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超愿术】
“呵呵，不错吧，这是我研究之余创造的法术【美妙嗓音】，让你获得如同吟游诗人一般迷人的嗓音。”这位大巫妖发出浑厚的男低音，是那种属于只有拥有魅力超凡的吟游诗人才会有的声音。
索托斯觉得如果再配上一张不错的面孔，这个巫妖在银月城的大街上即兴演唱一曲就会被激动的富家小姐邀请上床，那座有着众多精灵居住的城市染上了精灵的小毛病，在某些方面异常开放。
索托斯又细想了一下，从联络工具里的谈话来看，好像奥沃的马甲费奥多尔在银月城的确玩得很花。
“奥沃，你最近动作有些多呀，我听说你在博德之门那座海盗聚集的新城市都新建了一座魔法学院，那些大字不识一个，成天在海上漂着的乡巴佬也能入你大奥术师的眼？除非你想挖安姆人，那群魔法白痴的墙角。”
“什么都瞒不过一个预言学派法师。”巫妖的幻像自来熟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时光龙已经使用过【许愿术】永久提高过自己的感知水平，不再是一块龙型的木头，他捕捉到这位耐色瑞尔大奥术师在说道“预言学派”时一刹那的不自然。这位耐色瑞尔遗老显然对如今的魔法体系不甚满意。
奥沃并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计划与目的：“安姆领头的六个人类是大脑里塞满了金水的白痴、蠢货，竟然妄想禁止魔法的流行和传播，愚不可及。
但他们大量的人口却不可浪费，每年都有被贵族榨干价值后如同垃圾一样抛弃的贫民。而我自然也是给这些贫民和他们未成年的孩子一条出路。”
“智力合格的会来到博德之门布瑞尔法术学院成为一位奥术师。”巫妖向两人分享了自己最近做的工作。
“那些没有通过智力测试的贫民呢？”
奥沃回复时光龙一个嘴角的泛白死皮都翘起来的骇人微笑，他自认为俏皮的眨眼让索托斯犯恶心。
“你还是没有放弃那个不可能的想法吗。”博格斯叹了口气，他认为奥沃是被过去的执念缠绕绑架了，并没有理性的认识的现在整个晶壁系的情况。在第二代魔法女神为魔网缚上了枷锁后，直接消灭了所有复兴耐色瑞尔或是再创造一个类似的庞大的魔法帝国的可能。
“那个滥交的婊子，那个低贱的牧羊女，自断手脚的精神病！”巫妖双眼内的魂火剧烈燃烧，“不，我绝不妥协也绝不承认，事实上，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只需要时光龙索托斯的协助。”说着那两朵熊熊燃烧的魂火对准了索托斯。
时光龙被这个胖胖的另类巫妖盯得浑身鳞片斜着竖起来，因为之前趴着的姿势很随意，现在鳞片彼此摩擦碰撞，搞得他浑身痒痒的，但又被盯着不敢做出大的动作。
“不不不，奥沃，你把神祇想的太简单了，祂们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理解的。”老头摇头，再次阐述了他与索托斯第一次长谈时提出的观点，顺便吸引了巫妖的注意力，让索托斯能够像猫一样用后腿挠痒。
“博格斯！我认可你在法术方面的成就，也同样尊敬你是个大奥术师，但，奥术师绝不向所谓的‘神’低头，他们只不过是在魔法之路上走的更远罢了。而我已经理解了他们的力量，为此花了千年时间专门创造了【超愿术】，击碎那个婊子套上的狗链易如反掌！”
“索托斯，你不是想要【超愿术】的所有资料吗，拿一滴你的龙心血来换吧，签下这份契约，它就归你所有了。”奥沃的幻影如同他本人一样沟通了半位面，拿出来一本厚厚的法术书以及一纸契约。
博格斯一把夺过那张写着条款的契约：“魔鬼契约，奥沃你的诚意只有这点吗？”
老头一眼扫过那张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息、九狱里的魔鬼制造的多元宇宙知名的契约纸，连其中的条约都没看就解离成细灰了。随后给了索托斯一张附有公正之神神力的金色契约纸，这位最近在和魔鬼打擂台的神祇在祂属下的教会里大量发行这种金色的契约。
虽然价格不菲，但是制定完成后，签署姓名或是留下灵魂气息前会将契约的全部内容高亮显示出来，即使是再小的条款都会被照亮后放大投射出来。并且，这种契约纸在使用前遭受破坏会失去其上附加的所有神力气息，杜绝了多层契约嵌套的可能。
在老头看来神祇明显比魔鬼有信用的多，因为神明无法做出违背其神职的事情，而魔鬼在契约签署以及执行过程中欺骗、隐瞒的行为是整个多元宇宙众所周知的。
“决定权在于你，但我建议不要与那个不死者产生交集，一点都不要。”
在一番唇枪舌剑后，索托斯还是与奥沃签署了契约，拿到了传奇法术【超愿术】的全部资料，包括奥沃设计这个法术的出发点、研究过程、从初版到最终版法术构造以及要素组成，只有法术的预期效果没有记录。
契约签署后，气氛就一瞬间缓和下来。索托斯才知道刚才眼看着要打起来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想想也是，传奇法师的逃命和保命手段太多了，除非实力超出太多或者有不死不休的大仇，传奇法师之间一般不会爆发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战斗。
又被老狐狸的演技上了一课的索托斯堆了好些问题需要询问奥沃。
“奥沃阁下，你如何能够保证我会主动联系你？”
“你是担心我使用法术影响了你的想法是吗？呵呵呵，你想多了，有时候一些简单的方式也能做到出乎意料的大作用。我在联络工具里发送消息后确实有很多人上门询问，但是都被我开出了他们更不付不起的价钱。”
