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财务与农耕
“喂，阿莉亚。我能跟你谈谈吗？”
“什么事？”
在琪莉完成“魔法石·水”的那天，我叫住了正要跟随斯伊和莉诺去锻炼的阿莉亚。这是为了问问村子的现状。
“因为斯伊的炼制锅，还有些其他可能需要买的东西，所以我想聊聊钱的事情。现在这个村子里大概有多少积蓄？”
“这个嘛……”
阿莉亚有些难以启齿地含糊其词。近处听到我们对话的琪莉和米莉亚也露出了(･᷄ὢ･᷅)的表情。
“阿莉亚，反正莱因也很快就会知道了。趁这个机会说出来吧。”
“也是呢……”
三人坐在平时一起吃饭的桌子旁。我想我也应该坐下来，于是也坐到了同一张桌子旁。
“其实，现在手头的现钱只有前阵子边境伯买魔石之类换来的钱。”
“什么？”
村子通常应该会留一些备用金。难道说把所有钱都用来购买过冬的食物了？有可能，虽然村里没什么钱，但食物却很充足……
“你记得我告诉过你那几个年轻的村民逃离了村子吧？”
“啊，记得。”
我以前听说过，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弃村逃走。弃村逃走意味着失去户籍，在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但在有生命危险的开拓村里偶尔会发生。
“那些人把村子里的钱也全部偷走了，还把值钱的农具也带走了。”
“什么！”
“所以现在村里没有钱了。我们还得买或借农具，实际上我们是负债的状态。”
因为靠近魔之森，开拓村的土地很适合发展农业。小麦只需撒种就能在几乎不怎么打理的地里长成可收割的状态。而且据说一年能收获春、夏、秋三季。
但也并不是完全不打理就能收获。如果一点不耕地，种子撒下去也不会发芽，不用镰刀割也无法收割麦子。
尤其是耕地这一步非常重要。耕地并撒下种子在那片土地后，土地的魔力会为拥有者想要种植的小麦提供养分，使其快速生长。反之，不耕地的话，那片土地里的杂草灌木也会快速生长，不用多久就会杂草丛生。耕地这一步也像是一种仪式。
在魔力稀薄的地方倒没那么重要，但像这个村子魔力浓厚的地方就极其重要。
冬天放任不管的话，所有土地都会回归自然，长出杂草。春天如果没有农具，就无法开始最重要的农业活动。虽然没有合适的农具也许勉强能耕地，但不可能耕出足够大的面积。更何况这个村子男人少。
这样的话，那位边境伯爵大人肯定会从我们手里夺走这个村子。
“那些家伙真是干了件混账事。”
“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弄到农具？”
“……只要有钱，拜托边境伯爵大人应该能解决。”
农具这种东西每个地方只做需要的量。今天买明天到手是不可能的。
“……那个，莱因。能不能用魔法耕地？”
“嗯，这个嘛，挺难的。”
虽然有耕地的魔法，但魔力效率非常低。耕地这一步也有象征土地所有权的魔法仪式效果，耗费大量魔力，据说这和神明有关。
我曾经试图用魔法强行耕地，但看到一个没有任何训练的农夫用锄头几下就耕完了我用魔法花三小时耕的地后，我才明白魔法不适合搞农业。
用农具耕地的效率就是高得多。
“啊！用魔法‘土生成’做土制农具怎么样？”
“嗯，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用魔法做农具其实也效率不高。原因不明，但在耕地时魔法结构会逐渐变松。用魔力凝聚的物体会重新变回魔力，用魔法加工的物品会恢复原状。
尽管如此，效率仍比直接用魔法耕地高得多。
“……与其用魔法，不如让琪莉用炼制锅做。”
“啊？我？”
“当然了，制作农具是炼制魔法道具的一种。”
被突然提及的琪莉似乎很惊讶，但这是当然的事。现在的琪莉不用魔法也能做出木锄头吧。我可做不了。
“用炼制锅做是村里唯一有炼制锅的琪莉你的工作。”
“那莱因你用我的炼制锅做怎么样？”
“我把炼制锅交给你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炼成锅会逐渐适应所有者的魔力，最好不要让别人用。而且，你最知道我不擅长炼制。”
