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财大气粗
“猎魔人，你说的是什么？”
国王很迷惑，席儿说那是能颠覆世界的东西，而猎魔人说是大生意，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炸药。”飞熊说道：“威力很大的炸药。”
“柯维尔是矿产大国，而炸药，可以用来开矿，效率提升不止四五倍，它比术士好用，比术士便宜，更重要的是，它不需要魔法。”
“确实不错。”国王默默计量着，如果采矿效率能翻四五倍，不不，哪怕只翻一倍，柯维尔每年，起码能多上几万克朗的纯收入。
“我想要见识下实物的威力，以及小规模试用，如何？”
国王很精明，在飞熊的意料之中，小规模试用，这也是为了验证真假，情有可原。
“正好，来的时候我准备了一只，可以为您演示，不过它现在和我的装备一起在守卫那里，还请移步。”
国王欣然应许。
宫廷外的空地上，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巨石在这里不知多少岁月，布满青苔。
飞熊手执一包棉布包裹的东西，贴着石头埋下，留出一节引线。
“还希望各位离远些，越远越好。”飞熊说道。
“它威力很大？”国王身边的宫廷法师问道。
“最佳配比的黑火药，加了白糖，一公斤装量，至于威力，我觉得。”飞熊掏出一块火折子，将引线点燃，然后快速远离，并给自己上了层昆恩护盾。
“还是自己亲眼见到的才最真实。”
席儿和宫廷法师都施展了护盾，保护着自己和国王。
他们紧盯着那块石头，等待着它的变化。
引线燃烧不快，直到飞熊走近席儿他们，炸弹才被引燃。
“轰！”
震耳欲聋，黑火药极速燃烧，火光甚至暂时遮住了太阳的光辉，爆炸的气浪携带着泥土和碎石翻滚着袭来，打在护盾上噼啪作响，甚至有碗口大小的碎石砸下来，在国王前方不远处深深陷入泥土中。
遮天的尘土笼罩着巨石，满天火药味让几人连打喷嚏，席儿念动咒语，一挥手，清风吹来，将烟尘和火药味吹去，露出爆炸场地。
巨石已经倾倒，碎成好几块块，靠近炸药的石头尤为严重，甚至化成了粉末，而炸药另一面的土地，却出现了一个半米深两米宽的大坑，其中泥土松散，混杂着碎石子和拂不去的火药气味。
“你一定会死的比阿佛列更惨！”
“很抱歉席儿，我不会比他惨，因为我比他强大。”
在巫师的世界，火药早已有之，阿佛列便是发明它的侏儒，但是因为威胁到了术士的地位，他的实验室被毁，本人自杀，猎魔人的炸弹也是来源于此，但是威力太小，传播不广，甚至都不能当做主战武器来用。
这时，数百名士兵却赶了过来，将国王团团围住，保护起来，并将剑尖对向了飞熊。
“猎魔人！你出个价，我要买下这项发明！买断它！”
国王回过神来，满脸兴奋的拨开士兵，紧紧握住飞熊的手，他已经预见了火药在采矿，在战争上面的伟大用途！
“火药不是我一个人的作品，国王陛下，正如你所听到的，我是站在阿佛列的肩膀上，和其他人一起研究出来的，而且，它没有专利，也不会去申请专利，更没有人敢通过它的专利，因此，你买断不了。”
“五万克朗。”国王伸出五根手指比划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
“八万！”
“不是，您得讲理！”
“十万，再多我敢给你估计也不敢要。”
“成交！
飞熊抬起头说道：“八万克朗现金，以及两万折算物资，帮助女术士学院重建，很优厚的价格。但是火药不能用于战争，您使用它必须避人耳目，至少不能让柯维尔所掌控之外的术士知道，不然我们都会有危险。”
“黑火药的详细配比现在我就能教给您的人，但一定要是最亲近最不可能泄密的人。”
“好，一言为定！”柯维尔国王很爽快，柯维尔以矿石立家，富甲天下，也拥有着世界上最强的雇佣兵团，它可以靠黄金砸死敌人，军事上，黑火药不过是锦上添花，不做考虑也并无大碍。
国王亲自去挑选学习黑火药的人选，而飞熊和席儿，则被安排去别院先行居住。
晚上，国王还举办了晚宴，邀请许多达官显贵，更是来了很多年轻少女，明面上是庆祝席儿的归来，实际上是增进与飞熊的关系。
不过当有美女前来搭讪时，却总被飞熊的凶恶外表逼退，他身边的两位沉鱼落雁的女术士也会让胆大之人自惭形愧。
“你的炸药，我感觉威力有些小，而且少了很多东西。”席儿穿着一件黑色天鹅绒长袍，美丽动人。
监狱使用的炸药堪比她所能释放的中高级法术，甚至能融化钢铁，而现在的，远远不如。
“那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开矿么，黑火药就够用了。”
柯维尔不愧是全大陆最富有的国家，美食美酒数不胜数，陶森特的特产东之东，没有被蚜虫污染的波米若，皆是游戏中有名的葡萄酒。
“不错，挺好的酒，我在陶森特也很少能喝到。”
一个合格的猎魔人，很大可能是一个合格的酒鬼，飞熊是合格的猎魔人，不是酒鬼，却是一个合格的美酒评鉴师，猎魔人漫长的寿命足以让他学习很多有用没用的知识。
“飞熊，多谢你，为了帮助我们花费了这么多。”说话的是玛格丽塔，当国王派人前去通知她时，她吓了一跳，知道是参加晚宴后，才匆忙打扮一番，长袖衣服遮住身上的伤痕，却遮不住傲人身材。
“重建女术士学院是好事，这也代表你们今后将与猎魔人……”飞熊说道一半停下，他想起了猫学派和其他派系猎魔人中的渣滓。
“起码和我，站在一条船上。”
玛格丽塔代表了女术士学院，相当于一半的术士都认识她，甚至是她的学生，有她在，很多术士想动飞熊，都要掂量掂量。
“那几项研究很重要，或许未来，它们可以改变世界。”飞熊叮嘱道。
“有可能，你的小本子我看了，确实挺有想法，什么细胞核DNA之类的，是个很好的研究方向。”玛格丽塔说道：“我的学生们对这些研究都很感兴趣，但她们终究是学生。”
“特莉丝正在组织术士们撤退，他们也会来柯维尔，到时候我给你拉几个值得信赖的人。”
“飞熊。”席儿突然问道：“你的钱应该够了吧，你准备把猎魔人城堡建在哪里？我记得波维斯海边就有一座猎魔人城堡，狮鹫学派的凯尔塞壬要塞。”
“有了几个选址，威伦，陶森特等地方。凯尔塞壬要塞不安全，雪崩太可怕。”飞熊说着，用奇异的眼神看向女术士。
“但是那里有个猎魔人，他很强大，我想认识认识。”
飞熊的奇异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她们很清楚，也很愧疚，那是术士眼馋狮鹫学派的魔法书籍而引发的雪崩，虽然不是她们引发的，但，一个标签打上去，谁又能说得清？
“还有，等我交代完了火药配方，我要回牛堡，我的委托还没做完。”
不光有委托，还有，威伦。
威伦是重心，也是飞熊心目中最佳猎魔人城堡选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