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次相亲，我竟然成了备胎
第一次相亲之后好久我才知道失败了。那时候还一直巴望着肖燕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即便是第二次、第三次相亲之后，我都是这样期盼的，不过，肖燕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我分析自己这么对肖燕念念难忘也许是因为她的相貌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养眼，不管心情有多糟，只要看上一眼，马上就会春光明媚起来。能碰上这样让人可心的女孩子，真的很难得！简直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啊！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给你第二次见到的机会，你再千般眷念万般留恋也是白搭，再加上后来走马灯似的相亲相亲相亲，慢慢的才把她淡忘了。
除了这个以外，跟肖燕相亲的失败对我的触动并不大。肖燕太拜金了，也太奢侈了，居家过日子这样的女人可不行，也许她是个例。
过了不久，我的同学就听到了风声，马不停蹄地赶了来。
同学一见到我就呵呵地笑起来，笑得我直发愣。
怎么了？中奖了？发财了？
没中奖，也没发财。
那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别装了。说说，喜欢什么样啊？哥给你介绍介绍。他其实比我还小半岁呢，以往都是叫我哥的，现在竟然仗着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势欺负我了，反过来让我叫他哥了，还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好像他家开着婚姻介绍所一般。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啊？我不满道。
哎，我就那么一说。行了，包我身上了。不过，俗话说得好啊，成不成，三两瓶，今天我就不用走了吧？
这臭家伙还真赖皮啊。不过，没说的，只能酒管够，饭管饱，还打的把他送回家。
晚上，我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同学上午刚给我的陌生号码，可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点紧张，试了两次还是不行。看起来还是我酝酿得不够，情绪还没上来。后来我才明白，什么都不是，而是我太认真了，当然，没有经验也是原因之一，但主要的还是太当回事了。那时候莫名其妙地渴望对方能打过来，只要她先开口，一切就能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了。自然，我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给一个陌生的男生打电话？
就在我失去勇气打算第二天再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那个叫宋一梅的陌生女孩。这个女孩子好主动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我发感慨的时候，我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赶紧使劲地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刘禹吗？
啊，是，我是，我是刘禹，你是宋一梅吧。
是的。现在你有空吗？
有啊，有有有。
那，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当然可以。在哪儿？
如梦咖啡屋，可以吗？
可以，可以。
那好，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哎——还有什么事吗？
哦，你到那里远吗？我要接你吗？
不远，不用。待会儿见吧。
哦，好。哎——什么事？
我到了怎么找你啊？
哦，我在门口等你。
好，好的。谢谢！
我美滋滋地挂了电话，赶紧收拾了一番，就赶了过去。
到了如梦咖啡屋不要说女孩，就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我想可能我到得早了，那就等一会儿吧。但是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这就不对了。宋一梅说她离这里很近的，听她的口气至少会比我近一半路程，我都到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还没到呢？刚才她电话里也说是在门口等我的，当然应该比我先到。可现在明明不见人嘛。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打了她的手机，却被提示在通话中。
那就再等一下吧。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只好再打一次她的手机了，这次依然被提示在通话中……
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一个女孩子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看到我问，你是刘禹吧？
我说，是。
她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公司里有点事，刚才在打电话说这事。
女孩中等身材，一头翻着波浪的披肩发。她的外貌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毕竟才刚刚接触，不，还没接触，只是刚刚见到，怎么能以貌取人呢？时尚这东西就这样，强大的吸引力让许多女人心甘情愿义无反顾死心塌地地跟着走，今天这样，明天那样，没个准性。很多女人的打扮也许根本不是她自己所喜欢的，只是随大流罢了。因而，是不必太把外貌当回事的。再说，外貌也是不能当饭吃的。接触接触，了解了解，沟通沟通，是块金镶玉也说不定呢。别的不说，单凭她把见面地点定在咖啡屋就很不错，最起码能说明她是一个有点品位懂得浪漫的人。
她说，我们进去吧。
我点点头。
如梦咖啡屋跟别的咖啡屋没什么两样，永远都是安安静静幽幽暗暗温温柔柔的。我们的位置在12号包厢，我们点了两杯咖啡，一个水果拼盘，一个干果拼盘，还有一个小点心拼盘。
今晚没什么事，约你出来聊聊天，你不介意吧？
没事的，反正下了班我也没什么事。我本来想说有美人做伴高兴还来不及呢，可到底是第一次见面，不敢太唐突的。
这样最好。她拿起调羹轻轻地搅着咖啡，慢悠悠地说。
我也一样调着我的咖啡。
你上班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啜饮了一小口咖啡，漫不经心地问道。
人事主管。我一向就是个诚实的人，对任何人都会实话实说，对她自然也不例外。
哦，忙吗？
还行。你呢？
我是公司会计。
还行吧？
凑合吧。听唐涛说你三十了？
是的。
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啊？
她的话让我始料不及，一下说不出话来。
谈过女朋友吗？
谈过。在大学时谈的。
哦，几个？
两个。
怎么分了呢？
第一个开始还好，慢慢我发现我们性格不合；第二个爱上了别人。
哦。
那后来呢？
后来毕业了，就业了，我想趁着年轻好好打拼几年。没留神一晃好几年就过去了。
是啊。
你呢？怎么样？
我就谈过一个男朋友，他家是外地的，家里只有他一颗独苗，如果结了婚我就得嫁过去，我家里死活不同意。
哦。你家里怕你受苦，是为你着想的。
知道啊，可是……
唉——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什么？结婚？我没听错吧？八字还没一撇呢，竟然就要结婚？？？我不禁盯住了她。
