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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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玄机(12)

下午,授课的时候,老师又要求加上了如下意念:前手腕同前足、前膝同后胯、颈椎同尾闾、前足同颈椎、后足同颈椎。一一作以说明后,玄机随后才归结道:“明了了全身的牵挂关系之后,一时之间,你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做到。那怎么办?不许烦躁,先一一加以体认。你可以今天先意念前膝同后胯或颈椎同尾闾,明天再意念前、后足同颈椎。总之,一句话,务必使全身的牵挂关系做到一紧全紧、一松全松的地步!久练功成,自然能使全身的肌肉做到连结放长的目的。”交代之后,玄机就站在一边看三人练,见谁人稍有懈怠,他就立即给以指正。其间,他给陈更与段子瑜的校正较多,至于风发,他只指正了一下头部,使其略低颔而更挺拔。关照了一阵后,他才走开,去传授其他的学员们。

这天下午练完功,风发在去吃晚饭的时候,他不住地在寻思着一个决定。你道是为的啥?原来,他经过深思熟虑,想主动跟老师攀谈一下,以解心头的一些疑感!他学了一天,明显感到,这技击桩的站姿与自己练过的傻瓜式毫无差别。今天所学的三角形牵挂拉伸法,让他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本来没有疑惑,但他想到,以后要是练试力,那从前所练的三线对争及三线贯通,还能不能再派上用场?如果完全迥异,自己又该如何改变那习惯动作?所谓“学拳容易,改拳难”,他想在老师那里得到一点启示和指点!带着这样的思绪,他便在吃完饭后,决定晚上去会一会老师了。

风发匆匆吃过饭,就迫不及待地回武馆了。在他觉来,既然要前去见老师,那么拖得晚还不如去得早。因为像他这样堂而皇之地去会见老师,最好少让学员们知道!当他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自明委等三人走后,要是陈兴与俞伟饭后没马上回来,风发就注定一人。恰好这晚两人的饭又在天台山小吃店吃。因各怀其事,也就都还没回来)时,也顾不上洗漱,慌慌换了一件衣服,就赶着去隔壁了。

三两步来到了老师的房门前,站在门槛外正准备喊叫老师的当儿,远远的,只见朱山从南宿舍出来。他冲着风发就问了句,“你在这干吗?”朱山老是吃饭落后,这让风发一时疏忽了,竟没料着。可话又说回来,幸好是他(风发知道此人不会多嘴多舌,也是比较沉默的一个人)!于是便打手势叫他小声,然后眉开眼笑地压低声音道:“别跟人说,我去见一下高老师,想向他讨教一个问题!”“哦,”朱山听了也不当回事,便满不在乎道:“那你上去吧!”说着,径自朝门口走去了。

见朱山出了大门,风发才提了一下口气,喊了一声“高老师”。玄机听见,问了声,“是谁人呀?”“是我,风发!”风发战战兢兢回道。“哦,有什么事?”玄机不由冲着问。风发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一时立在当地,噤了声。玄机等了片刻,不见声响,他也像是料到了什么的样子,便亲切地说了句:“有事的话,那就上来吧,风发!”风发听了这么一句,便“嗯”了一声,迈步进了屋。

风发激动万分地上了楼,没想到,老师竟笑容满面的迎迓他。先叫风发在上次坐过的那条凳子上落座,然后,他才笑眯眯地探问道:“风发,是不是有什么练功上的疑难,就请说吧!”

“高老师,”风发拘谨地挺直了身道,“练功上倒没什么可问的。”

“既然这样,那想必想与我拉家常了!”玄机也不无诙谐地道。

“也不是,”风发道,“老师,我此趟来打搅您,不瞒你说,我已好久有一个盘踞在心头的疑问。”

“请说!”玄机手一摊道。

“是这样,”风发道,“您知道,我跟你说过我练过武学拳。我要问的是,武学拳里的傻瓜式,它那三线贯通,即推拉式、提按式和拧缠式,在芗拳的试力当中,还能不能派上用场?尽管现在我还在练技击桩,本来不应该急着知道,但我还是想事先得到一点你的提示!”

玄机见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不免笑呵呵道:“风发,我欣赏你的直言不讳,这也说明你有钻研精神,是好事!至于这个问题,那是拳术的风格问题了。你要我全盘否认紫龙那套功夫,我是不敢的。他的傻瓜式功法还有一定可取处。不过,就试力法的纵观看来,他的三线贯通未免单调了些。你现在还在练技击桩,等到你练试力的时候,这个问题,只要在你练了,就自然迎刃而解,在此,我也不必多说。”

风发一听之下,就晓得,芗拳的试力,在某种程度上一定比武学拳全面。要不然,老师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本来还想进一步问,自己练过傻瓜式,会不会对接下去练试力法是否影响。他话到嘴边,可又觉得不妥了,这不是多此一问吗?老师叫自己练了,就“迎刃而解”,还不是已经说明了问题!此时,他不知为何,竟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另一个现象,因此,便脱口说了出来。“高老师,我还有一个疑问,我觉得芗拳的技击桩的站姿,怎么那么跟傻瓜式一样!这究竟怎么回事?”

“问得好,风发!”玄机不禁称赞了一句,“我正想告诉你,那紫龙原本就练的大成拳,你想,他那站桩的站法焉能不一样?”

“他练过大成拳,我也听说过。但他是从何处学来,一直是一个谜。高老师,你知道吗,他的老师是谁?”

“你真想知道?”玄机反问着,一边装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想知道!”风发肯定的点头道。

“你是一个可造之材,这些掌故,说给你也无妨!”玄机笑嘻嘻道。然后,他就说开了。玄机说,荆紫龙的师父叫吴禹莲,是开封人士。“他是心意六合八法拳宗师吴翼翚的侄子。本来师从其叔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因他一向品行不端,整天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因而吴翼翚就对这个侄儿视而不见,也不把正宗的功夫传授给他。他在叔叔那里混不下去了,就又投在了芗翁的门下。从而让他有幸结识了王老门下的四大金刚的张长信师兄。张长信为人和善,也没有介意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怀叵测”的人。说也奇怪,自从他拜识了张长信,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他竟慢慢改变了陋习,从而改邪归正了!张长信后来又被芗老介绍到吴翼翚那里继续深造,这个‘改头换面’的吴禹莲才离了所在地,回到了老乡。从而在当地办起武馆,开始了授艺的生涯。我是在已故的赵道新那里,得知这一切就里。听说他比张长信小六岁,张长信也在这一年殁,却不知他现在还尚在人世否!”玄机一口气说罢,便顿了顿,又对专心致志听着的风发表了一个态道:“风发,我对你所说的这一切,你听在耳里就好,最好不要在人面前宣扬。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唠叨的人,也就放心的把这一切告诉与你!”

老师的嘱咐,风发怎么能不领情,便立即打手势道:“高老师,你放心吧,我绝不会把你的话透露给任何一个人!要是反悔,就叫我……”

“你也不用赌咒,我相信你,风发!”玄机说罢,觉得也该叫人家回去了。但他随即又想起一事,那就是白天学习上的事。于是,就又开腔道:“对了,风发,白天上的学习,你对三角形的牵挂拉伸法,其各条牵挂,能不能应付过来?”

风发见问,随即回道:“老师,这点儿手段,还难不倒我。虽然还不能一下子全部掌握,但我深信随着练下去,必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