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设备是关键

列车的规律晃动和酒精的作用，我们美美睡到天津。买好了去福州那列火车的车票，这列火车快，出发晚，但到南通的时间还提前一个多小时，这是选择它的关键。

天津站广场略显破旧。“穆伟，我请你吃天津狗不理包子吧！”“好，你等着我去买张地图。”“不用了！你指着面前的面的说：“上车不就知道了！司机师傅，我们想去狗不理包子店。”“上车，八块钱儿。”我们俩上车，起车，过桥，一个左转弯，一脚刹车。“就这耶！”我一看计价器，1.1公里。我心这个气呀！“我说司机师傅。”我知道穆伟想说什么！我推了他一下，“不用你给钱。”我递给司机师傅十块钱，“我没有零钱找你。”我刚想说不用找了。穆伟说：“我有零钱给你。”说着从面的司机手里夺回那张十块钱，塞到我手里。掏出钱包把毛钱都数给了那个司机。“您了这耶是打发要饭的吗！”“穆伟很很的瞪着他说，这不是钱吗？”我们两个下车，身后的面的司机报了一句粗口，开车跑了。我们两个来到包子铺门口，我去！还没开门呢！这个缺德的天津司机。

门里面擦玻璃的服务员大姐看见我们两个站在门口发愣，打开了门，“是外地来的吧！特意来吃狗不理包子的吧！”我点点头，“进来吧！还有一个小时才营业呢，外边多冷啊！”我们被热情的大姐接进店里，“大姐，我什么吃的，什么都行！我们还要赶火车。”“我去给你们看看。”热情的大姐一会功夫端来一个大托盘，两盘热气腾腾包子，两碗小米粥，两碟小咸菜。“包子只有香菇肉的”“我们就爱吃这个馅的，一共多少钱？”“十四块钱，收银员还没有来，你们等一会再去窗口买票，把票给我就行了。”我拿二十块钱和我的名片放在一起递给热情大姐，“大姐，这是我的名片和饭钱，什么时候去哈尔滨可以联系我！”“兄弟你给多了！我没有零钱找给你，不用找，过几天我们再来吃饭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就是这一面之缘，两年后，热情大姐成了我们工厂开的大酒店的大堂经理。

“王哥，我是大刚，我们已经上了火车，下午三点到南通。”“这么快！不愧是搞供销的。我们南通站见。”

南通火车站是我见过的最破的车站，简直无法形容，出站后我拨通了王哥的手机号码。“王哥，我们到了。”“我已经看见你了，你往路边走。”我看见路边停着我的半截美，王哥从车上跳下来，向我招手。大刚，我在这那！”“王哥，好久没见！你没有跟会卖饮料吗？”“这就是我们哥俩的缘分！就那么一天，没有找到合适的服务员，我只能自己去卖水果冰沙，就认识了你，大刚。是老天爷安排我们哥俩认识的，这是多大的缘分呢！饿了吧！我们先吃饭，洗澡！”“不饿！我们早上在天津吃的，刚在车上把带的东西吃完。你还是给我说说情况吧！““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顾，我们中午就出来在南通买点东西，饿了吃了一碗面，我们晚一点再吃。”“顾哥，你好！我是大刚。认识你非常高兴，谢谢你来接我。”我们上了顾哥的卡车，为了说话方便，穆伟坐前面，我和王哥上了后排。

“大刚，事情是这样的。王哥的公司是专门对韩国和日本出口床上用品，窗帘等家居布艺产品的。用的是韩国和日本的品牌，由于有不合格产品，和外国不要了的产品，才会跟会展销，原来我公司大部分产品都是老顾帮我加工，他们这里都是家族企业，家庭作坊。老顾家和亲戚合伙在浙江投资了一家纺织品厂，专门织布和印染。他没有办法帮我做，他的这些南方朋友和远房亲戚，了解情况，再加上要过年了！所以就给我来了一个漫天要价，我想就地还价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知道我急。真是巧了，你给我打电话，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想也老天爷安排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服饰加工厂的事，也没想着联系王哥，真是把王哥当成卖饮料的了！”哈哈哈！我们大家都笑了！

