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问题学生不可能这么听话
考虑再三后，东野旭决定解释清楚，尽管带着少女气息的口罩很有诱惑力。
“清水，这不方便，能理解吗？就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清水真姬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从他的手上拿回口罩。
东野旭惊喜，这不是挺简单的吗，亏刚才还纠结许久，早点说明白不就行了。
然后清水真姬站起身，亲手给他戴上口罩。
本来还在疑惑少女为何站起身，猝不及防下口罩就被戴到脸上了。
清水真姬的脸小，口罩几乎将她整张脸全部覆盖住，所以对比之下，显得口罩很大。
而戴到东野旭脸上后，他才发现这是女款口罩，对于他来说偏小，戴起来有些紧。
清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调动着他身体内的激素分泌，一时间呼吸有些急促。
已经分不清口罩里湿润的水汽来自少女还是自己，总之，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和美少女共用一个口罩固然令人兴奋，但考虑到对方没有这种常识，有种自己在哄骗小女孩的错觉。
加上身为家庭教师的身份，心底生起一股负罪感的同时，还有背德感。
既然都已经戴上了，东野旭也就没有立刻摘下的想法，看着清水真姬说道：
“我说的不方便的意思是，这样做不好，不适宜，不是说要你帮我戴口罩。”
东野旭觉得这是他的问题，普通人确实在刚刚的情景下，不会想到少女理解的那一层意思上面，但清水真姬并不普通。
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没注意，说得过于委婉。
所以他准备惩罚自己，等会戴着它上课，尺寸偏小的口罩一直在施加紧缚感，可以帮助长记性。
这一插曲过后，东野旭继续上课。
“清水有没有想要分享的想法，比如生活中遇到有趣的人或事。”
少女摇头。
东野旭想要激发出她的表达欲，“学校里的日常也可以说给我听，比如说现在应该到了大学参观研学旅行的时间，学校有安排好去哪个大学吗？如果来东大的话，我可以给清水当导游哦。”
“不知道。”
清水真姬懵懵懂懂的回答，让东野旭知道，现在的少女对学校的事情毫不在意。
“这样可不行，要主动观察周围，尤其是和自己有关的事。”
“嗯。”
“要对这个世界保持好奇，这样才能感受到生活中的趣味。”
“什么是好奇？”
“好奇就是，当你对某些事情感兴趣的时候，会想要探究它们。”
“不太懂。”
“具体一点就是，当你听到我说会带你参观校园的时候，会想要知道学校研学旅行的安排是否在东大。”
“我好奇东野旭。”
东野旭听到她的回答后，一边在笔记本空白的扉页上记录刚才所说的话，一边笑着回应：
“这样应该也算一种好奇，大概。”
口罩一边的拉绳被清水真姬取下，耷拉在另一边的耳朵上。
他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少女则是专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就像一张白纸，由东野旭用言语和行为在上面画上色彩。
东野旭莫名有种自己在玩养成游戏的感觉，不同的是，他绝不会以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影响对方。
他只会告诉她，要多观察这个世界，靠自己体会生活，要保持对世界的好奇心，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取下口罩放在桌上，东野旭微笑着面对清水真姬，注视着她的眼睛，开口说道：
“我先来分享我校园里发生的事情吧，希望下一次能够听到清水的分享。”
“好。”少女点头，乖巧懂事。
东野旭知道清水真姬肯定没有参加社团，因为她每天都在五点之前回到家，时间上显然是发生了冲突。
所以他试着聊起社团，“我在大一的时候加入了动漫研究社，本来以为创建社团的会是一个宅男，没想到居然是外表看上去就很现充的学姐，当时我惊呆了。”
停顿一下，让少女处理信息，接着说：“尽管后来退出社团，但是在里面认识的一些朋友都很有趣，有个男生虽然外表粗犷，却能够发出萝莉音，当时大家开玩笑，说他这个能力不去当声优真的可惜了。”
至于退社的原因，东野旭觉得没必要把被社长骚扰的事情说给少女听。
“然后当时，有一次部活动的时候...”
讲到最后，东野旭的燕国地图露出匕首。
“我记得现在还在社团招新的时间内吧，清水要不也去看看学校里的社团，就算不加入，了解一下也不错嘛。”
“好。”清水真姬的回答很果断。
东野旭本来还以为会失败，没想到这么轻松。
有点奇怪，好像今天的问题学生格外懂事，对他言听计从一般。
门外传来敲门声，女秘书的声音随后响起。
“小姐，东野先生，午餐时间到了。”
东野旭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来到12点钟，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看向清水真姬，“我们下去吃饭吧。”
“好。”
少女自然地拿起桌上的口罩，戴到脸上。
果然不对劲吧，我的问题学生不可能这么听话！
只要是东野旭提出的意见，清水真姬都答应下来，并且基本上都有回应，明明昨天她还会用沉默表示反对。
这样虽然方便了治疗过程，但是不利于少女建立独立自主的人格。
现在也只能慢慢来，等到少女能够理解情感之后，再想办法纠正过来吧。
东野旭走下楼梯，身后跟着少女。
吃着外卖送来的霓虹经典午餐，东野旭想念起前世的中国料理。
不能说它不好吃，就是单纯地不习惯，即使已经吃了这么多年。
吃过饭后，东野旭想要带少女出门，通过实际行动教她如何观察世界。
本来还想了各种理由说服女秘书，没想到都没用到，她只是要求同行，便直接同意了。
果然，这个女秘书也不对劲，顺利的发展反而让东野旭怀疑起来。
无法从女秘书的外表上看出异样，东野旭只能将怀疑先放下。
询问清水真姬，不出意外得到“好”的答复。
于是，少年带着少女，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共同外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