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选择

齐羽走到墙角，伸手拿起圆珠。

那个一只脚悬空的柜子往后倾斜了一下，直到背面靠上了墙，发出沉闷的一个声响。

齐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妹妹，见没有惊醒她，才回过头来，看到地上的孔洞有碗口般大，一眼看不到深度，洞口的边缘看上去显得十分的光滑，想了想，齐羽探手往边上摸了一下。

果然，洞壁如雪天的冰面一般光滑，丝毫没有泥土的颗粒感，他正要伸手进去，打算看一下有多深的时候，突然从孔洞底下四散奔逃出来十数只小虫，密密麻麻的样子把齐羽吓了一大跳。

后退了一步，仔细一看，发现这些虫子跟之前陶缸里跑出的水虱一模一样。

“莫非就是水虱？”齐羽自语了一声，眼明手快的逮住了一只。

两只手指捏着虫子，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一会。

内劲微转，将气劲运行于眼睛，齐羽能较清楚的看清楚眼前水虱的模样。

“长大了一些，腿上的绒毛有蓝黄之色，颇有点奇怪。”丢掉手上的这只虫子，齐羽又迅速抓住另一只刚爬出来的虫子，凑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也是如此。

手指轻弹，手指捏着的虫子被他弹飞到不知哪个角落里。

齐羽这才看着另一只手拿着的珠子。

此刻，齐羽已经认识到，这棵珠子有大秘密，若不是个宝贝，就是个祸头。

珠子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唯一的不同是，在齐羽像之前一样把它握在手心摩挲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变。

珠子和上次一样，光滑的表面上附着着一个芝麻粒大小的疙瘩。

果不其然，齐羽将珠子放在眼前时，只见芝麻粒上面突然一阵黄芒闪起，好在齐羽及时闭上双眼，同时运行气劲护住了眼睛，这才没有被这正光芒闪烁的看不清东西。

缓了一会，齐羽侧着脸，用余光看向珠子，那道光芒已经闪现不见。齐羽心里有所猜测，捏着珠子的手指用力一碾。

指尖传来了脆脆的如蛋壳破裂的感觉，芝麻粒大的疙瘩里缓缓流出土黄色的东西，如丝线一般慢慢的往地上滴落。

等这道丝线滴落，齐羽看到地上一粒绿豆大小的土黄色小珠。

同时一道无法察觉的气息从齐羽鼻孔里钻了进去。

这次有所准备的齐羽立刻就察觉到体内多了新的一道发丝一般的气劲。

心头一喜之下，伸手想要拿起地上的那粒小珠。

“咦！”两只轻抓之下，齐羽居然没有把珠子捡起来，似乎是粘在了地上。

齐羽缓缓加大了指力，直到他将双目之中的气劲转到手指上时，才将这粒圆珠提了起来，抓在手上，不成想这么小的珠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有石锁那般重。

“这是什么东西？”齐羽轻轻打开了门，借着月光，看向手里的东西。

小圆珠通体土黄，表面十分光滑，拿在手上感觉到不同寻常的重，除此之外，齐羽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

他有一种，想要看看是不是能吃的想法。

好在他及时克制住自己这种疯狂的想法，把珠子拿进屋里，打算找个机会问一问自己的师傅，或者找个有见识的人来评定一下。

把小圆珠放进柜子中的抽屉里后，齐羽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他想起了半年前丢进了陶缸里的珠子，和不断的加水的过程，那段时间里他和父亲还以为是陶缸漏了水了呢。

而泥土地上莫名的出现了孔洞，消失的泥土都去了哪里了呢？

“破碎的芝麻粒的壳有一种无形的气息，这个气息对自己看起来是大有好处。”齐羽心道。

齐羽觉得自己抓住了其中的关联，眼光火热的拿起珠子放在了眼前。

珠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把它放在那里，也没有人能够看出它的价值来。

“做个试验？”齐羽自语道，在房子里四处瞧了瞧，只见他爬到了床底，将手上的珠子放到了床脚的旁边，并轻轻的按了一个小坑，让珠子不会轻易的移动。

坐在床上，齐羽默默捕捉起体内的另一道气劲，却是毫无头绪，似乎进入了身体之后，它凭空消失。

任凭齐羽将双目的气劲调动起来，沿着周身运转了几遍，也没有发现刚才进入身体的第二道气劲。

默默尝试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齐羽终于放弃了寻找，和衣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两个月后，李心家的大院。

齐羽双指稳稳的夹住了一柄钢刀，握着刀把的李豪憋红了脸，却是一时无法将钢刀抽出来。

任凭他如何用力猛拽，把齐羽的身子拽的四处飘飞起来，钢刀都如同与齐羽的手指黏在了一起。

李豪吃不下挂落，大喝一声，正要用尽全力将钢刀抽出来！

“停下吧！”站在不远处的李心轻声说道，也不见如何动作，就已经站在了李豪的后身，只见他伸手轻轻往李豪肩膀一拍，正要发力的李豪直觉双手一麻，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刀柄。

齐羽双指微

“哈~哈~哈，好，好徒儿，你居然不到半年，就掌握到了老夫的天脉神剑，还自悟到第五重功法，以你之天资聪慧，根骨之佳，以老夫看来，也不逊色于天清门那些门内弟子，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待入秋之时，可由为师带你到天清门拜入门下，习练更高深的武学？以为师看来，不出两年，你就极有可能步入武士，甚至突破武士两层也并非不可能！”

如此的话，这两个月来，齐羽已经不仅听到师傅说了一次。

基本上每隔两天，李心都会劝他前往天清门，并让他好好做下准备。

而齐羽担心的主要就是，入了天清门，就将要数年不得回家。

齐羽说起来也不过十岁的孩子，天然的对父母与家里存在着依恋，因此他心里还是愿意去参考武夫考核，争取进入兵甲的后备队伍，这样每个月还可以回来两天。

不过师傅的说法也是让他有所心动。

天清门有完整的武学，更有独到的内家心法，而这作为外门弟子的李心是根本不能接触的到的。

李心的指法和云纵身法，是独特的内劲运用技法。

但内家心法是为练劲之道，练到高深处能够瞬间内径外放，无坚不摧。

不过内家心法不是掌握在国士府中，就在各大门派手里，民间能够接触到的机会，是十分的稀少。

内家心法又分上乘、中乘、下乘，不同心法练筋锻脉不同，展现的功法也是千差万别。

在李心口里所言，天清门的星沙大法赫赫有名，练至化境，可开脉练气，气化于身，飞花摘叶，无坚不摧，若能入门内习练星沙大法，可将天脉神剑修成大圆满后，可由指尖击发气劲，威力比起传说中的剑芒，还犹有过之。

但是作为兵甲后备人员的话，所能接触到的内家心法也就十分普通了。

更何况这么小的村庄里的人。

掌握了更多的技法的齐羽，对内家功法有着本能的期待。

但是二者总有取舍，好在有选择总比被选择要幸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