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戴还是不戴？
外貌优异的人在生活中遇到搭讪，吸引异性甚至某些同性的眼光，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但每个人的口味不同，不可能有人做到受到全世界的欢迎。
之前的东野旭就是这样，明明长相帅气，为人和善，和他同期进入事务所的长井结美就是莫名其妙地讨厌他。
明明两人没有任何交集，长井结美来自早稻田大学，和他也不是同一届。
也许会有一点竞争关系，事务所的排名越高，每个月的奖金越多。
直到有女同事悄悄告诉他，长井结美在背后说他坏话，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
东野旭敢打包票，在此之前，根本没见过对方，所以谈不上旧怨。
他也从没想过要当面质问对方，生活中遇到不讲道理的人是不可避免的。
也许是嫉妒他的业绩，东野旭不确定，他没有问过，也不想知道原因。
能够做的就是无视，不要让这种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但是当东野旭微笑后，长井结美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像极了暗恋中看见心仪之人时的小女生，躲闪时带着窃喜与羞涩。
【完美微笑】的作用下，东野旭就好像符合了所有人的审美观，长在她们的心巴上。
想到这一点后，反而感到一股恶寒。
女生的话还能接受，但如果是...
东野旭表示不能接受，他的性取向符合大众思想。
周围女生打量的目光让他感到不适，尤其是长井结美，明明以前总是用不屑的眼神看他。
东野旭便找了个家教的借口，提前离开了事务所。
一不小心露出的微笑打乱了计划，原本他是准备在事务所多待一会，卡着时间在十点之前去往清水家。
现在只好先乘坐电车，在清水家附近转一转。
东野旭这么考虑着，放空思绪，脚步不停。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站到熟悉的小别墅门前，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都已经走到这了，东野旭放弃闲逛到十点的想法，按响门铃。
只是没想到开门的不是清水真姬，而是昨天见过的女秘书。
“是东野先生啊，现在好像还没有到家教时间吧。”
东野旭还没有开口回答，她仿佛脑补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说：
“噢，这样啊，先进来吧，小姐还在房间，请先到客厅等待一会。”
她的态度和昨天截然不同，虽然不知道到底脑补了什么，但东野旭觉得她一定是误会了。
在玄关处换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女秘书端茶送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地主家的土财主。
“咚咚咚...”
拖鞋踏下一节节楼梯阶梯，发出清脆的声音。
楼梯转角处和客厅之间没有遮挡物，在那里能够一眼望见客厅沙发上的东野旭。
脚步声先是一停，然后变得急促起来。
东野旭闻声转头看去，清水真姬刚下楼梯，朝他直线走来。
少女的冷白皮搭配上纯白的连衣裙，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在V领设计的衬托下，本就小巧的脸型看起来更加玲珑。
锁骨和肩膀处的肌肤白里透粉，妩媚的同时却不俗气，反而因为少女的气质显得优雅迷人。
琉璃质感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舞，细腻光洁的小腿从中伸出，宛如初雪覆盖的柳枝。
轻盈步伐间，带着少女独有的柔美。
这是东野旭第一次看见清水真姬穿常服的样子，不禁联想到洛神赋中的形容。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少女在面前站定，略微仰头，静静注视着他。
即使无法从脸上看出情绪，也能感受到散发出的期待。
“早安，清水，衣服很好看，很适合你。”
“...”
清水真姬没有反应，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难道不是让自己夸奖她吗？
等等，也许是想复杂了，东野旭露出一个微笑。
清水真姬的瞳孔一缩，愣了一会后开口道：“早安。”
也许是她很少和人交流，缺乏常识，不知道在霓虹的文化下，“适合你”是在夸她好看。
不管怎么样，反正东野旭是这么想的，可从来没有女性受到他的夸奖后不开心的。
根据系统以及心理学专业上的知识，在对清水真姬的治疗上，得循序渐进。
东野旭也有点好奇，她幼时经历过什么，家庭中发生了什么，母亲讨厌她这件事上，会不会存在误会，也许有着身不由己的原因。
但这些都得建立在清水真姬有着正常认知，并且理解感情的基础上，否则和她的对话会不在同一频道上。
所以，家庭教师东野旭，准备教会她如何正常交流。
而分享是日常交流的基石，无论是分享开心、郁闷等情绪，还是一些经历，都能增进双方的理解与共鸣。
进入清水真姬的房间后，东野旭的第三节课开始，他对着少女说道：
“我发现我也需要一个口罩，因为今天早上的时候...”
少女听完后，摘下脸上的口罩，递给东野旭，“我知道了，给。”
东野旭第一次看见清水真姬隐藏在口罩下的容颜，尽管知道这张脸肯定不会丑，但也没想到直接长到他审美上。
面部曲线在下巴处轻轻收尖，细嫩的肌肤宛如晨曦微露下的绸缎。
五官紧凑而协调，小巧中蕴藏着无限风情，让人忍不住赞叹造物主的伟大。
一颗泪痣点缀在眼角下，韵味十足，还为少女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东野旭不禁在脑海中幻想起来，如果少女笑起来会有多美。
下意识地接过口罩，上面还带着一点温热和湿润。
刚刚清水真姬还戴在脸上，不用想都知道，口罩内部肯定和她的脸蛋、嘴唇亲密接触过，呼吸吐出的气息还留在里面。
东野旭有些为难，她根本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是想要口罩，实际上只是分享想法和情绪啊。
那要这个口罩要戴吗？
不太好吧，这能算得上间接接吻了都。
戴上去岂不是像一个沉迷美少女的痴汉一样了，心里过不去这一关。
不戴的话，少女盯着他直勾勾的眼神，看上去像是在期待什么，他担心少女会误会被嫌弃了。
至于直接告诉她自己的想法，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打消。
不能指望一个常识都不懂的少女，能够理解这是间接接吻的行为，还能明白东野旭内心这种莫名的羞耻感。
所以，戴还是不戴，对于东野旭来说，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