“……确实是这样。”
炼制锅消耗魔力，但会逐渐适应使用者的魔力变得好用。然而，如果让别人用，会被对方的魔力干扰变得难用。所以尽量不要让别人用自己的炼成锅。
“嗯，要耕这村子周围的地的话，大概需要一百把木锄头，还算不上太难。”
“一百把！”
听到一百把，琪莉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不对呀，就算你把锄头用坏了，难道就不能用魔法修吗？”
“不行。农具之类的似乎‘正确形态’本身会被改写，修复魔法无效。”
以农具为代表，用于魔法仪式的物品损坏后无法用魔法修复。因为魔法会扭曲其‘正确形态’，即使修复也会很快再次损坏。
阿莉亚轻拍琪莉的僵硬的肩膀。
“琪莉。”
“……阿莉亚～”
“对不起。我们会尽快弄到农的具，你不要有这么大压力呀。”
“……”
知道村子里详细情况的琪莉还是垂头丧气。
＊＊＊
现在切换到一个新人物的视角
“唉，怎么又有麻烦事了。”
我被炼金术师传唤，前往他的工房。我在边境伯爵所在的城镇设立了齐格商会，并开设了店铺，但主要是为了税务上的便利。我平时一般都是在国内当旅行商人的。
虽然我一年只开这家店铺几天，但就在这几天里，炼金术师竟然来了店里。每当这种时候，总会有各种无理的要求。那位先生挥霍无度，以向商人兜售各种物品而闻名。但因为手艺好，也得到了边境伯爵的赏识，总之不能怠慢。
真是麻烦的客人。而且，这个人精明得很，给出的价格总是确保我们不会吃亏，这一点更是让人头疼。不仅不吃亏和赚钱是两回事，而且他卖给我的破烂在仓库里堆积如山，根本没人买。
不过，作为打通关系的开支，我也就认了。据说其他商人也一样。我们会共享那些破烂的信息，遇到有兴趣的贵族时还会互相调剂。
最近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大型魔物被讨伐，他到底搞到了些什么？
算了，不管这些了。这次又会被强卖什么破烂呢？我沉重地向炼金术师的家走去。
＊＊＊
“哦豁！你来了。”
“好久不见，先生。”
我到达炼金术师家时，先生张开双臂欢迎我。看来这次又要被强卖些麻烦的垃圾物品了。
“今天要卖给你的就是这个！”
“这是炼制锅吗？”
“没错，虽然坏了，但我相信喜欢那些稀奇物品的贵族应该愿意出高价。”
“是……是的。”
先生从房间里面拿出一个炼制锅放在我面前。
今天要卖的是坏掉的炼成锅。确实，有些喜欢稀奇物品的贵族会买，但那是几十年才有一次的事情。说实话，考虑到保管费用，我不是很想持有这种商品。我这可不是古董店。
“你出多少钱买？”
“这个嘛。虽然不算一文不值……”
我尽量想压低价格。但压得太低的话，可能会被推销其他东西。我可不想仓库再被占满。
虽然这不算什么值得称赞的商人手段，但在这位面前，直接问他需要多少钱反而可能更好。
“先生，现在您需要多少？说来惭愧，我刚从行商回来，没怎么收集情报。据我所知，最近没有什么大型魔物被讨伐……。平时多承蒙先生照顾，所以想听听您的需求，再综合考虑价格。”
“哦！这样吗？真是太好了。我不久前从梅利亚商会哪里买了上好的魔法土液，花了五千万加内。还需要买其他材料，总共要五千一百万加内。”
“嗯，五千一百万加内吗。唉，最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入手，我这儿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加内。”
“行吧，五百万就五百万吧。”
看来炼金术师已经掌握了和我们交易的要点。我们必须准备好他随时会来推销的心理。长期积压的商品在仓库里沾满灰尘。这是就是商人们面临的现实。
“先生，真是感谢您的惠顾。”
最后各位，求推荐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求收藏求月票。重要的话说三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