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狮鹫
“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又是一个光头，这个光头是柯维尔国王的亲信，来跟飞熊学习黑火药技术。
“我曾经也见过侏儒的炸弹，但是他们的火药和你的相差很多，他们的，炸塌一堵墙都很难。”
“不能这么说。”飞熊将混合好的黑火药与一定量的阻魔金细丝混合，倒入一颗陶瓷炸弹壳中。柯维尔阻魔金很便宜，趁机多做些阻魔金炸弹才是正事。
“侏儒们很聪明，需要的只是一些指引。”
“那你有指引他们吗？”
“没有，现在还不是时候。”
国王在一旁观察，他望着台面上那些东西，木炭，硝石，硫磺，还有白糖，就这些？一克朗一大堆的东西！
“就，这么简单？”
光头佬是有经验的，他回应道：“不简单，材料的配比是至关重要的秘密，都是炼金术师的压箱底宝贝，我曾经跟狮鹫学派猎魔人学过一些炸弹制作技术，但是他们的炸弹甚至不能保证每次都能爆炸。”
国王听了，安抚好自己情绪，站起来来到材料桌子前。
他一手拉过天平，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把已经撵成粉末的木炭倾倒在天平的量杯上。
接着是硫磺，硝石以及白糖。
“白糖为什么要加？”国王问道，白糖是很珍贵的东西，柯维尔土地贫瘠，并不产白糖，一克朗一公斤，是黑火药最昂贵的成本。
“一硝二硫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可以不加，威力小些罢了。”飞熊顺口说道。
“硝石硫磺木炭我知道，大伊万又是什么？”国王仿佛好奇宝贝，刨根问底。
“乡下哩语中的太阳，爆炸时它就如同太阳。”
国王一回想前几天的爆炸，确实如此。
“不如叫它柯维尔炸药如何？黑火药不太好听，大伊万也不妥当。”
黑色和太阳让国王想起尼弗迦德的旗帜，他们就是黑色的太阳，摧毁北方的黑衣人。
飞熊点了点头，名称如何，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克朗货真价实就行。
天色很好，很晴朗，远处的雪山如白色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滑落下几万吨的积雪，浩浩荡荡冲毁它道路上的一切阻挡。
就比如那座猎魔人城堡。
凯尔塞壬，狮鹫学派的城堡，现在已经成为了废墟，其中无数的魔法典籍均被雪崩摧毁。
“有人吗？”飞熊全副武装，骑在国王送给他的一匹白马上，站在废墟门口呼唤着。
“难道不在？”
正当飞熊疑惑时，身后却传来一道苍老厚重的声音。
“你是在找我吗？熊学派的小崽子。”
飞熊当即下马，朝来者致敬。
“凯尔达大师，我是来请您出山的。”
凯尔达是狮鹫学派的导师，也是雪崩后幸存的猎魔人，坚守城堡的守墓人。
他白发苍苍，但身体仍是坚挺有力，行动迅捷，身上背的巨大野猪，都彰显着他宝刀未老。
“出山？我只想守着他们，里拉科，非奈恩……他们东西沉睡在这里。”
说着，凯尔达绕过飞熊，走入猎魔人城堡的废墟内。
“你知道么，科恩死了。”
老猎魔人身形一怔，他知道猎魔人总会死的，可科恩，他最后的弟子，怎么会这么快？他回过头盯着飞熊，眼神带着丝愤怒。
“怎么死的？”
“参加了第二次北境战争，就在三四年前。”
“年轻人不听教训，非要去参与国王们的游戏，白白把命搭上。”
飞熊有些恼怒，他上前一把揪住老狮鹫的破烂盔甲，将他按到墙上。
“凯尔达，科恩是为了自己的骑士理想，你们狮鹫学派最推崇的东西！你就想这么浑浑噩噩等死吗？第一个老死的猎魔人？”
“不然呢？”凯尔达反问道：“术士们那么强大，他们为什么不去做猎魔人的工作？我们难以杀死的怪物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你知道埃兰吗？那个可怜虫，他都对术士和被他拯救的村民们失望透顶，我凭什么不能！”
飞熊一时语塞，术士们的所作所为确实很不是人。
“凯尔达，我们需要你，猎魔人正青黄不接，我不希望狮鹫学派断了传承。”飞熊突然语气一软，开始恳求起来。
“断了就断了。”凯尔达一指脚下废墟说道：“你看，凯尔塞壬都成了废墟，千万本魔法书籍都被毁灭，还有什么可以传承的？”
海风吹过，破破烂烂的凯尔塞壬阻拦不了它，任由它带着海水的咸腥吹拂到两人身上。
飞熊松开了手，他从腰间掏出一枚炸弹，点燃后扔了出去，它划出弧线，掉入了废墟中。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猎魔人比肩术士，乃至于超过术士呢？”
“炸弹？还没我们狮鹫学派的法印厉害……”
凯尔达说了一半，但另一半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巨大的响声震撼着猎魔人的心灵，废墟中的石头被抛上天空，原地留下一个足以容纳巨魔的坑洞，坑洞里面和周围有火焰在石头上燃烧，一时间火光甚至遮过了阳光，将火焰之外的地方映的漆黑一片。
“这威力，一般的法师都难以轻松做到！我的徽章没有震动，它还没有使用魔法，不会触发法师的阿尔祖之盾！”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让猎魔人比肩法师的东西？”
飞熊摇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它只是最初级的炸弹，怎么可能把法师拉下神坛。”
“那之后的就可以？”
“之后的可能会炸毁城堡，但阿尔祖双十字威力更大，它能毁灭半个城市，术士有无穷可能，猎魔人的突变太弱，搞近战没出路的。”
猎魔人强如杰洛特，现在是二次突变，等他道陶森特后，会进行第三次突变，可第三次突变后的杰洛特也不过和高等吸血鬼彼此之间，而威爷，那是能把高级吸血鬼烧成黑灰的人，虽然他死了，但比他强的，大有人在。
飞熊继续说道：“它只是个炮仗，让你冷静下来，我的真正办法是，通过繁殖，把猎魔人与女术士捆绑起来，彻底的，用血脉捆绑起来！”
“你这个疯子！”
“切，你不想狠狠的淦女术士为你的兄弟报仇？你不想繁殖后代？还是说。”飞熊低头看向老猎魔人的下身。
“老了不中用了？”
老凯尔达恼羞成怒大声喊道：“你这不是骑士所为，你这是无赖！无赖！”
“哪家骑士不让生孩育女？哪家无赖想方设法帮两个无法生育的群体治疗？”
飞熊一把抱住老凯尔达，在他耳边说道：“你也知道，把一个标签贴在一个群体上面，不是骑士应该做的，毁灭凯尔塞壬的术士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杀个干净。老头，去迎接未来吧，你还年轻，埃兰都他妈说不定还活着。”
“去他妈把狮鹫精神传承下去才他妈是你应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