眼堂上之人,脸色好像没有那么难看,才继续说道:“也就是殿下体恤,让你当了阴差,不然现在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呆着凉快呢。”
阎王笑着摆摆手,“这都多少年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
“当初不是你······”
“殿下仁慈,收留我们,属下定当好好当差,报殿下当时之恩。”
桃子急着说些什么,结果被无命打断,后半截的话生生有咽到肚子里。
“殿下若能收留我,让我成为阴差,我定当为殿下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夏子趁此机会向阎王表忠心,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阎王心情大好,一口答应,“既然认识带过来的,理应由你负责,无命,你觉得如何?”
无命认为这个人也是个老实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便应了下来。
因夏子急着回人间,便让他一人先行一步,无命和桃子被留下来商讨事务。
“此事你们二人有功,无命就升一级,负责阳间上来的阴差好了。”
“至于桃子,你跟着无命也数年有余,是时候独立当差,学习新的本领了。”
“殿下,属下办事不力,恐怕还要和姐姐再学上一段时日才能够独当一面。”
桃子推辞着不愿当差,那样就真的见不到姐姐了。
“你姐姐当时可是被阴差带了两个月就独立当差,你都多少年了还赖在无命身边。”
“罢了罢了,你愿意跟那就还跟着她好了。”
阎王也懒得管这件事,“退下吧。”
无命和桃子领命立马闪人,一秒也不多待。
居鬼殿内。
桃子往床上一扑,盖上被子就想睡觉。
“姐姐,还是回到自己的小窝舒服,躺在这床上我是一动也不想动,要是不用干活就好了。”
无命在旁边一张床坐下,因为二人关系十分亲密,干脆两间房打通成为一间,这样桃子时时刻刻就能看到姐姐了。
无命觉得呢这是因为从小缺乏母爱所导致,因此在自己身上寻找那种感觉。
“那可不是,你看看正个宿舍就你的房间布置的最是温馨,我呀,也是沾你的光住上这么好的宿舍。”
“才不呢,这是我和姐姐一起布置的,你才是懂生活的那个人,我也不过是听从吩咐,打打下手。”
桃子话都要说不清楚,在嘴里打圈,看来是真的累了。
无命也很困,可躺在床上怎么就是睡不着,夏子来当阴差真的是好事吗?以后这里就回像是牢笼一样,困住他往后灵魂。
刚刚还说睡不着的人,现在已经睡死过去。
这边,夏子刚回到城里就看到一群人在吵架,甚至还有想要动手的。
县衙内。
“威武!”
“威武!”
“威武!”
两旁站着神情肃穆的官兵,手里拿着棍子,口中喊着升堂口号,看起来很是威风。
“台下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惊堂木一响,台下无人敢大声喧哗,只剩下冬子,“回大人的话,草民冬子,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和弟弟夏子进城中跟随师傅习得一门手艺,昨天表演不小心伤着喉咙,于是到医馆求医,谁知弟弟竟被杀害,我的脸也全被划伤,辨不出原先模样。”
“还望大人明察。”
一旁妇人刚从娘家走完亲戚回到家中,谁知一场大伙带走了她的一切,包括房子,家人。
那人在堂前泣不成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冬子看着一旁分不清模样的两具尸首,也是失了魂,回完话就只知道看弟弟,多希望他现在可以站起来,告诉大家真想。
一刻钟后,妇人情绪稍有稳定,勉强能够答话,“回大人的话,民女夜莺,是这死者的妻子,昨日我回娘家走亲戚,因天色太晚,在家中住了一夜,这才逃过一劫,不然,只怕我也是没了性命。”
“丈夫平日里并不和人结怨,邻居对他的评价也是颇高。医者仁心,我丈夫生前救了多少人,现如今却是这样的下场,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夜莺郑重地磕一个响头,冬子见状也跟着照做,“还望大人还我们一个公道。”
府衙门前,一群老百姓围着看升堂,“这人你说都六七十了,还会有什么仇家,要报仇早报了,谁会等到现在才过来报,真是稀奇。”
“可不是嘛,这大夫在城中也是颇有名气的,治好了多少人,谁会这么坏心思的去害他。”
旁边还有一个妇人掺和近来跟着说:“可不是嘛,他妻子多年不能生育,都不曾休妻,可见其人品。”
“要我说,家里边也没有老人要侍奉,夜莺干脆殉情好了,还能的一个好名声,不然,家中没有基业,怕是会过的很辛苦。”
堂中夜莺,白发苍苍,手中拄着一根柱子作为支撑,衣服整洁,如果可以忽略掉那几个大布丁就好了。
吵吵闹闹许久也没有个结果,县令却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明了。
拍下惊堂木,场内恢复安静。
“此事在本官看来就是简单的一场医事纠纷,你家男人没有救治好冬子,于是夏子想要杀掉他以除心中之恨。”
“至于夏子怎么死的,那可能就是意外,毕竟医者知道人体当中那个部位最是脆弱,因此一击毙命。”
“怎么可能,我丈夫那样年老,怎么可能杀的了人。”
“那我弟弟也是心善之人,断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