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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予作《春明外史》将毕,钱芥尘先生适创《新民晚报》于沈阳,遂以逐日发表之小说相嘱,且代为定题曰《春明新史》。予笑曰:“先生之命固不敢违,而‘新史’则仆又无可着笔。可奈何?盖‘外史’主人杨杏园,行将了结其浮生之梦,世无续命汤,仆不能作《返魂记》也。”芥尘先生曰:“子毋然,既曰新,自非续。既非续,又何妨另起炉灶乎?”子且思之。予细味芥尘先生之言,恍然有得,遂如填曲家之谱尾声,而果以“新史”刊《新民晚报》。尾声者,词家曰,辞以媚之也。“外史”如春日,此则如天末斜阳,“外史”如歌曲,此则如弦外余音,“外史”如全本故事,此则一幕喜剧,“新史”原不必与“外史”有关。然实如诗家之斗韵,前意未尽,更作一首,又不尽于前无关也。书刊“新晚”,荏苒二年,芥尘先生南旋,赵雨时先生继而主持是报,更发挥而光大之,予亦借附骥尾,更多与读者结文字之缘。文实不佳,其遭逢时会,则可喜也。今夏书刊毕,雨时先生以发单行本函商,予欣与读者能作较久之默契也,亦自忘其陋,遂穷三日夜之力,检点全篇,删润而后付梓。此生文债之一,算又告一段落矣。
中华民国十九年十一月十一日张恨水序于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