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渡海作战准备
中秋过去半过多月了，渡海的时间越来越近。郑通、郑清和郑超去濠镜两个多月，还没音信。武力上郑袭不太担心，这一路除了大哥的人马，别的人还没这个实力吃下两条船。最怕遇上台风，两条船都完蛋了。郑袭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那样今年进攻琉球会变得非常困难。
枪炮受制于人的困境，到了琉球一定想办法解决。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可能万劫不复。
这些日子，厦门岛的义勇军学习热情高涨。郑袭觉得有必要，成立一支教学队伍。为自己培养一批，中坚骨干。厦门岛的队伍整肃完毕，郑袭放心的交给了郑兵。
清晨从厦门岛出发，下午申时已经回到泉州府。郑袭还没来的及拜见母亲，王承祖急匆匆的来见他。两人一见面，王承祖高兴地道：“恭喜主公，再下一城。近段时间，泉州府比较平静。不过有消息传来，清军在莆田整军。看来是不想，我们过平静日子。”
郑袭道：“我们暂时没有精力关注他们，如果他们敢来，那就打痛他们。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3000新兵巳经训练了三个月，武器却还没到。”
“主公不必忧虑，这一段时间没有台风登陆，我想他们快回来了。”
被念到的郑通、郑清和郑超，此时正在返回泉州的路上。他们在濠镜等了差不多两个月，英国商人威廉终于从印度回来了。他带回来的燧发枪只有5000支，其余的2万支都是火绳枪。
原来这次威廉去印度，正好碰上英国军队换装。燧发枪，他送了厚礼，才给了他5000支。仓库里淘汰的火绳枪，他是白菜价拿到手的。
郑清、郑超有点为难，五公子要买1万条燧发枪，结果只有一半。两人找郑通商议，郑通道：“火绳枪，便宜咱们就买。数量多，也能管用。”
两人又去找威廉，问火绳枪什么价格。威廉说要八两银子一条枪，郑清、郑超一听泄了气，郑清道：“我们只要5千条燧发枪。”
威廉一听傻眼了，我只是报了价，你们就不谈了。火绳枪不卖给你们，那我不是要烂在手里。威廉满脸堆笑的道：“郑先生！火绳枪价格，咱们可以谈。你看什么价格合适？”
郑清伸出五个手指头，威廉夸张地说：“五两银子，No，太便宜了。郑先生，总要给我赚点路费钱吧。”
郑清摇了摇头，一副你不卖，我就算了的表情。威廉，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20000支火绳枪，英军是按照报废的价格卖给他。一共才花了38000两白银。
威廉握住郑清的手，道：“成交！只能我少赚点。”
5000支燧发枪，28两白银一支。20000支火绳枪，5两白银一支。剩下的钱，郑清全买了弹药。
两条船日夜兼程，往回赶。这一日过了南澳岛，远远传来了火炮声。两条船立即警惕起来，郑通拿起望远镜，望向海岸线。大大小小两三百条船，正在攻打诏安县。郑通，示意两条船远离海岸线。一直过了东山岛，天色将晚，才找了一个避风的海湾停了下来。
两条船靠近，郑超问为什么？要远离海岸线。郑通道：“靠近了，要是遇上大公子，你帮还是不帮？”
郑清叹了口气，“郑森忠于南明，跟我们理念不合。我觉得，迟早会发生冲突。”
三人想不明白，大公子为什么要忠于一个腐朽的朝廷。三人通过几个月的学习，明白了很多道理，南明这样的朝廷，是没有挽救的可能。
……
回到府邸，郑袭彻底放松了下来。这20多天，虽然没有血流成河，但也是刀光剑影。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人很容易疲惫。
馨宁从书房里出来，看见郑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回房拿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隐约间，郑袭感觉有什么东西接近自己。他顺手一抓，“嘤咛一声”馨宁叫出声来。郑袭握住
馨宁的手腕，调笑道：“好姐姐，你看我睡觉还抓住一条美人鱼。”
馨宁低头不语，甚是害羞。郑袭松开手道：“姐姐以后在书房，帮我整理文件可好。”
馨宁点了点头，行了个万福礼出去。郑袭嗅了嗅薄毯，上面留有淡淡的，少女好闻的体香。
郑袭拜见过曾氏，曾氏脸上近来常挂着笑。近来喜事连连，袭儿再下一城。娘家人在身边，多了好多亲近之人。
第二日，郑袭招众人商议出征前的若干事项。王承祖道：“粮食大盛之年，我们应该多收点稻谷。据可靠消息，江南一石稻谷价，一两白银。”
大家点了点头。泉州府附近盛产稻谷，今年没有台风肆虐，注定大丰收。三营长王富贵道：“五公子，新兵训练好了，枪什么时候能发到士兵手中？”
郑袭苦笑道：“还不敢确定，去濠镜的人还没回来。”
众人皆沉默不语，没有枪打什么仗？
“报，五公子！去濠镜的船回来了，已经快到码头。”
郑袭高兴地道：“走，咱们一起去迎接他们。”
众人怀着期盼的心情，来到码头。两条福船已经开始降帆，从船的新旧程度看，船没有经过太大的风浪。郑袭拿起望远镜，郑通站在船头招手示意，一脸兴奋，郑袭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运气不错。
水平庙，义勇军大营。摆了十多桌酒席，今日给濠镜回来的官兵、水手接风洗尘。
郑袭举起杯道：“这两个多月辛苦兄弟们，为义勇军大业辛苦奔波。路途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平安抵家。兄弟们，辛苦了！来干一杯。”
酒后，论功行赏。收到白花花的银两，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兵营议事厅，郑通、郑清和郑超三人正在汇报此次濠镜之行。
郑清道：“这次濠镜之行，一共购买了5000条燧发枪、2万条火绳枪，弹药若干。”
郑超解释道：“当时英国商人威廉手中，只有5000条燧发枪。2万条火绳枪，价钱便宜。我们三人商量后，决定买下来。”
“你们做的很好！做事情就是需要你们这样多动脑筋。你们在外面，情况随时会发生变化。我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想得周到，这就需要你们随机应变。”
郑通道：“五公子，我们回程时路过诏安，大公子正领人攻打诏安县。”
“上个月，我大哥打下了云霄县城，招安应该也不在话下。”
郑通摇了摇头，“不看好大公子，我在望远镜里看他们进攻毫无章法可言。即便暂时胜了，等清兵缓过气来，还是会失败。”
“我们做好自己，必要时可以支持一下他。他们胜利，也能减轻我们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