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互利互惠

与山本先生的交流非常愉快！吃过午饭后，我们又来到我的校办工厂，拿出我的GG品牌的床上用品，送给他和陈波经理一人一套，山本先生说：“大刚先生，你的员工做事很认真，做的也不错，但是你的工艺水平还是不够高。我们的工人，每条踏缝线用多大针码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每小时一个车工做多少也是有规定的。”我的手机响了“你好！我是大刚，是曾大爷呀！”“大刚，我申请专利上遇到的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忙！专利局说我的立项没有问题，但是，一，我香港人，二，我只是设计人员，我要有实体食品厂和包装厂？”“曾大爷，食品厂和包装厂我都有，但是把你变成中国人我就没有那个本事了！”“我问了，你是中国人，我们可以联名申请就可以了！”“曾大爷，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们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就要互利互惠！”

“好！曾大爷，你在BJ等我，我明天赶过去帮你！”听见我这么说话，山本先生的脸色变了！“大刚先生我们的合作不谈了吗？”我走到山本先生面前，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很自信地认为我和陈波经理是朋友！他能把他的老师您请过来，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们的合作要建立在朋友的基础上才能谈！我面对的您不是贵公司在中国的经销商。您给我报的所有的价格，都高出您日本的同类产品中国经销商报给我们的价格。所以我们不需要继续谈了，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会安排我的人陪两位在哈尔滨好好玩几天！所以的费用，包括您从日本来中国的往返机票都由我来支付。哈尔滨这个季节是最美的！”说完，我转身走到长军面前对他说，“按我的安排替我好好款待两位朋友，陈经理是我们下一步重要的合作伙伴。如果怠慢惟你是问！”

山本震惊了！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和我爸爸岁数相仿的老山本，冲到我面前，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刚先生，我错了！请原谅我！”这一举动把我吓了一跳。看着山本先生，我从心里敬佩这位老先生，日本人真厉害！“山本先生客气了。我们去办公室坐下谈吧！”

我把大侠和大英叫进办公室和山本先生分宾主落坐。我没有再给老山本机会。“山本先生，我们的需求明细在这里，一，我要你产品日本的出厂价。二，我要在国内生产销售您的冬暖暖系列服饰产品，我会派五十到一百人去日本您的工厂学习工作一段时间，如果您需要我会在我们合作期间常年轮换派驻日本学习工作的员工。三，关于洗涤更新酒店用品。我本来可以不用您的设备，但是我对您的工艺流程感兴趣，所以核心设备也由您提供。”我指着大侠和大英说“她们会就细节问题和您进行详谈，我现在提出的这些问题，您可能也要和您的公司沟通，所以我先去BJ一趟，几天以后我回来就可以解决这些事情。”老山本眯起眼睛，连连点头。“陈波君，你说的没有错！大刚是个人物，我能交到这样的小朋友，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干爸，有一件大好事儿在BJ等着我们呢！”“什么好事？把你兴奋成这样！”“干爸，是我认识的一个香港人，他现在在BJ国家专利局，申请他的食品包装袋的专利。因为他不是中国人，因为他手头没有直接的食品厂和包装厂。所以要和我们联名申请专利。如果干爸这几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们马上赶到BJ去帮他，免得夜长梦多！”“好！大刚，我在木器厂呢！我安排一下，你来接我吧！”

这次我在饭店带好了吃的用的，还特意带了一些我服饰加工厂的产品样品。我们赶上下午五点那列火车，买到直达BJ的两张下铺。心情大好！我和干爸也很少有机会这样喝酒聊天。“干爸，这次广交会，我可见识到什么是大生意！三份大订单，锁定了一个一千人的服饰加工厂一年的营业收入。而且只要做的好！生意是源源不断。”“大刚，是我疏忽大意了！没把服装厂当回事儿，让你们大厂捡了一个大便宜，其实像这样的院子和厂房，我们不是找不到，两百万的投资也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找银行贷款吗？我有两个工厂，想贷款还不容易吗！”“大厂投资成立新厂，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现在学校后院的一切都不动，大厂的大爷们，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我和田叔叔在那里搞名堂，但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因为他们要用我帮他们开新厂。这三五年，那一块我们三家每家保守说二十个。现在我马上要干的事就是如何把食品厂做大做强。有了我们现在去搞的这个专利，如果能把这个包装袋做成功。我们就要干一个大食品厂。这个厂就我们爷俩干怎么样？”干爸举起酒瓶和我碰了一下，“大刚，你小子有理想有抱负！好！干爸陪着你干。”

