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成了大忙人
中午吃的太饱了！下午一边干活一边犯困，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伙子。
“我想做一套西装，哪位师傅帮我量一下。”“大刚，去帮你的这位兄弟量一下！”师傅喊我。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吗？”“对呀！没看见我们大家都忙着呢吗？”我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学着师傅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客人，“您好！你想要什么款式的西装？是单排扣的还是双排扣的，是三个扣的，还是两个扣的？是后面单开气的？还是双开气的？”“小师傅，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好？你看着帮我做吧！”
我仔细把他各个部位的尺寸量好记了下来，又量了一下他带来的面料和里布，他的面料买多了一尺多。“朋友，你的面料有点多，加上你的身材比较苗条，我可以帮你多做出一件马甲，只是要在这里接一道缝，你需要加十块钱的手工费，再多买三尺半，不，四尺半。我把你的裤子也做成挂里衬的高档西裤，就不另外加手工费了！”“真的吗？那太谢谢了！明天你们开门吗？我明天就把里布送过来。”我转头看向师傅？“明天你和你兰姐加班，我们其他人休息。”我点点头。转身对客人说：“你明天下午送过来就行，下周六你就可以来取衣服了！手工费一共三十五块，取衣服的时候带来就行！”“小师傅，能不能提前一天，我下周六要参加一个婚礼。”“这个？”“我迟疑了一下！”“我加钱也行？”“加钱就不用了，第一次合作，我们加个班，你周五中午就过来吧！试一下，万一哪里不合适，我们好帮你改好！不耽误你参加朋友的婚礼。”“好！谢谢！明天见！”送走了客人，我没有做声，回到座位上继续干活。
“史师傅，我来了！”是隔壁饭店的王老板，“今天中午加了两桌又没少赚吧！”师傅看着他问。“赚什么赚？你就看见我赚钱了，没看见我没有客人，倒贴工资和房租的时候呢！”“你哪天没有客人了，我都快一个星期没见你的影了！你不忙早就跑我这里来了！”“那你是盼着我来呢？还是盼着我生意不好呢？算了！不和你扯淡了，这个叫大刚的是你的新徒弟吧！我女儿说了，这个小子可灵了，什么事一说他就明白了！今天包十一桌酒席，又加了两桌，那么忙，他还帮忙接了两桌散点的客人，而且告诉客人要想上菜快就得听他安排，结果这两桌客人都听他的，我白捡了五十块，厨师也高兴！直夸他比我女儿强多了，气的我姑娘直翻白眼！这不晚上让我过来请大刚小老弟去我店里帮忙，她们娘俩让我陪她们出去逛街。”“你请他帮忙！又不是请我，你问我干什么？”我师傅反问道。“你不是他师傅吗？”“我是他师傅，下班以后的时间是他自己的，大刚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事就去王老板那帮忙吧！王老板人好，不毁亏待你的。”“嗯！师傅我听你的，下班就去帮忙。”
下午四点钟，“老马啊！我们也和老王一家一起出去逛逛，反正他有车，还可以宰他一顿夜宵。”说着就去找王老板了。
“老马啊！你快去饭店，老王他小姨子来了，那个酒蒙子，非要和我喝酒，我才懒得理她呢！你去罐她两杯，她就怕你，你一去她就老实了，一会儿正好咱们六个人一辆车。你们两个也下班吧！不用干了。”两个师姐就盼着这句话呢！一分钟都没到，就拎包走人了。
两个师姐一走，店里就剩我们师徒两人，我按习惯开始轻轻地扫地。“大刚，你听师傅跟你说几句话，“一，我们师徒两个有缘份，你比我家孩子都小，马姨说的没有工资，那是她说的，你虽然是跟我学徒，但是你记住了，我是你师傅，所以帮我干了那么多活，不可能白干，师傅每个月会给你一百块，这个不要和两个师姐说，因为她们刚来的时候也没有工资，马姨也不会说。二，王老板的叔叔晚上在店里打更你也知道，他岁数大了，干不了了。所以你回去和家里商量一下，晚上在这里住一宿，一个月一百块。很安全，贼就偷没人的地方，听见外边有动静，你只要发出点声音，贼就跑了！告诉你爸妈，不用为你担心。三，王老板女儿可能看上你了，师傅告诉你，你父母都是本本份份的工人家庭，跟她家门不当户不对。而且这个小丫头从小让她父母惯坏了！你看看她二舅头上的疤痕就知道了，就是她一个不高兴给了一盘子，砸的。四，如果你喜欢饭店这个行业，师傅告诉你，它一定比服装店好，以后大家都越来越有钱，都上饭店，师傅建议你，不要拒绝和得罪她们一家，借着现在的机会和她们家接近，和后厨的刘厨师好好交往一下，学些做菜的本事，比学做衣服强！你知道刘师傅的工资一个月多少钱吗？一千块！师傅和马姨两个人，开服装店自己也干活，都没有他一个人上班挣的多！”师傅一下子和我说了这么多，我悍然了！为什么别人都说师徒如父子，我这下才意识到师傅是多么的关心我。我和师傅认识没有多长时间，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师傅又说了：“大刚，师傅只是以一个长辈，过来人的身份善意的提醒你，你的人生道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不一定要听师傅的！但一定要问问你自己，今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为了你想要的方向努力。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得到你想要的，如果是你不想要的，就算白白送给你也不要。你明白吗？”这句话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让我受用了一辈子！“师傅我听明白了！我会按你说的做。您放心吧！”
师傅乐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乐的样子。“锁门，我们去饭店。”
就这样，晚上在服装店打更，早上起来，饭店的二舅买菜回来，我会做好我们两个的早餐，之后我上学，中午在饭店忙一个多小时，主要是吃午饭，下午在服装店干四个多小时的活，晚上饭店就我和二舅刘厨师三个人，碰上好喝酒的我们就开到十二点，久而久之，晚上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一个月下来，大家惊喜地发现，我居然成了两个店里不可缺少的一员，成了真正的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