你说什么？
哦，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怎么了？她波澜不惊地问。
我，我想，我们……我支支吾吾地说。
哦，你误会了。我不是说我们结婚，我的意思是你做好结婚的准备了没有？
哦，当然准备好了啊，都这么大了，该成家了嘛。我头上浸出一层汗来。
说说看。
说什么？
你结婚啊。
不是还差女朋友的嘛。
哦，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我大惑不解地看着她。
你结婚总得有地方住不是？她提醒道。
哦，绕了半天在说房子啊！看我这榆木脑袋，好笨啊！看来，房子、车子、票子是相亲绕不过去的坎啊！
打算按揭一套。
哦，那也行，先住着，慢慢还就是了。
谁说不是呢。
我们就这样慢慢地聊着，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天晚了，我要回去了。她说。
哦。服务员，买单。我向服务员招了招手。
总共二百四十八。服务员彬彬有礼报出账单来。
当着宋一梅的面我不好嫌多，可实在很多啊！
包厢都有最低消费的。服务员看我迟疑，解释说。
哦，是吗？我假装随口道。
是的，现在收的就是最低消费账单。服务员说。
这样啊！亏了啊。我心里暗暗叫道，可已经这样了，是没法再挽回的。只好付了帐。
我转身对宋一梅说，我送送你吧。说着，我随着她站起来。
没事的。她尽管嘴上这样说，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到了门口，我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她道了谢，上了车。
我把车门关上，刚要绕到另一边，就听宋一梅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送送你。我说。
不用。她说。
没事的。我说。
真的不用的。她提高了声音说。
我回去也是要打的的，顺路把你送回去。我解释说。
她不说话了，但也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们一路上都没说话。好在并不远，大概七八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小区门口。
宋一梅说，好了，我就在这里下车。
司机说，可以开到楼下的。
宋一梅还是坚持要下车。
出租车不再坚持，停了下来。
我先下来，替她打开了车门。她道了谢，没等我随她往里走，就跟我道了别。
我一下愣在那里，按常理，就算不邀请我到她家里坐一下，口头上也应该客气一下，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嘛。
可是，宋一梅却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我以为宋一梅会像肖燕一样从此失踪的，没想到过了两天她又打电话来了。
于是，我们一起看了场电影。
这次我们是在电影院门口见的面，然后就看电影了。按理说，像电影院这类场合多数是年轻人的阵地，而且是谈恋爱的阵地。事实上也是，电影院里没几个规规矩矩坐着的，大都一对儿一对儿卿卿我我的腻味着。我本来也想试探宋一梅一下的，可究竟才刚刚接触，还不算很熟，关系也还没有稳定下来，还是不敢造次的。
这样正襟危坐就很容易被银幕吸引过去，所以，直到散场我们还是没怎么说话。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进一步加强了解，看电影没能如愿，那就算作是酝酿，把散场当成重头戏呗。
等散了场我问，咱们去哪儿？
宋一梅说，我要回家了，不然我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担心？这么大的姑娘约会父母还担心？简直匪夷所思！可是，宋一梅坚持要走，那就只好送她回家了。
正待拦车，不料宋一梅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去了。
望着宋一梅远去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只能自己回家去了。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我忽然灵机一动，可以去接她啊，一起吃饭，再一起跳舞、唱歌什么的，多好啊！直到我在宋一梅单位的门口等她的时候，还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不已。
过了不久，就有人不断地从大楼里走出来——终于下班了！
宋一梅和三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地走出来，猛一抬头看到我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我笑微微地说。
哦，我已经做好了，一会儿给你看看。宋一梅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高高兴兴的，愣了愣，很快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被她莫名其妙的话弄糊涂了，不由愣愣地看着她。
宋一梅左右看了看，说，走吧。
我们俩就相跟着到一边去了。
谁让你来接的啊？等到身边没了熟人宋一梅不高兴地追问道。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我赶紧讨好地说。
宋一梅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忙关心地问。
忙死了，今晚还得加班呢。宋一梅说。
那……我有点尴尬。
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吃完饭你回去，我加班。宋一梅说。
非加班不可吗？我小心地问。
要不明天就来不及了。宋一梅说。
那好吧。我说。
既然吃完饭宋一梅还要加班，那就只能在就近的地方吃饭了，而且还不能太复杂了，太简单了又怕她觉得我把她看轻了，一时让我为难起来。
随便吃点吧。宋一梅说。
那你想吃什么？我问。
什么都行。宋一梅无精打采地说，忽然用手一指说，快餐吧，早吃完早加班早干完活早回家休息。
快餐都是现成的，吃起来就很快。
吃完饭我又把她送了回来。
我进去了。宋一梅跟我道别。
嗯，别太晚。我说。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宋一梅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哎——什么？
要不，我等你吧。
不用。
要不，我再来接你吧？
不用不用，加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
我们就这样不冷不热的联系着，大约过了一个月，我再联系宋一梅的时候，她突然说我不适合她。不适合？从何说起啊？
可是，宋一梅就此真的不再联系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通过同学了解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我同学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你就直说吧。
唉，我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盯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她跟你谈的时候还在跟另外一个谈……
脚踩两只船？我怔了怔，很想问，那，为什么没选择我呢？
我同学见我一直盯着他，索性道出了玄机，昨天，她和那人拿到了房产证，现在在商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