BJ之行皆大欢喜！在我和干爸的食品厂和包装厂完整的手续帮助下，专利申请顺利立案，审批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曾大爷对我的床上用品产品非常感兴趣！“大刚，我一回香港马上跑市场，看看怎么卖你的货？”“曾大爷，你就在你家成立一个我广州众和公司驻香港办事处，我会和我广州众和公司的人说。在香港的生意只给您一个人做。”“有这么好！哇！我真是运气好！能认识大刚。”“曾大哥，认识大刚之后运气好的不只你一个。”

哈尔滨的五一劳动节，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经过三天的逐个设备的具体性能指标和价格的详细对比，最终的价格才七十多元人民币，再加上十六整套工业洗涤和烘干上浆滚筒烫平机也只有一百十一万。老山本头都大了！这些还包括了运费和上门指导安装费，就是没有海关的费用。如果加上关税应该在一百六十万左右。我心里非常满意！最后的谈判只有我和山本陈波三个人。“山本先生，辛苦您了！贵公司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大刚先生，我已经说服了我的公司其他股东。同意按出厂价格出售我们的产品，只是海关的关税上有很多变数。所以要你们自己负担。我们公司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请大刚先生去我们日本办厂，我们工厂有一个车间闲置，里面有最先进的全套生产设备，可供100人同时生产，不瞒您说，我们日本工人很难请，劳务成本比你这里高太多了！如果大刚先生可以去办厂，我们可以同意把中国的生产和销售的权利交给大刚先生，但是我们公司要收取百分之二十的品牌使用费用。同时也会把大刚先生在日本生产产品所形成的利润的百分之二十给大刚先生。”听到这里，我微笑着，抬起手，用一个手势打断了山本先生，“山本先生！我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这是一个不对等的合作条件，我不能接受，”老山本看了一眼陈波，“对不起！这样的错误以后不会再犯了。”我笑了笑，“山本先生，我们之间所有的协议和合同，都会经过涉外公证和专业律师审核，所以就算我不挑你的毛病，也会有专业人士分析给我听。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我们的合作一定要建立在互利互惠的基础上。我的意见是：一，我要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在日本成立一个公司。聘请一个精通中文的日本律师做我的代理人。二，贵大田株式会社与我现在的新工厂签订一份合资合同，我方出场地人员和管理经营，大田出设备。生产和经营日本冬暖暖系列服饰产品。中方占百分五十一的股权、日方百分之四十九。之后大田株式会社把这份合同转让给我在日本的公司。我在日本的公司会将全部款项支付给大田。三，我在日本成立的公司还将和大田株式会社签定一份承包生产的合同，并由大田株式会社协助办理劳务输出手续。您看这样是不是把我们之间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好！太好了！我马上和股东们沟通这件事情，我个人认为没有任何问题！大刚先生，你太高明了！我认为可以用你们中国的一句话来概括这个过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山本先生不亏是中国通！您还懂三十六计。”

我迈着稳重的步伐，来到万大爷办公室面前，轻轻敲响办公室门。“请进！”我推开门，“嘿嘿嘿！万大爷，我来和您汇报一下工作。”“进来吧！大刚，是关于新厂的事情吗？你去广州期间，我去过一趟新厂，规划设计和预算我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已经和郝厂长，庞书记也通过气了！问题应该不大。我和郝厂长马上要去市工业局开会，明天是星期六，你庞大爷说想去钓鱼了，我们明天早一点出发，五点钟天刚亮我们就出发，就我们四个人去，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钓鱼的时候再说。”“好！我们去两天吗？我好准备吃的。”“就一天，后天你庞大爷外甥结婚，我们都要参加婚礼，所以你就准备两顿吃的就行！”“那好！万大爷，您就告诉庞郝两位大爷，明天早上五点准时下楼，你们三家都住在一个楼，我在楼下等你们，什么都不用带，一切的东西我都会准备好！”

王波这段时间一直替我在服装店打更，也成了更夫！“王波，这段时间你受累了！你现在就回家休息吧！这里我来干，明天早上你早点过来，我有事出去。”转身走到长军身边，“长军，听说你这段时间也在饭店帮忙，受累了！”“受累到好说，关键是受气！”指着长辉和我说：“就是他，现在牛的很！我干什么都不对！别人没人说我不好，只有他这也不对，那也不行！天天挤兑我！”“那就对了吗？他就是这么过来的，没人说他能进步这么快吗！”“那他也不能老说我呀！”我问：“长辉，排骨和土豆丝都有几盘？”排骨三盘，土豆丝七盘。长军，你这个时间如果去削土豆皮，准备切土豆丝，他要不骂你才怪呢！”