“大刚，你的工厂有多少人？能出多少活？”“现在是四十个，如果担心完不成，我还可以增加二十人”“够了！现在的关键就是设备了！”

说话间，我们的车开进了如皋县城，县城主路两边都是家家户户的门面店铺，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天近傍晚，家家灯火通明！我们那里这个时间已经下班了，这里还都在赶工。

顾哥家是六间门市房并排连在一起的三层楼，门前非常宽敞。那叫一个气派！“顾哥，这是你家吗？”“是我大伯叔叔和我爸三兄弟五年前造的，别人家如果兄弟三人宅基地分在一起，也会各盖各的房子，之间用院墙隔开，只有我爸兄弟三个为了省钱，盖的面积大，现在看真是有长远眼光！”走进工厂的接待室。“大刚你看，这个就是给王哥加工的床上用品六件套。”旅行包大小的精美彩印包装盒，里面是床笠，床单，被罩，被胆，两个枕套和一个大床盖。都是非常简单的直缝，只是被胆的蓬松度非常好，是普通缝纫机踏不出来的效果。“王哥，这一套加工费给我多少钱？”“大刚，去年老顾给我加工还是六块，今年我给八块。这批活是一万套，一共是五个颜色，茶绿色和天蓝色各一千套，浅粉红色和香槟色各两千套，米白色四千套。丑话说在前面，产品的合格率必须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九，否则你要赔钱的！我们卖给韩国是八十八一套，卖给日本人是一百零伍块一套。就是赔钱也没有关系，同类产品在全国各地的大商场进口产品的价格都是三百多元。在展会上180元一套非常抢手！所以不会有损失。”“王哥，没问题，这活我接了！”“大刚，你先别着急说，老顾为了接我的生意，特意进了两套日本设备，花了近三万块钱！”王哥说。“大刚你跟我来。”我们一起来到后面的车间，我的眼前一亮，近乎全新的双套设备整齐地安装在车间里，老顾介绍说：“这是国际最先进的电热远红外线布料切割工作台，滚筒式布料自动上浆，烘干机，半自动三机头的被胆踏缝机，成品蒸汽滚烫机。还有这个符合和展料架。也是半自动的。”“这个符合展料架子是干什么用的？”我问。“大刚你看，这个就是被子被胆的棉胎卷，现在是一尺多的直径，等你拆开外包装，它就一下子变成一米五直径的大棉滚，棉胎非常软，一抻拉就变形。只能用它把棉胆和布料符合在一起。”我听明白了这些后，笑着面向顾大哥，“顾哥，你是想把这些机器设备卖给我吗？”“大刚小兄弟，本来我是想把这些床上用品拿给我亲戚朋友做的，我们的房子明年五月才租给本地最大的货运公司，时间来得及。没想到你一来电话，你王哥就不和别人家谈了！我本来是想找个没有设备的老乡接你王哥的生意，就可以把设备一起卖出去。现在呢你可以不用拿钱把机器设备拿回去用，把这批货做出来，再按我购机价格的百分之五十给我钱就行！”“这样吧！大刚出来着急，一定没带钱，这个钱我替他出，一万五，你把机器设备送到哈尔滨，安装调试好怎么样？”王哥说话了！“老王啊！这样不行啊！这些设备拉到长春就要三千块了，还要雇吊车卸车，我认可一万块卖给大刚，也不能送货啊！”“顾哥，就这么说定了！我自己负责运回哈尔滨，但是你要去哈尔滨负责安装调试到我能用。”顾哥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王哥。“老王啊！我说你为什么非要和这个小家伙合作呢？他可不简单啊！”转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成交！”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黄叔家的工厂内线电话，“黄叔，我是大刚，我大师兄这两天是往上海送货吗？是开13米大车吗？”“是，他应该是明天下午到上海宝山。”“回哈尔滨给他安排货了吗？”我问。“没有，怎么了？我听长军说你去江苏了。”“是，让邵峰哥给我打电话，回去的时候给我把机器设备带回去。我要大干一场，关键就是这些机器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