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考

时间：2024年6月11日_6月12日

我们走上的这条阳光大道，全隐藏在读书二字之下。

初中生活迎来了第一个周末，热闹的校园变得安静。我们在各自的归途里消化着月考的消息，周末两天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惊起波澜的石子，荡漾的波纹扣动着心弦。

全年级的排名，班里的竞争，呈现一副从未见过的画卷。小学里我们只有一到六年级六个班级，成绩也只在班里转。没有危机感，没有荣辱心，就这么平淡的晋升了。总归有点手足无措的吧，把对手扩展为同期的学生。

白老师真的来初中任职了，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她带的还是重点班。六年级对于英语的最大认知，应该远远离不开这个既严厉又温柔的老师。我认为英文重要，也是在白老师这里得到的启蒙。可惜的是，我们英语起步得太晚了，底子用单薄来说都是贴金。

“怎么样，初中应该还蛮符合你的想象吧？”白老师笑着跟我讲。

我所在的班级跟白老师所带的班级相邻。课间在走廊碰到的时候，我向她问好，她也很热情地跟我回应。

“科目多了很多，”我想了一下，说，“也要比小学要难多了。”

“我还记得你们六年级的时候巴不得赶紧变成初中生，还有胆子跟我叫板。”说到这里白老师笑出声。

确实，原以为初中是没有英语课的。我们那时候总想没有英语课的路一定是条好路，上了初中就可以高呼万岁。然而，在我第一天领到英语课本的时候，梦破灭了。

“后悔没好好学英语了。”我感慨着。

“来得急的。现在都是从头开始，好好学，我相信你肯定是学的懂的。”白老师点了点头，喜色更加浓郁，“其他科目没有什么问题吧，切忌不能偏科啊。”

“那倒没什么问题，我都跟得上。”

“那要不要来我的班？”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听说有些家长想给他孩子塞重点班去，白老师硬是没同意，心里对重点班也算有个模糊的认知。那现在是……

“你是个让人放心的学生。如果想来的话跟我讲就好了，这就看你自己咯。”

“谢谢白老师看的起。”等我说完，白老师就下楼回办公室了。

换班吗？

那是旭在的班。还有一个对我很信任的老师。

不换吗？

这是分到的我的班。我已经和这些人有了基础的羁绊……江和阿龙不知道的……好像会以一种简单的方式陌生起来。

月考也来了。只在班级里打乱顺序，因为准考证号就是随机的座位号。我在欧阳的位置上等待着试卷的下发。

语文，第一堂的语文，拉开初中学习生活的序幕。我从阅读理解先看起，然后把作文题目读完，再回到基础部分进行填写。我的速度不快，思绪上却没有什么打结的部分。等我写完阅读理解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我左右瞥了一圈，发现都有人在写作文了。把作文题读清，抄下作文题目，我也开始在方格里填着字数。

“你是不是开挂了？语文你写那么快。”欧阳惊讶地问我。

“有吗？”我没感觉到有多快，毕竟在我写完作文之前，有人已经在开始反复检查起来了。

“变态。”

试卷下发后，我才知道反复检查的同学前面的留白比我多。他用空白对付了很多解决不了的题目，简单地选择放弃了。

“快把位置还给我，我把数学再看一看。”欧阳催促着我从她的位置上起来。

我把位置还给她，出去走廊。江跟阿龙在对答案，两个人争得不休。看我出来，很快把我拉进对答案的环节。

“有必要吗？算这个分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考试吗？”我忍不住地说。

“唉，本来就是想对对答案稳住心态的。现在反而越来越慌了。”江叹了口气，做了回答。

“你们不是都对数学有把握吗？语文跟数学又没什么关系。”我试着给他们鼓励。

“关系大着呢？你要是看不懂题…唉…”

可阿龙这一句话一出，似乎什么鼓励都没了办法。

上午写完语数，下午接着把生物和英语一起过掉，晚自习再考完历史。第二天上午安排生物和政治。我们忙碌地考完，再被心惊肉跳地鞭尸。

下午的课被调整为试卷讲解，从答案到义理，我们只感觉被愚蠢二字装满了大脑。叹息，上课叹息，下课叹息…下节课还在叹息。

我们的答案和正确答案有很大的出路，用尽全身力量地靠近，也不过是接触到了点皮毛。给的感情分没有多大作用，只能支撑着及格，多深入一点都做不到。明明我们想要的是那么简单。良好很难吗？优秀很难吗？

看啊，你我的成绩在不及格，及格，良好和优秀四个区间里流转，我们期望着永远能是最好的相守，最后什么好像都留不下。鲜红的数字打破了黑白底色试卷的相对无言，我们被安排着对号入座，以成绩的方式排序，而不是以爱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