“这是一步闲棋，即使你没有联系我，我还有下一步棋，我有无限的时间来谋划一件事，你总会主动联系的。”
时光龙听得毛骨悚然，怪不得博格斯在索托斯晋升传奇后再三提醒他不要想着与那些活了很久的老牌传奇法师较劲。他们在无穷的岁月中布下的杀局、获得的力量远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传奇法师能够抗衡的。
索托斯草草翻阅【超愿术】的资料发现这是个未经验证的传奇法术，限制了法术试验的原因很简单，这个法术最重要的施法材料是一滴神血和一滴传奇龙种的龙心血。
这个强大到比拟神明伟力的法术需要蕴含神明力量的神血索托斯可以理解，但是一滴传奇龙种龙心血的需求实在让索托斯摸不着头脑。虽然他在自己的龙之传承中找到了先祖和某位神祇交手后记录下的吹牛感言。
但是那是一条或许是是最先被索托斯不知道名字的时光龙龙神创造出来的原初时光龙，他们出生后，即使是雏龙也是传奇，太古时光龙更是不得了，据说能够与一些神明的本体打得有来有回。
索托斯很怀疑那滴龙心血是否能够起作用，要是没起作用不得找他来退货？索托斯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退货、退款请求，吃进了龙嘴里就没有再拿出来的可能。
于是时光龙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需要传奇龙种的龙心血？”
但是这次巫妖做了谜语人，他沉思了一会儿，但只说出一句“时间她会给出答案”。让索托斯好奇心都被挠出来了。“时间”、“她”，什么时候时间也能用“她”来描述了，会是那位可能存在的时光龙龙神吗，索托斯不知道。
或许是被问烦了，巫妖回答了两个问题后解除幻影离开了，索托斯顿时想要杀光谜语人。
只是博格斯一幅老父亲看待叛逆儿子的眼神，三分愤怒，三分不解，三分无奈，还有一分原谅索托斯感知能力不足看不出来。
索托斯在知道了施法材料后就觉得不可能利用【超愿术】获得黑钢的配方了，传奇龙种龙心血索托斯还可以自产自销，一滴神血他从哪里获得？更奇怪的是，奥沃要去哪里获得一滴神血。
下一刻，博格斯回答了时光龙还没问出的问题：“奥沃可能去罗西蒙修道院强夺那里存放的‘洛山达之血’了，只有那里可以获得现成的神血。不然他得去星界碰运气能不能找到神尸了。”
“一个巫妖去晨曦之主的教会偷东西，奥沃是疯了吗？”有了萨马斯特的前例，索托斯很难想象他会去挑衅那位频繁化身下界的洛山达。
“不，恰恰相反，法师如果想要得到一件看管严密的物品，自己动手是最下策的方式。或许在奥沃创造了【超愿术】之后，夺取或是偷取‘洛山达之血’的计划，就已经开始筹备了，其中包裹了多少层手套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要执着于获得【超愿术】，你有什么【许愿术】都实现不了的缺憾吗？”
“我希望得到‘黑钢’的配方用来参考创造适合大规模生产的、用在魔法武器上的‘合金’。”
“‘合金’，复合的金属，很有趣的概念和研究方向。如果你只是想要用【许愿术】获取‘黑钢’也难怪会失败，那些矮人对于配方的重视超乎所有人想象。但是或许你可以转化一下思路，你需要一种成熟的合金配方来参考，最好具备可以大量生产、有一定的魔法亲和性，对吧？”
时光龙赞同的轻哼一声。
“我给你两个配方，一个是我从秘银厅矮人那里得来的精金合金的配方，只有一个配方，相应的工艺他们是不外传的
第二个是来自精灵聚集地埃弗雷斯卡的制造阿兰杜尔合金的整套技术。这个从精灵语里翻译过来的名字你可能能陌生，但大名鼎鼎的精灵战刃就是使用阿兰杜尔锻造的。
但有一个问题是，这种合金其中一种材料是五色龙的龙血，你得想办法自己解决。”
索托斯毫不客气的将两个配方全部拿下，雏龙才会做选择，他选择全都要。
“博格斯，你的记忆力衰退有些严重，我的那位白龙追随者就在云雾山脉筑巢，你还给他送过法术研究资料。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举行‘龙裔转换仪式’吗，基尼改进后的仪式已经很完善了。”
“啊，那条嗜法龙啊，在亲眼见到那条白龙前，我以为你也患有‘嗜法癖’这种心理疾病。至于仪式，如果你前些年来问，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同意，但现在还是算了吧，我这个老头还能撑到你成长起来。”
既然老头自己都没有担忧寿命，时光龙自然也不会越俎代庖，他只是不屑的哼气，跳过了这个话题：“然后你就发现‘嗜法癖’真是一种心理疾病是吧。”
“的确，将财宝视作粪土，毫无保留的全部投入魔法研究，这的确不是一条正常的贪婪的五色龙能够做出来的。”博格斯把“贪婪”念了重音。
“老头，不要拐弯抹角的骂我了，说出你的条件吧，这次‘贪婪’的巨龙会听一听，至于接不接受再说。”
“这次不收钱，一个要求即可。‘黑杖’在我这催了好多次，需要你赶紧在深水城建造法师塔，即使不建造也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海拉斯特可能会在最近将他地下城里的怪物驱赶到地上的深水城，即使‘黑袍’本人也有可能出现。
‘黑杖’要求某位‘蒙面领主’负起责任，当然，是有偿的。具体报酬他会和你亲自谈，老博格斯只不过是‘黑杖’大人的传声筒。”博格斯自嘲道，自从彻底放开权力后，这位年迈的传奇法师已经过上了退休生活。
老头拍拍手，索托斯又回到了烛堡。他是被一瞬间被请了出去，博格斯再次为时光龙展示了法师塔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