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饭店就得精打细算
“爸妈，我接班以后去工厂上班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工资？”“儿子，这个事我问过了。”我爸对我说。
“你们职业高中毕业，是按技校和小中专待遇，起步就是二级工，每个月基本工资55.5元加上岗位津贴，保健费和洗理费等能开七十九块钱，能独立操作开始挣工时奖金，电焊工能挣一百五左右吧！”我爸给我一笔一笔的算着。“行了！爸你别算了，我饭店里还有不少活没干呢？”
我骑着二舅买菜的幸福250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回到饭店。“二舅等着急了吧！你已经帮我把土豆皮削完了”“嗯！我准备把干豆腐也切了。”我一边切着土豆丝一边说：“二舅，干豆腐切一半就行了，今天剩的多，把剩的干豆腐里的水倒了，凉一个晚上，明天和新煮的干豆腐掺一起就卖了，看不出来新旧。”“大刚你现在的刀工越来越厉害了，和我说着话，看也不看还能切那么细。”“二舅，这叫熟能生巧吗！二舅你小苏打少放一点就行，今天煮的干豆腐少。”“你看我这记性，差点犯错。”“没事！二舅有我呢，干豆腐不用煮大开，还要泡一宿呢。你把它端下来，倒大盆里，再加两瓢清水，把最大的汤桶放火上，加半桶水，准备煮肥肠，今天卖空了！”“可不是，你要是不说我都给忘了。大刚，现在店里多亏有你了，我和刘师傅什么心都不用操。”说着话，我手上的土豆丝切完，我把卤肉的老汤放火上，尝尝味道，又加了点料，把用清水浸泡过的牛肉毽子酱上，我开始洗肥肠，这个肥肠是清洗干净后速冻的，为了卖相好，我每次都要再洗一遍。煮上肥肠，我开始在火上烤猪肘子和猪蹄上的小毛，用刀夸干净泡冷水里，等牛肉酱好了，再酱它们。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弄点，咱俩喝瓶啤酒。”二舅看看活干的差不多了，对我说。“什么都行！酒就不喝了，我服装店还有点小活没干完！赶紧吃一口，我回去干一个小时的活，再来卤这些肉。”“你呀！就是个干活的命，你就不能偷偷懒，少干点！去吧！我做好吃的去叫你。”
自从我成了大忙人，我的每天都是这样过的，一刻都不停的在做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我的原因。很简单，但是如果把一个人和奸懒馋滑这四个品行联系在一起，除非他有深厚的背景和雄厚的财力。否则他是很难在人群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我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财力的普通人，我深信只有靠实干才能打下属于自己的天下和事业，可是现实社会却狠狠打了我的耳光。进入工厂工作后，我才发现自己不属于那个地方。
回到服装店，我剪裁了两条裤子，都是我给他加做马甲的兄弟介绍来的同事，找我做的，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客户群体了。一条裤子刚刚做了一半，二舅来找我吃饭了。“大刚把门锁上，过去吃饭。”“来了！”
吃的饱饱的，都是我喜欢吃的，二舅当然知道我爱吃什么。守着饭店就是好，成为核心人员，吃什么都可以。没人会和你计较这些。
两条裤子做完，还不到十一点，今天可以早一点睡了！想着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还在外面和一群狐朋狗友惹事生非，真不知道那个我还是我吗？关键是不以为耻，还洋洋自得，不不可一世。想想可笑至极！
今天是星期五，每天都一样，我的作息时间前后不差五分钟，服装店炉火烧的旺旺的，在饭店煮了一盆面条，每天早饭都是刘师傅，二舅，小敏我们四个人吃。我没有等他们，自顾自地先吃了一大碗。“刘师傅早！快来吃面条，我给你盛上了，告诉二舅把那两个前漕肉给化了，我下午不忙好绞肉馅，明天不忙多包点冻饺子。”“放心上学去吧！我要是有这样的弟弟，就自己开饭店！”“真的吗？”我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你要是我亲弟弟，敢不好好上学，我打死你！快滚！”
