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暗流
“没用的。也就是爷我天赋异禀。身体强健。才会这样。”秦钟无奈的摇了摇头。
来到这方世界也有几年，他早就发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体魄强壮不说，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异于常人的快。
哪怕将一半时间都用在释放自己上，也能轻松完成每日的学习任务。
“呸！大爷好不知羞。”晴雯忍不住啐了一口。
“大爷，这样下去，你不会生病吧？”碧痕担忧的拉住秦钟的手，将秦钟从床上扶了起来。
秦钟右手拇指与食指轻捏下巴，思量少许后道：“还真有可能。”
秦钟不是学医的，可在互联网的清洗下还是看过不少医学知识，直觉告诉他，这样身体迟早出问题。
可这段时间的放肆，他不但没出现任何问题，身体反而越来越强健，精力越来越旺盛。
‘’这情况真神奇。’秦钟低声喃喃。
他心中暗暗做了决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过段时间还是找个大医看看究竟有没有事。”
“大爷！奴婢以后再不为大爷做这种事来。”
“大爷，若是生病那可了不得，我们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几个丫头闻言，将秦钟团团围住，拉着秦钟问东问西。
香菱更是小脸一皱，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秦钟见状，这才明白自己一时失言，引了马蜂窝，他只得将几个俏丫鬟搂入怀中，一个一个的解释，一个一个的哄。
可惜，哄好几个小丫头并不难，难的是她们纷纷咬定主意，表示以后再不为秦钟释放自我，要给秦钟养养身体。
对此，秦钟无奈的笑了。
“不是。你们来真的啊？接下来的日子难熬喽。”
……
紫禁城，坤宁宫。
孙皇后身着凤冕，盘坐在凤炕之上，她右手上举于胸前，齐肩，掌心向外，手指自然伸直，结一个无畏印，左手于腹前虚抬拿一浮尘，配上她眉间那天然的观音痣，此刻就如同观音降临尘世一般美艳端庄凌然不可侵犯。
“归命莲华王大悲观自在。
大自在吉祥能施有情愿。
具大威神力降伏极暴恶。
暗趣为明灯睹者皆无畏。
示现百千臂其眼亦复然。……”
孙皇后仿佛真要出家为尼一般，口中不断念着《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模样虔诚威严。
从小，她因眉间这一点观音痣的缘故，颇受佛门高僧喜欢，好几次只差一点便要出家为尼。
最后因太上皇选中指她为威德帝王妃，她与佛门的缘分这才告一段落。
威德帝掌权后，因公务繁忙，加上淑妃分走威德帝的大部分宠爱，烦闷之下她又将佛法捡了起来，似要展示她宽宏大量、不贪权柄的仁慈之心。
“皇后娘娘，贤德妃娘娘到了。”倏尔，有宫女入殿禀报。
“让她进来吧。”孙皇后显然早有预料，她睁开眼，淡淡的道。
说话间，她嘴角不经意的勾起笑容。
自从上次威德帝将部分奏折交给贤德妃、淑妃批改，贤德妃的受宠程度便陡然提升，如今已经隐隐成为宫内第三有权势的妃嫔。
加上曹可儿与贾元春因为那一层断了的姻亲关系，是先天盟友，若任两人肆意发展，自己这个皇后之位只怕要坐不安稳了。
所以孙皇后一番思量之后，决定使些手段，而她的手段也果然取得成功。
“贤德妃贾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安康。”很快，贾元春进入殿中，恭敬的给孙皇后行了一个万福。
此时，她神色慌张，显然有什么要事禀报。
“嗯。难为你有心过来看望本宫。来，坐本宫旁边，陪本宫说说话。”孙皇后睁开眼，右手拍了拍凤榻，喜爱之情不用言语。
贾元春感叹皇后贤德，口中说道：“禀皇后娘娘，臣妾过来还真有要事禀报。让娘娘失望了。”
孙皇后闻言，这才端庄坐态，严肃的向贾元春看来。
“哦？什么事让你这般慌张？”
