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启的皮箱，失踪的不明物品
视频里的鬼婆，轰然倒地。
一身的皮肤，全部被林延夺走、吸收。
鬼婆在地板上艰难地爬行，离开镜头画面，不知所踪。
坐在床上的林延，躺了下去，保持沉睡状态。
松弛的皮肤不断蠕动、收缩，最终完美贴合他的身体轮廓，紧致又光滑。
自诩见过大世面的杀人犯吴凡，此时已经恐惧到失声，大脑一片空白。
林延就躺在面前的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端庄，优雅。
吴凡已经无法将“小白脸”三个字，扣在林延身上。
这是个怪物！
剥了皮还能拿回来还能活的怪物！
吴凡拔出匕首，明晃晃的刀刃在空中乱晃。
林延并没有搭理他。
【职业任务完成。】
【获得永久职业身份：植物人】
【获得伴生能力：蜕皮】
【职业度进阶为二星。】
【解锁画皮刀！】
任务完成的奖励，与林延想象的有所出入。
本以为获得的职业身份，会是病人。
没想到是【植物人】。
林延觉得也是离谱，谁家正常人会把【植物人】当成职业？
“连鬼都出来了，这个世界癫一点也是应该的。”
林延心中开导自己。
【植物人】配套的物件，叫做【画皮刀】。
这件特殊物品，可以将别人的皮肤切割、同化，最终融入林延的皮肤当中，然后以【蜕皮】能力，发挥出一定的奇效。
林延本体的皮肤，可以替他抵挡一次死亡危机。
而吸收进来的皮肤，能够蜕下来……当个麻袋用？
林延也不确定，自己蜕下的皮肤，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不过，眼前倒是有个绝佳的试验品。
林延看向吴凡。
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躺在那里，平静如水的眼神，就能让吴凡恐惧。
银色的锋芒，在吴凡手中晃动，肌肉紧绷。
连续犯案十几次后，最终在林延这里，体会到了真正的恐惧！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人，带着人格的人。”
林延很认真地回答。
“放你妈的屁！我杀了那么多人，人长什么样儿，我能不知道？”
吴凡当场破防，你要是人，那我杀得那些算什么？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人恐惧到了极点，会转化为愤怒，丧失理智。
吴凡脑袋充血，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掉林延，不管他是什么东西！
林延瘫在沙发上，就算能站起来，也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而这段时间，足够吴凡冲上前，把刀子送进林延的心脏。
吴凡一把拿起奶茶，砸向林延的脸，分散注意力。
同时握紧匕首冲上去，死死盯着林延的胸口。
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击杀。
奶茶砸中林延的脸，溅出白色茶味液体。
匕首的尖端，顺利扎进林延的心脏。
得手了……吴凡并未庆幸，反而脸色一变，乱了方寸。
拥有丰富做人经验的吴凡，很清楚刀扎进皮肉会发出怎样的声音，反作用力的手感如何，同样一清二楚。
吴凡很确信，自己的匕首，最多只扎穿了一层皮，明明扎进去十几公分，却没有触及到血肉。
皮下，似乎是空气！
刚才还活灵活现的林延，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干瘪下去，只剩一层瘫软的皮残留在沙发上。
吴凡意识到不妙。
试图拔出匕首的时候，沙发上的人皮突然蠕动，卷曲成一团，将匕首死死包住。
松软的人皮叠加、挤压，硬生生将匕首，包裹成一个真正的实心皮球。
吴凡下意识松开手。
人皮顺势蠕动，搭上他的手，沿着手臂旋转缠绕，最终像精神病院的束身衣，彻底将吴凡束缚住。
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此刻像个粽子一样，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
林延的身影，从沙发后出现，眼神沉思着什么。
他理解【蜕皮】的第二种使用方法了。
在某种危机情况下，可以蜕掉一张皮。
这张皮会干扰周围人的认知，忽略林延的存在。
而真正的林延，就像隐形人一样，可以悄然离开，并且控制蜕掉的人皮。
“你真是个完美的试验品。”
林延由衷地称赞。
吴凡倒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林延。
就算视频可以作假，可林延控制人皮的一幕，真实发生在眼前，吴凡不由得不信！
哪怕这一幕，创死了他的三观。
林延正思索着怎么处理吴凡，小区外突然红蓝光闪烁。
他走到阳台上，看到楼下的门卫室前，围了不少人。
警察从门卫室抬出两具尸体。
林延还没弄懂发生什么，家里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
林延大概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治安……”
林延透过猫眼，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估计是回放小区监控，锁定吴凡的行踪，摸索到家门口的。
林延开门，门外站着两名治安。
然而，吴凡在看到亮眼的制服后，瞬间眼睛瞪大，浑身抽搐，吓得晕死了过去。
场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幸好他身体，被沙发挡住，治安才没看到脖子以下的人皮包裹。
林延趁机吸引二人注意力，同时悄悄控制人皮脱离吴凡的身体，挪动到沙发下。
随后配合两位，做了简单的问询。
“他怎么进到你家里来的？”
“不知道啊，我一觉睡醒他就在了，还在我沙发上睡觉。”
“你是说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半夜跑进你家里睡觉？”
“事实就是这样。”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是躺在地上，被绑起来了？”
“不可能啊，您也看见了，他身上没绳子。”
林延隐去了很多事情。
比如看视频回放……
他的回答笔录里，有几处不起眼的逻辑漏洞。
这种不完美的回答，其实才是真正完美的。
“哦对了，凶手还带了一个皮箱上来”
林延指着沙发旁的皮箱。
实际上两人早就注意到了，故意不提，就是想看看林延会不会主动提及。
“皮箱属于证物，我们肯定是要带走的。”
中年治安戴好手套上前，拎起皮箱。
然而，皮箱的卡扣处于开启状态，一提起来，箱子直接打开。
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林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密码锁。
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清晰记得左右密码锁之前的数字，分别是597，263……
但现在，在没人动过皮箱的情况下，箱子的密码锁数字，变成了000，779。
这两串数字，可以打开皮箱，是密码正确。
林延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从吴凡放下皮箱，到现在皮箱被中年男人拎起，期间没人碰过。
那么是谁拨到正确密码的？
皮箱里的东西又去了哪里？
“箱子里的东西呢？”
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林延撒了个小谎，“就是地上那把匕首……”
林延严格把控脸部的皮肤，避免出现任何心虚的表情，暂时蒙混过去。
“最近不要离开远城，保持电话畅通，我们可能随时会联系你，希望你能配合。”
“应该的，这是我的义务。”
中年治安的眼神，明显还有质疑，但确实没什么头绪。
他准备回去查查林延的档案，做更深一步的调查。
等两人离开后，林延在屋子里翻找半天，也没发现家里多出什么东西。
“是鬼婆干的吗？”
林延不由得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