课间路过老师办公室门口，“怎么样你输了吧，今天中午请我们两个吃饭吧！”“认赌服输，好中午我请。”是我们班主任刘老师的声音，我敲了两下门，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三个人竟然是校长，教导处主任，和刘老师。看着三张尴尬的脸，和那盘残棋。我笑着说：“校长主任老师好！中午去鸿运大饭店吃吧！我家亲戚开的，保证你们吃的好！上菜还快！”为了缓解尴尬局面，刘老师看向校长，“关校长那个地方行吗？”“行啊！反正是你请客，你说了算！”我走过去，操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饭店的电话，“小敏吗？我是大刚，今天中午把小雅间给我留一个，我们老师去吃饭，告诉二舅菜码给加大点，都是自己人。…好！”放下电话。“领导，老师，你们继续开会，我已经安排好了！”说着我转身离开办公室，关上门，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优秀吗？啊？哈哈哈！听说这小子上中学的时候挺混蛋的，现在我们班挺好的，为人仗义，没看到他有欺负谁的事，和校外社会上那些人也没有什么交往了，应该是学好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越是这样的人越好交往。到工厂里也错不了！”
我和小敏，二舅早就约定好了，需要加码，加菜，就自己动手，不用说，说出来的都是客气话。客气完就拉到！
中午我先到了饭店，确实很忙，已经有七桌了，我赶紧进了厨房，换上工作服开始干活，“大刚哥，你们老师来了四个人给你这是菜单。”我看了一眼，锅包肉，鱼香肉丝，干豆腐尖椒，清炒土豆丝，才二十几块钱的菜，我正常抓码，刘师傅看了我一眼，“多加点没事！”“加码不如加菜，换成鱼池盆装就显多了。”二舅拍拍我的肩膀，伸出大拇指。我拿了一条红烧大鲤鱼，我知道我们饭店用的是速冻鲤鱼一斤半的成本还不到三元，“加一个菜不，不，吉吉利！”刘师傅着急的时候说吧有点儿结巴！”我看了一下，拿起两个前几天酱的猪蹄，表面都有点粘了，再不吃就得扔了，用清水冲洗了一下，两个猪蹄砍成十二块，又不放心，烧开水煮了一会儿，才沥干水分，用好的卤肉汤收汁装盘。我所做的一切都被刘师傅和二舅看在眼里。
“小敏，上菜！”“哪桌的？”“给我们老师那桌加的。”“什么？他们才点四个菜，我们给加两个？”小敏问我。“别墨迹！你懂什么？”二舅在旁边说话了。“小敏，这桌是我的老师和学校领导，把他们伺候高兴了有好处，一会儿结账的时候，你就说不要钱了！他们要是真的不交钱，你就让他们走，这个钱我给。如果他们一定要交钱你收二十，三十都行。关键是让他们高兴！以后一定还会再来。收二十我们也不亏，收三十我们就是正常价。明白了吗？”小敏应该是没太明白，没说什么，按我说的把菜端走了。
“各位老师，领导，这是我大刚哥让我给加的菜！他说了各位老师想吃什么尽管说，他请客！”“谢谢！太谢谢了！这多不好意思。”小敏退出来。“我说老刘，你教出来的学生可以呀！太会办事了吧！”“这小子将来是个社会人的料。”“平时看不出来啊！”“可不是，就算我们也不一定办得这么到位！”七嘴八舌地把我刘老师说的心里这叫一个舒服。
“小丫头！结账，多少钱？”“我大刚哥说了不要钱，”“那可不行，我是他老师，不给钱以后怎么教他，听话结账，”“一共是二十八块，给二十就行了！”开什么玩笑！那么多菜呢，给你四十不用找了。”“那可不行！我要是收你四十大刚哥该骂我了！那我就收三十行了吧！”“谢谢！谢谢了！”老师们高高兴兴地走了。以后成了我们店里的常客，小敏每次都给加菜。每次都没少收钱！老师们还高兴的不得了。
过后我给小敏细细算了一笔账，你结账的时候给客人抹个零头，客人认为是应该的，你如果给客人加了菜，他好意思和你算细账吗？加的菜我们按本钱卖，我们没有亏钱，客人可是觉得占了大便宜，所以加菜一定要加贵的菜，有很多贵菜的成本并不高，但是客人不知道，所以你记住，让客人高兴是我们的目的，只有客人高兴他们才会经常来。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