“承蒙娘娘厚爱，让臣妾筹办大皇子十岁生日宴，臣妾年纪小，做事不充分，没能及时跟娘娘沟通，今儿才听说娘娘准备在宴会上听《望子成才》《展宏图》等几出新戏，因明儿就是大皇子生辰，要排新戏只怕来不及。臣妾让皇后您失望了。”
贾元春一一脸懊恼与诚惶诚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孙皇后说了。
“皇后娘娘将这么重要交给臣妾，臣妾竟然办砸了，臣妾对不起娘娘，请娘娘责罚。”说完，贾元春直接跪在孙皇后面前。
孙皇后则露出惊诧之色，看向一旁的小宫女，“翠儿，新戏的事没提前同元妃说？”
宫女翠儿上前禀报道：“奴婢想了想，当日负责传话的是珠儿，当时正好是在传话过程中，珠儿吃拿卡要的事发了，被直接抓捕，应当是当时没来得及跟元妃娘娘说。”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孙皇后恍然，她看向贾元春。
“元春妹妹，事情的缘由你也听到了。这事准确来说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自责了。”
“无论是否是巧合，臣妾毕竟没完成皇后娘娘你的吩咐。这里边臣妾也有一份责任。臣妾不敢推脱。”贾元春心中一松，语气却愈加诚恳。
皇宫之中，只讲结果，不讲过程，既然出现失误，那就是她的责任。
尽管这事处处透着蹊跷，最开始她甚至怀疑皇后是在故意整治自己。
否则皇后想看新戏的消息怎会直到今儿才传到自己耳中。
且那两出新戏她之前还闻所未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嗯。元妃妹妹果然是个懂事的。”孙皇后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吧。就罚你往后半年的俸银如何？也算是对你小做惩戒，长个记性。”
“臣妾领罚。”贾元春又恭谨的做了一个万福。
“好了。这事也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你该放心了吧。来，到本宫旁边坐下，陪本宫解解乏。”孙皇后和煦一笑，拉贾元春在自己身旁坐下。
她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眼前女子，只见贾元春身材丰润，高额头，玉口琼鼻，脸型端庄中带着一丝妩媚，果然是一个美人。
此前，即便是这样的女孩，她都不看在眼里，可如今情况变了。
威德帝突然对贾元春上心，让贾元春参与奏折的批改，她俨然已经是皇宫中最受宠的女人之一。
更糟糕的是，贾元春跟曹可儿关系亲密，为避免这两女结盟，她只能改变姿态拉拢此人，并尝试破坏两人关系。
“呼！看来本宫以后得多注意那些宫女妃嫔了。皇上一个兴起，只怕又看上某人。”孙若彤不禁感叹。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到了需要物色女人为自己固宠的地步。
“元春妹妹不必紧张，我虽为皇后，可除了正式场合，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也有喜怒哀乐，你将本宫当做一个可以谈心的姐姐便可。”孙皇后见贾元春模样有些僵硬，笑着说道。
贾元春闻言，道：“话虽是这么说，可姐姐到底是皇后，我实在不敢有任何不敬。”
在贾元春的思路中，上位者可以心善，下位者却不能疏忽，因为上位者心思一但出现变化，对下位者来说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啊。”孙皇后笑着揉了揉贾元春头发，“怎这般小心谨慎，这般董事？难怪能获得皇上的喜欢。”
“我跟你说……”接下来，孙皇后饶有兴致的吐槽了一会威德帝。
贾元春静静的听着，不敢说话。
“好了。你如今刚刚受宠，很多事都不懂，才犯下今天这种低级错误。以后记得常到本宫殿里来坐坐，本宫将在宫中多年的经验都传授给你。顺便帮皇上培养一个可用的人才。”最后，孙皇后眼神一肃，拉着贾元春的手，郑重的道。