周六的早上下了一点小雨，正在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已经悄然驶离了家属区、向着大水库奔去。因为起的早，三位大爷一路上昏昏欲睡。我一个小时就把我的小卡车开到了目的地。那个平坦的山坡边上。雨过天晴的水库边，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凉爽！微风把草木嫩芽的气息送进了我们的鼻子里，像给我们每个人打了一针兴奋剂。三位大爷竟然开始帮我卸车。“大刚，你车都装了什么呀？盖的这么严实！”“庞大爷该带的都带了！”“这不是海之韵渔具吗？这个要八千多吧！”“我在友谊商店见过，一万多！”郝大爷说。“三套，三个大爷一人一套。我在广交会上买的，三位大爷放心！这是我赚钱买来送给三位大爷的，这笔钱绝不会出现在我单位的帐上。”“我管他怎么来的！我要这个带红条。”庞大爷说。“我要兰条的。”“我喜欢银色的。”万大爷也拿了一套。

不知道是鱼竿的问题，还是鱼竿价格的问题，总之头一个小时大家基本上保持沉默状态，其间我给大家准备的小米粥和京酱肉丝卷饼也没有撬开大家的嘴。我摸了摸冰冷的水，看样子我是不可能下水去找鱼窝了！我支起炉灶准备做午饭，这期间上钩的都是些小鱼，直到万大爷帅先钓上了一条二斤多重的大鲤鱼，后气氛也好了起来！“大刚，把这条大鱼蒸上，我们中午吃。”万大爷说。“大刚，快来帮忙啊！应该是条大家伙！这个绕线的东西我也用不好，”一条四五斤重的大草鱼。“大刚，你买的鱼竿真好！又轻又长韧性好。还是人家日本的东西好！”“说到日本，我要报告三位大爷一个好消息！”我觉得扔炸弹的时机到了。“三位大爷，我打算在新厂办一个中日合资企业。日本方面是世界品牌冬暖暖羽绒及滑雪运动套装系列产品公司。”此话一出，一片寂静！这应该完全超出了三位大爷的认知和计划。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沉默。郝大爷收起了鱼竿，“我今天运气不好！我不钓了！来大刚你把你的计划详细告诉我。”我回到车上拿出来准备好的资料，郝大爷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半个小时以后。“庞大哥，老万，你俩来看看大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万大爷看完资料之后说：“我刚才听大刚说合资企业，我还以为大刚胡闹呢！”“老万你事先不知道？”郝大爷问。“昨天大刚来我办公室说要汇报工作，我俩要去工业局，我没等他说就让他准备今天钓鱼的事儿了！我要是知道有这么大的事，今天哪能来钓鱼呢！”“大刚我没有太看懂你给我说说。”庞大爷问我。“我给你讲吧！”郝大爷说：“大刚遇到的日本人绝对的狡猾，一面以低价卖给我们设备为诱饵，目的是让大刚把我们廉价的劳动力输送到日本解决他们用工紧张的问题，又通过合资降低了我们的采购成本，达到他们中国开拓市场和生产产品的结果。但这些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我们面临的唯一问题是我们造假，实际上我们不是真正和日本合资，是我们自己和自己合资。日本人一点风险也没有。一旦有关部门详查此事！是会问责的！”“大刚，这件事情不能做！不要因为几十万的关税把责任推到你郝大爷身上。”万大爷说。“你们两个年轻，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我支持大刚办这件事？都是大好事！一旦出了问题，这个责任我承担！”庞大爷开口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成了！“郝大爷，万大爷，将来有关部门怎么查我们，工厂没有拿钱去日本，怎么变成假合资了！”“这个钱不用工厂出，日本人会把设备给你送过来吗？”万大爷问我。“万大爷，我在广交会上接了三个大单子，定金已经收到45万美金，这合同是以我广州的众和公司名义签订的。跟工厂和新厂都没有关系。我可以用这笔资金投到日本去，只是我担心，一旦我发现国内的业务关系出了问题，原料供应不上我没有办法完成订单，有可能会需要工厂出资帮我度过难关，只是有可能。一旦有的生产形成规模，到时候商业贷款也能解决问题。所以三位大爷不用担心，我这么做是想让三位大爷的孩子和我去日本共同成立这个公司。毕竟未来的世界属于我们几个。”万大爷和其他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歪头看向我说：“大刚，你既然已经全盘设计好了！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钱你完全可以自己赚！就像你们办那个小公司一样，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们，我们要的是你发展出来的结果。达到了我们想要的。我们不会干于你怎么发财呀！”“万大爷，我从一个电焊工走到今天，都是三个大爷给的！这样的发财机会人的一生也遇不到几回。我怎么可以自己独吞呢？我把日本成立的公司分成四份、我们四家一家一份。我和日本方面确定后，就和红姐，郝世杰还有庞宝山哥哥一起去趟日本，让日本代理人和我们四个人签署代理协议。”

庞大爷起身走到我旁边，摸着我的脑袋说：“这孩子，从小就淘气！都淘出花来了！一直把他淘气的事当成笑话听，现在他又淘了一个大的。我认为应该让大刚占四成，我们三家每家两成，你们两个看呢？”“我们没有意见，这才是真正的互利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