贾元春心中一凛，她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刚刚这一句话，才是皇后真正想向自己说的。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妾以后一定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好好学习。尽量不再犯错。”贾元春感激的看向孙皇后，有些憧憬的道。
听到贾元春的回答，孙若彤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除了晨昏定省，只要贾元春时常过来问好，她便有把握跟贾元春处好关系。
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很快就能将贾元春拿下，挑拨贾元春与曹可儿的关系，瓦解贾元春与曹可儿的联盟。
“这就对了。只要你跟在本宫身边用心学习，本宫保证你以后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位。在宫里的地位再上一层楼。”孙皇后保证道。
……
造办处不远，皇家火器营驻地。
“砰！”
“砰！”
“砰！”
“砰！”
先是枪声此起彼伏，随后训练声响起，再之后又是一阵枪声，景象格外的热闹。
“很好！诸位爱卿的表现非常不错。这说明你们这几个月没有白练。”威德帝起身，朗声道。
“听秦爱卿说，你们中有不少人抱怨调入神京后没与敌人交战的机会？朕在这里再次说明，皇家火器营只是临时召集大家训练。不会将大家按在神京，大家以后有的是机会一展身手。”
威德帝今儿心情不错，火器营按照计划不断发展，看模样已经有一战之力。
“另外，朕赏罚分明。这次演习中表现好的奖励……”
接下来，威德帝亲自给表现好的士兵颁发奖励。
这奖励虽不贵重，众火器营将士收到奖励后却格外欣喜。每个人都小心珍藏，心潮澎湃。
没得到的也一脸懊恼，只恨自己刚刚的表现没再好一点。
“好了。今儿的演习现在结束。秦钟，你随朕入宫一趟。”许久之后，威德帝亲自结束所谓的‘演习’，领着秦钟边走边聊。
“钟哥儿，你这几个月做得不错。这火器营已经成型，相信几个月以后定能大放异彩。一举击溃敌军。”威德帝看向秦钟，笑容灿烂。
“此乃微臣本职工作。微臣自当全力以赴。皇上满意便好。”秦钟依然表现得谦逊有理。
“嗯～很好。此前朕虽然大着胆子对你委以重任，心中却没什么底气。”
“甚至亲自将马涛、冯紫英叫去，叮嘱他们用心辅佐你。没想到他们被你治的服服帖帖，没帮你什么不说，反而被你指挥着做东做西，实在让人惊叹。”威德帝感叹道。
“总的来说，尽管朕已经高看你一眼，可你还是给朕带来了不少惊喜。你小子，果真是朕的福星不成？”
“皇上谬赞了。微臣刚被任命为火器营指挥使时也曾惊慌失措，可人总要向前看，微臣也是问了不少人，加上自己没日没夜的思考，这才完成了皇上您的任务。”秦钟憨憨一笑，解释道。
威德帝笑着拍了拍秦钟肩膀，“你小子。我都不知道你是谦虚还是骄傲。你十四岁的年纪，花几个月的时间就训练出一直精锐部队，别的将领看到不知道该如何羡慕你？”
秦钟不说话了。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在装。
可在威德帝眼中，秦钟不说话反而更装了。
……
“哈哈。你也别紧张。朕是喜欢你才跟你说这么多。总之你的能耐，朕已经大体明白，朕以后一定让你全力发挥你的才能。让你一展心中抱负。”威德帝保证道。
“皇上，你回来了？”
“钟哥儿，你姐夫没说你吧？你放心，你年纪小，就算出什么差错也情有可原，他要在训你，我绝不绕他。”
这时，曹可儿温婉的声音响起。
却是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乾清宫。
而曹可儿知道威德帝今儿要视察皇家火器营，早等在此处。
“可儿，朕在你眼中就是这样子吗？且不说火器营的表现没有问题，就算表现不好，朕也不会苛责钟哥儿，这是钟哥儿上任之前，朕就保证了的。”威德帝瘦脸一黑，在曹可儿口中，自己仿佛成了大恶人。
“姐。你放心吧。皇上乃一代明君，知道什么样的人该训，什么样的人该垮。不会无缘无故训我的。”
秦钟上前，亲昵的抱住曹可儿，道。